却说,英台经师母的安排,与山伯分为一组,既是兴奋又是担心。兴奋的是,她能与山伯天天粘在一起,共同读书。这连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可,自己是个女子,怎好与他共处一室,心中不免伤心起来。
等师母将自己带入房间时,忧虑彻底打消。因为这里宽敞明亮,最主要的,还是单间卧房。
“这…”英台不由诧异。
“英台,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师母看着她,说道。
“这里,为什么是单间啊?”英台疑惑地望着四周,问道。
“尼山书院的宿舍,本来就是一人单间。你要是不想住,就搬到山伯那里吧。”
“不不不”英台连忙摇手,心满意足地看着卧房,这下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好了,你们休息吧。”
“恭送师母”英台拱拱手,迎送师母,心里喜悦得无法形容。且无后话。
话说,这尼山书院,乃是朝中文官还乡后,经皇上应允,共同开设的一家私人书馆。不少贵族公子都来这里讨取功名。后来,皇上亲自御笔,写下一匾额,将原来的万松书馆改为尼山书院。
而张世伯,则是尼山书院的一名老师,前任曾在杭州任为太守,后来辞官还乡,在这里做一名夫子。尽心培养公子们。
他与学生祝英台父亲曾是贵族八拜之交,两人如同知己好友。那时分开后,祝公远(也就是祝员外),在上虞县做了二十年的富商,八个儿子过后,又生下小女,取名英台。因为家中派名第九,唤为九妹。
因为相隔甚远,从此再无音讯。张世伯满怀喜悦,收下英台为学生,却从未晓得她是个女子,心里很是高兴。
为此,他将英台的身份,还有自己曾八拜之交的事情,告诉了夫人。
“以后啊,你帮忙好好照看英台,他毕竟是我义兄的儿子,不可怠慢。”
“嗯。我会的”夫人点点头应允。
“我也赶紧写封信,让祝兄好放心。”
清晨,当曙光慢慢照射大地之时,一阵欢喜的敲锣,惊扰了本该应有的宁静。
“晨时第一件,必须打早钟。这是尼山书院近来的规定。”张世伯教导着说。
“今儿,就由梁山伯,和英台去敲钟吧。”
“是”山伯和英台施了一礼,悄悄退出。
早钟,则挂在尼山书院正门之上,是书馆内早已立下的规矩,每一天则派两人去打早钟。若有违抗者,立马退学。
“早就听说,尼山书院有个大早钟”英台带领山伯,飞奔院外,仰望着那钟。
“哇塞,这钟好大好高啊”没见过世面的山伯,不由赞叹。
“梁兄,今日我来打钟。”
说着,英台搬来凳子,站上去,踮起脚尖,预备敲的时候,忽然身子一仰,卧倒在山伯怀上。
“贤弟,小心啊”山伯扶住她,英台微微害羞,重新搬好凳子,用棍子重重地敲了两下。
“咚咚”钟上则发出沉重的响声,又刺耳又难听。英台本能地跳下凳子,脚下一滑,直接将山伯推倒在地。
“山伯,山伯”英台不顾自己疼痛,连忙蹲下,正要查看山伯的伤势,只见他一把搂住自己,憨憨地笑着。
“梁兄,你…”英台凝望着山伯,四目相对,也扑哧一笑,捶着他的胸口,故意地撇嘴,然而站起身,小声嘀咕:
“哼,专会捉弄人家。”
“好了,贤弟,别生气了。”山伯扶着她的肩笑道,英台嘟着嘴,松开他的怀抱,快速地进入书院。
“等等我啊”山伯拼命地向前追着,银心和四九则在旁边偷笑。
辰时内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教堂内,一阵阵清晰而又明亮的读书声,学生们端坐在板椅上,跟随着夫子,朗朗上口,抑扬而顿挫。洋洋盈耳。
“同学们,今天夫子我,要来考一考你们的学问。”
“是”学子们答应着,合上书,等待考核。
夫子站起身,手中的扇子摇了一摇,对着山伯,问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英台从容淡定,答道: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梁山伯接着答道: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张世伯满意地点点头,又给梁山伯出题: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梁山伯思索了一下,答道: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一句话,倒激怒了旁边的英台,不知抗议说了什么,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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