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过交谈声不断的人群,走向千手宅邸。其中,千手柱间最是开心,五年不见的挚友突然就回来了,他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嘴上就没听过,虽然斑只是随意回答两句,也让他格外高兴!反观这几年不曾见面,只有每月通信的夫妻,倒是显得有些不安和局促。扉间靠近斑并排走着,眼神余光时不时看向她,眼里喜悦虽然藏不住,但表层之下还有些紧张?扉间想着:半年没有书信,担心她会不会遇到危险,飞雷神超过距离也不能定位,按道理自己是最想她回来的,但是陡然一见,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怎么感觉斑哪里有些不对劲?是哪里呢?
“柱间,你不用去上班嘛?接下来我跟着扉间走就好。”宇智波斑侧身看向千手柱间。斑说着停下脚步,这里已经走到千手宅邸的内院了,时不时有家忍穿梭而过。柱间说着正高兴,但是被自家挚友打断有些难过:“啊,公务怎么都批不完的,你都多久没回来了,我见到你就高兴!”斑有些无奈,柱间总是这样,说话直接又真挚。“那这样吧,等晚上你带酒过来,我们边畅饮边叙旧。对了,还有你那位漩涡家的妻子,我也很想见见。”柱间闻言,略磨回味过来斑是有话和扉间说,也觉得这样好,冲上去抱住宇智波斑,说到:“好!那咱们晚上见,斑,你回来,我真是太开心了!”斑被抱住也没有躲开,也没有动弹,眼里深意如海,化不开也看不透。
等柱间离去,剩下这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默然,扉间先开口道:“你回来,我也很开心。”顿了顿,又说道:“我的住宅还在前面,因为离实验室近,也不好总是叨扰人群。我们再走走。”说完,牵起了一旁愣愣的斑的手,还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验证眼前人是真人不是幻境一般。斑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他已经拉住自己走了两步了,才开口道:“不远,我们慢慢走。”扉间闻言,侧过脸看她,这人啊,总是能很轻易就撩动自己的心弦。
两人走到院落里,斑四周看了看,千手家的特色就是花花草草特别多,扉间的住处也是一样,简约但不失精致,门口还有处水池,锦鲤摇曳,煞是好看,布置得到很像,他们在汤之国的住处。。。扉间引她进门,“你有没有缺的什么,我去买,还有房屋陈设,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咱们可以改。”看她注视着池中锦鲤,笑道:“你不知道,这是若叶养的,她喜欢这些小东西。”斑抬头看他:“我就说,你也不是有闲情雅致会喂鲤鱼的,不过,咱们家的若叶,真是很可爱呢。”摸了摸下巴:“你说我要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会不会吓到她?我好像没半点带小孩子的天赋,倒是时常吓到他们……”话还没说完,扉间打断她:“怎么会,她很想你,也很爱你,我时常跟她说你的事,而且,她是你幸苦剩下的孩子啊。”他眼带笑意,又说:“我还跟她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不仅自己学会了做饭,还要忍住不能喝酒,才将她生得这般好看~”
斑闻言脸色一黑,凤目圆睁:“千手扉间!你想讨打了不是?”扉间忙拉过她的手,轻声笑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蛋,表情柔和,“回来就好,我知道你很强,足以应对棘手的难题,但是这半年通信突然断了,忍猫也不知道你的踪影,我们都很担心。”斑神色有些黯然,别过脸去,低声说:“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眼波流转,笑语阑珊道:“接下来,我会好好待在木叶。”她倚着门扉,双手抱在胸前,自信十足的表情,是宇智波斑一贯的作风,朝扉间挑挑眉,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下午去接若叶放学。你先给我讲讲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
扉间震住一会,有知晓她会留下的喜悦,也有对她这副颐指气使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老样子的无奈宠溺。拉住她坐在茶桌前,沏一杯花茶后,先递给斑一杯,又自饮道:“很多事我在给你的信里提到过,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下,我去接若叶回来,你在家给她个惊喜也是一样的。”说实话,这人要是出现在忍校门前,怕是不止镇住小朋友,家长都要退避三舍了,而且,完全没带过小朋友,还是自己在中间做个调节,这两个“小孩”都慢慢来吧!
但是很显然,斑要是决定了什么事,就会异常坚持,不过她倒是没发现这是千手扉间对她带小孩能力的存疑。嘴巴一瞥,脸色一暗,遂后就将茶杯放下,严肃地对扉间说道:“我才不需要休息,你话里话外是不是在小瞧我?千手扉间,我一个打你十个都不费劲,哼。”扉间暗道不好,脾气是一点没改,赶紧哄上:“你的实力我当然是不怀疑的,只是我刚刚想起来,若叶之前听说你还会做饭,她还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呢。你在家可以休息和做饭两不误,是不是?”
斑这番话听完,有些被打动,沉思一会道:“行,你去接,晚上正好柱间和漩涡家的姬君也要来,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毕竟,也不太好让千手扉间当着客人的面做饭,岂不是带着自己一起丢人?扉间闻言,握住她的手,两人对视后笑道,“那就拜托你了,夫人~”
等着两人将行李收拾了小半天后,扉间先行出发去接若叶散学,斑等他走后,立定站在原地,一手揉揉脑袋,轻声说道:“好像很容易就适应了呢?”转身拐到厨房,看做饭的材料什么都有,不过,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第一次给女儿做饭,随便应对不是自己的作风,想了想,突然微笑起来,目光凝视一点,空间出现漩涡,她便很从容地走了进去。另一边的千手扉间准点到达忍校门口,他是忍校教学书籍的编撰者,也可以说是第一任校长,不过因为其他事务太忙,将这些交给下属部门去管理了。平时并不常来接女儿,若叶也很是懂事,有时还回去火影楼看他。不过今天嘛,是各种层面上都很不寻常。站在门口,很明显能感受到来自各个角度的视线和议论,唉,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话题的中心呢!
扉间并不做理会,倒也没那个不长眼的敢直接上来问他,好容易等若叶出来,扉间笑着牵起她的手,若叶是结合了父母的好样貌,灰白色的长发被丝带绑起,眼睛很像斑,像是细雨过后的溪流,清澈明亮,还未被写轮眼浸染。穿着青绿色与鹅黄色相接的外袍,内衬上绣着可爱的花骨朵儿,脸蛋圆润可爱,总是笑盈盈的,今日也不例外,看见父亲难得来接自己,有些局促又很是兴奋。“父亲今日不忙嘛?我自己回家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小姑娘望向自己父亲。扉间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很温柔又有耐心地说道:“若叶,你母亲回来了,正在家里等着你。”若叶闻言很明显怔住了,眼睛放大,都有些紧张得不能呼吸:“真的嘛,母亲大人回家啦!太好啦!那我们快点回家吧,我好像看看母亲大人,是不是像您说的那样好看!”拉着扉间跑出两步,又不安回头,大大的眼睛里似有水雾凝聚:“我好紧张啊,您说我见到母亲后怎么说话呢?我是不是要先练习下,父亲大人太过分了,应该早点过来通知我的!”扉间被这副紧张的样子逗到,握住她的手,慢慢说:“若叶,你要明白,你母亲比任何人都爱你,其实……她可能比你还紧张呢,说要好好做饭的样子。”若叶听完,扑哧一笑:“我也喜欢母亲大人,不管做什么都会很好吃的!”扉间揉揉她的小脑袋:“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今天伯父伯母也会来做客。”小若叶听完,嘻嘻笑道:“也喜欢伯伯跟伯母!”
两人,主要是那个小的,有些踉跄又有些紧张地进屋,扉间表示宝贝女儿掌心在出汗,安慰根本没什么效果嘛。斑老远就感应到了,正襟危坐在客厅里,在进门的瞬间站起,第一眼就望向五年不见的女儿,虽然也有忐忑,但是在看到若叶的第一眼,斑就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不愧是我和扉间的女儿呢,真是可爱。想着想着,看到小姑娘圆睁着眼睛,嘴唇也抿紧,就知道小家伙也紧张得很。立刻走上前去,将若叶抱起:“好久不见,我的若叶。”小姑娘听着听着,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哇地一声哭出来:“母亲~若叶有乖乖地等你回来!”说的断断续续,还抽泣着打了个嗝。斑一边拍拍她的背,一边说道:“我知道,若叶最乖巧了,是我的珍宝呢!”转身对扉间说道:“你去厨房把菜端一下,有个暖锅还在热着,看看火候。”扉间无奈地看着这一大一小,说不像吧,又意外地像呢?
斑安慰了好一会,又再三保证近期不会外出,若叶才停止抽泣,又扑在她怀里撒娇不肯起来。等扉间端好菜从厨房出来,就是看到这一幕温馨的场景,果然呢,这样才更有家的氛围~“你这五年厨艺又精进了不成,倒是我看见这里面的食材,好些都是不同国家的,你还带了特产回来?”扉间又想调笑她几句,真是为了女儿什么都能做,总之他是不信这些是为了他带回来的。斑眼神飘远了些:“嗯嗯,有空间阵法。”扉间思索后,说道:“原来你在空间系上的研究也很深,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研讨下,我最近……”斑毫不留情打断道:“你快过来帮我抱抱若叶,我得换身衣服才行,柱间他们很快就要来访了。”扉间看过去,果然这一身长袍上已经是泪水斑斑,无奈又好笑抱起若叶,“那若叶也去洗把脸,等伯父伯母来,咱们就开饭好不好?”若叶又在扉间怀里蹭了两下,接连享受到父母的怀抱后,一蹦一跳向自己卧室走去。剩下的两人相视一笑。
这边斑刚换了身淡紫色的常服走出来,就听见柱间一句:“斑,扉间,我还带了好酒来!”门外已经是夜色,繁星挂在天际,星月的倒影在庭院的池塘中舞动,斑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冷淡中透着些乖张笑意说道:“柱间,不是好酒我可不喝~”随后便又听见千手柱间豪爽的笑声:“你放心吧,这可是我酿好的美酒,保证比我们以前在外面喝的还要好。”这边宇智波斑没有再理会她的好友,而是转身望向一旁端庄自持的红发红人,对这位姬君倒是颇为欣赏:“这位就是漩涡家的姬君,果真是如传闻中那般明艳动人。”又对柱间说:“我觉得这位美人配你是绰绰有余呢。”千手柱间憨厚一笑:“是啊,水户是很好!”
一旁的漩涡水户倒是没有想到与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见面会是这样,好像既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怖,也不似柱间讲故事中的那般温柔?她从容应答道:“斑大人客气了,我只是中等之姿,倒是您气度不凡。”斑打量了下这位算是弟媳的夫人,感觉很有意思,走进道:“不必客气,你是柱间的夫人,直接叫我斑就好,请进吧二位。”
四个大人加上若叶这个小孩,围坐在饭桌上很是热闹,小若叶看见大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更是惊喜,频频望向斑,喜笑颜开。柱间在一旁感叹道:“我们一起出去捕捉尾兽的时候,你还只会简单的火烤,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能吃到你做的饭菜,意外的美味呢!”斑没好气的:“你是说我去打猎,你变蘑菇嘛?能给你烤熟算不错了。”柱间委屈道:“斑你好凶啊,明明以前你都没有这么凶的,你别不是跟着扉间学的吧?”千手扉间在一旁扶额,自家大哥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自己哪里凶他了,还是天天逃班去赌场的问题!
宇智波斑听到好友的哭诉半点没有心软,反问道:“你不说尾兽我还没想起来,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吧,九尾呢?这可是我捉的,要是没了就赔钱!”饭桌上陡然就安静了下来,特别是漩涡水户现在作为九尾的人柱力,即便斑已经不能通灵九尾,但是仍是一惊。千手柱间更是目光漂移,暗道不好,但是这事还是要讲清楚的,自家挚友可不好惹,便语气柔和又带着点心虚道:“你知道的,你不在,九尾只能靠宇智波的瞳力束缚,但是他们比不上你,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长老团提议后通过协议,水户就作为九尾的第一代人柱力了。”说完还用真诚的眼神看向挚友,斑一边唇角弯起,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我说的是,你擅自挪用我的尾兽,现在在人柱力体内我也不能触及,那你打算怎么赔偿?嗯?火影大人,我听说你在五影会谈可是很诚恳地请其他四隐买下尾兽呢?九尾是最强的一只,我看在跟你是多年好友的面子上,打对折,两百万的赔偿~”
千手柱间听完已经傻了,嘴唇都略略张开,自家天启是这样狮子大开口的人嘛?恍惚间回忆起,之前自己赌输,斑在赌场大杀四方又赢回来的场景。。。不对不对,现在被宰的可是自己啊,忙道:“斑,你又不缺钱,要不换个别的赔怎么样?两百万你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我把扉间赔给你,让他入赘宇智波怎么样?”千手扉间在一边都炸了:“阿尼酱!你别把我牵扯进来啊混蛋!”这边扉间的话还未落地,那边千手柱间已经握住斑的手,诚恳道:“我保证努力凑钱还你的,但是两百万真的太多了,要不你来当下一任火影……”宇智波斑一顿无语,毫无感情地把手抽出来,看来柱间还是没死心呢?火影不过虚名,她怎会看中?
她起身来到漩涡水户面前,一手拍在她肩膀上:“不要紧张,放轻松,作为人柱力,你是否要运用尾兽的力量呢?”水户坚定地摇头:“我从未如此想过。”斑笑了笑,表示:“很好,尾兽确实是双刃剑,用的不好会反击自身,不过,对我来说,也只是个小宠物罢了~”说着眼睛浮现万花筒的纹理,瞬间就进入了关押尾兽的精神世界,周围三人都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斑很快又从中脱出,对水户道:“九喇嘛至少十年不会苏醒,这样你也可以减少压制它的查克拉。”又回过头对柱间说:“尾兽的事就算了,当时我从给你成亲的小礼物,日后对尾兽上若有什么不妥,我都可以帮忙,写轮眼是它们的克星。”
这边的漩涡水户瘫坐在地,感受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轻盈,查克拉的运转也不再滞涩,很是感激宇智波斑,连忙道谢。柱间看着斑说道:“你刚才故意吓我的,斑你在外面几年学坏了,不过,我能感受到,你更加强大了!”斑转头:“那是自然,我怎会毫无长进就回来。”千手柱间很是兴奋:“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比试一场!”斑也毫不示弱道:“那是自然,唯有和你的比试才能让我感受到战斗的快意,希望你别变弱才好!”柱间挠挠头:“木叶事务繁忙,确实进步不大,但是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扉间看着两人,像是回到了以前常常比试的样子,不由感叹,这二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赢过对方的好胜心呢!
等饭后,若叶已经撑不住睡意去歇息了,斑和柱间两人拼起了酒,扉间倒是对此习以为常,对着一旁有些诧异的水户姬说道:“大嫂不必担心,这两人就是各方面都要比个高低,从小到大了也没停过。”水户扑哧一笑:“我觉得有意思的紧呢,真的不常见柱间笑得这样开心,这些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顿了顿,又道:“我觉得斑大人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外界的传闻多是不实,柱间的描述也不一定当真,只有真正见到她,才能窥见一角,无论实力还是处事,都令我钦佩。”扉间拿起酒杯,想起一些过往,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一样……我是说,我也是慢慢才能发现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月移星沉,夜色越来越浓,拼酒的两人渐渐有些上头,四周有七八个酒壶散落在地,扉间知道他们这会儿估计是劝也劝不住,和水户打算等两人都醉倒再各自收拾回屋,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柱间望着月色,对斑笑道:“你瞧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和那天我们在火影岩上喝酒时一样圆。”斑面上已经染上红晕,不过她知道柱间也有些醉意了,主要是仙人体的体魄好。一手撑在地板上,怅然道:“是吧,景色确实有点像。”她看着月亮,神色却有些悲凉,不知道为什么,柱间觉得此时的斑有些伤心,为什么看月亮会难过呢?他不解,但是明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斑已经经历了很多别的事,他们的关系也因对木叶的看法发生改变……有种无力感呢,可是,既然她选择回来,就代表,一切都还有机会,他千手柱间,从来不会未战言败!
“要不要再去火影岩上喝一杯,斑。”柱间提议道。扉间先是反对:“大哥你不要总做多余的事,这都快半夜了!”斑看了扉间一眼,对他无奈又气急的样子很是好笑,歪头笑着说:“难得一聚,扉间你老管着他,他还不是到处乱跑,张弛有度,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呢,我再加一个建议。”转头对柱间说:“我们比试一局,看谁先到火影岩怎样?”千手柱间听完觉得很不错,拍手赞成。只有扉间扶额,果然,这两个都是大麻烦,凑在一起只会挑更大的事!
斑大笑起来,拿上两壶好酒,甩给柱间一壶,对水户姬说:“那麻烦水户姬说开始,我们也不再多喝,每人一壶,喝完就回来!”这两人都是忍界顶尖,水户对这场比试也很是好奇,从善如流回道:“好的,那祝两位都尽兴而归。”两人到庭院中站好,斑先对柱间说:“我新开发了一项须佐的用法。”说完,绚烂的紫色翅膀从她背后张开,须佐能乎的流光照亮了夜空,柱间感叹道:“斑,你真的很有想法呢,那我不能认输才行!”说完,双手一合,脸上浮现黑色纹路,仙人模式开始。扉间对这个场景已经见怪不怪,水户还是第一次见,既新奇又惊叹,走上门前,小声道:“那我数到三就比试开始。一、二、三!”等她的三刚脱口,一蓝一紫两道光芒瞬间就朝山顶奔去,剩余两人都略微吃惊,扉间还是更淡定一点:“习惯就好,这两个,都是胜负比命重的,以后估计还有的比了!”
山顶山,微风拂过,初夏的夜晚还是很惬意的,两人盘坐在火影岩上,边举杯边交谈着。还是千手柱间话更多,他念叨着:“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再回到木叶,不管你因何回来,我都很高兴。”斑反问:“要是我为杀你而回呢?”柱间一笑:“那也好啊,能死在你手中,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死法。”斑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真好,坦然道:“我也是。所以我不会允许你因其他愚蠢的事而死。”柱间觉得,两人从小就有的那份默契,真是丝毫未改呢,他听到这个回答很是开心。又问道:“这几年,木叶的人口已经增加了很多,你回来看到的,是不是很热闹,人们生活得很好,孩子也……”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对木叶的描述,真是很美好,可惜啊~斑闭眼,柱间又问道:“你喜欢这里吗?”宇智波斑露出了今晚最严肃的表情,她将酒壶放下,面对柱间的眼眸,是真诚的期待着,也是她很多次看过的。她回答道:“对我来说,木叶和其他村子没有区别,它或许像你说的那样,但是也有你看不到的一面,柱间,你不要被蒙蔽了。”
千手柱间思考这这句话,沉思过后回应道:“看来现在的木叶并不能让你满意,我会继续努力的。”斑摇头,“别白费力气了。”柱间还是很坚持:“你曾对木叶寄予过希望,这是我们共同的理想所在。”宇智波斑拿起酒杯大饮一口,嘲笑道:“你说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有看到木叶的黑暗。”见柱间还想说些什么,她制止道:“别让他们久等,饮完一壶,其余的事,我们有的是时间谈。”柱间便不再坚持劝解,也跟着喝起来。
半夜时分,扉间让水户姬在一旁休息,自己将东西收拾好,暗叹道:“就知道这两人不省心,大哥明日还能起来批公文?”刚想着,就见到自家大哥背着斑已经回到庭院了,他赶紧去将人接过来,见到斑已经两眼紧闭,脸颊绯红,只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再来一壶,嗝~千手柱间还是好上许多的,如果不看他脚步虚浮,还以为他没醉:“这次比试是斑速度更胜一筹,不过嘛,比酒还是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扉间扶着斑,水户姬过去扶着柱间,她不好意思地对扉间说:“这次真的是叨扰了,扉间,下次你和斑到我们家做客吧。”说完便带着柱间离开了。
扉间看着眼前人眼神迷离,有些想笑,一把抱起,简单洗漱收拾后,就将人放在床榻上,自己睡在一旁。他小心拂过斑的脸庞,切切实实感受到她真的回来了,在自己身边,这些年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即使不知前路如何,但能在一起总是会好的。他起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梦,”便也沉沉睡去。
等斑感受到扉间已经沉眠,就坐了起来,看她的眼神,哪里还有之前醉眼迷离的样子。她低头凑近看着千手扉间,伸手掐住他的脖颈,只要一会儿,毫无防备的木叶二当家就会死去,其实,她很想知道,没了千手扉间的千手柱间会怎么样?但是她只是轻轻地放上去,又悄悄地收了回来,这个人,是这一世的她先招惹的,出乎意料的感情,甚至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不在计划当中。可是,也不影响什么,斑能感受到身侧这个人的爱意,克制但温和,很少浓烈,但是长久……想了许久,对现在的温暖,她并不排斥,反而欢喜。她坏心眼的用自己的长发在扉间脸上打圈,看他眉目稍动的样子,脸色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和开心。
她重新整理思绪,现在千手扉间还不是最重要的,比他更重要的是,这一世的“弟弟”会做出何种选择。“真是坚持啊,每一世都听你这样的说辞,顽固不变,阿修罗,你和那个糟老头子一模一样。”斑起身,走到庭院中,看向千年依旧的明月,伸手去接月光,她的眼睛深邃而又悲伤,像是在怀念些什么,终于,她开口轻叹着:“千年轮回,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但是这一世,我已经掌握主动权了,你该怎么办呢?杀死我的……弟弟。”
记忆回到几个月前的雪山坟墓,她在那里见到的,是自己,最开始的自己。
五年内,斑的足迹遍布忍界大陆,宇智波家的传承、幻境中遇到的残魂、伫立的女神像……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可以窥见千年前的一二真相。忍界一开始的主宰者是卯月女神,而后变为统领忍宗的六道仙人,但不知为何后面忍宗消亡,转而变成百族相争,各个家族为了任务、为了延续相互攻伐,甚至有不少名门都已经消亡,这样的乱战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至今,一直到现在她和柱间平定乱世,开始一国一村制度……
斑心里转过很多念头:现在的忍村迟早会变成争权的工具,和平不会轻易到来,既然已经和柱间发生分歧,那就以追求力量作为现阶段的目标,去探索——宇智波的最强瞳力,轮回眼。
现在她的所在地是冰封雪山下的地底深处,其实这里本身并不在她对比古今地图所要寻找的遗迹之上,甚至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来到这里,但是她这五年踏遍的土地,没有那一处像这样吸引这自己。只是站在十里雪山的附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渴望,脑海里没有确定好方向,脚步就已然踏出?但好在,宇智波斑本身就不畏惧任何事,未知也不会令她退却。
可惜,踏足之后,她才渐渐明白,这里比以往的遗迹都要危险得多,也更适合她。因为这是斑第一次看到大门上印着宇智波家的团扇纹,找对地方了呢。大门前的钥匙孔看起来需要一把正确的钥匙,不过对于未经主人许可擅自来访的“客人”而言,斑选择直接拔刀看去。可惜质地之坚硬非常人所能想,后续使用了须佐才能破开,她心里想着:果然不愧是宇智波祖先造的,希望后面的内容不会令她失望。
最后的结果确实如她所料,宇智波家造的墓地,最喜欢幻境和火炎阵,四周都是精巧的机关。对于旁人可能都是难上加难,甚至柱间也未必能通过,毕竟,这里的幻术级别是斑所见的最高,她陷入其中后回到了最痛苦的时候,经历了母亲、兄长、父亲还有泉奈的离别,无一不是刺痛心扉,但好在,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和多年浴血战场的敏锐直觉,才能最终挣脱。
“什么东西,鬼鬼祟祟!”斑察觉周围有查克拉波动,立即对准方向放了个火遁凤仙花之术,霎时间就照亮墓穴最深处的一角。“没有动静,怎么会?”斑还是较为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写轮眼的观察表明前方并不是幻术。四周寂静得可怕,斑索性用火遁点燃了每一个角落,细致观察是否出现异样。果然,不多时就发现墙面有机关的痕迹,甚至暗藏了宇智波家绝不外传的阵法,斑走进,闭目感受背后是否还有其他暗室,她并不是感知型忍者,这样做必须集中精神。突然,一阵强劲吸力将她拉近到墙面的中心区域,斑来不及挣脱就施展体术一掌打过去,却不想墙面的性质发生了改变,吸力异常强大,像是要将人整个包裹进去。“可恶,这个什么鬼东西?”气急之下,宇智波斑施展开须佐防御,但是一只手已经深陷其中,更恐怖的是,这个东西竟然能吸收查克拉?
真是前所未有遇到的“活机关”,斑的好胜心也兴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索性放弃抵抗,任由墙面吞噬,在一瞬间就在全身张开多层查克拉保护膜防御,这和日向家的回天相似,这样做是料定,这面怪墙在吸收完表层查克拉之前自己能够脱身,并且背后绝对有东西。过了好一会她才进入到更深入的暗室,果然里面才是真正的墓地,想来应该是宇智波家的祖先,否则不会这样惊险。
更深处的墓地虽然没有外面的大,但设计的极为精巧,左右两旁是高耸的柜子,好像用阵法封住,里面似乎是书籍经卷之类的,斑提防着走上前,防御类阵法显然在她眼中不值一提,但是真的看到里面的内容,她却深深愣住了。随手拿起的一本,尽然介绍的是日向家的体术?这不是不外传的吗?其余好似也是各家忍术,有些家族斑连名字都没有听过,想来是已经湮灭在千年乱世中。旁人若是看到这些珍藏定会视若珍宝,但是斑知道这些不是这座墓地最宝贵的,只有找到墓地的主人,才能知道宇智波的秘密。
墓室的墙壁上的一幅幅精美的壁画,雕刻这宇智波和其他家族征战的画面,在最中间的是一位面容清俊又冰冷的男子,他的眼睛仿佛是活着的,注视着世间的一切,手里拿着一柄染血长刀,刀锋所指之处,就是他身后的宇智波族人冲锋的地方。斑看着这幅画像陷入了沉思,这就是宇智波的祖先吗?斑小心地走上前去,是一口镌刻花纹的棺椁,她将手放上去摸索着,正中央是团扇家纹,毕竟已经来到这里,宇智波斑也没有什么要尊重先人的想法,大不了先开再叩拜一下,这样想着,她推开棺椁的盖子。
“啊?竟然是空的?”镇定如宇智波斑都不禁问出声。真是怪异得很,层层关卡,精心布置的墓地,竟然没有主人,难道宇智波的祖先还活着?斑摇头,这是连六道仙人也做不到的事。霎时间脑海中闪过数种想法,此事蹊跷,整个墓地都透着诡异,周边肯定还有意料之外的“东西”。
斑打开万花筒写轮眼观察细节,很快发现壁画的团扇纹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鲜红的光芒,走进抚摸后,手指被划出一道口子,流出的血液竟被这宝石吸收了?果然,只有宇智波族裔才能真正得到墓地的秘密,斑想,如果是其他家族的忍者进来,很可能即使进入到最深处,最终也会被后续的其它机关绊住脚,甚至给主人陪葬。正想着,听见墙面上传来机关声响,一个个木盒从墙壁上推出,又缓缓打开。“因陀罗殿下,您一定会完成夙愿,击败忍宗。”“殿下,我们的灵魂会永远守护您!”“因陀罗大人,即使身死,我也是您最虔诚的下属,来世也会为您披坚执锐!”无数种声音涌入耳中,灵魂与查克拉是相互关联的,这些人似乎是战死后将自己的部分查克拉注入木盒,以此守卫自己的主人。确实是令人动容,但不知为何,他们等候的主人竟然不在?
斑没有被众多声音迷惑,毕竟过了千年有余,这些查克拉没过多久就会自己消散的,她仍旧伫立着,检查缺漏的地方。火焰点燃墓穴,地上有光影摇曳,还夹杂着点点亮光?斑反应过来,她确实遗落了很容易被忽视的一点,她平常本来不会轻易犯这样的错,但是先祖的墓穴让她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棺椁上,是头顶!还没有探查过。她抬头追寻亮光的来源,发现顶上有一片用类似琉璃材质做成的画,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月亮,围绕在旁边的还有点点星辰。她运用瞬身之术,很快来到离这块“玻璃”最近的位置。说实话,这很符合宇智波斑的审美,她甚至觉得这比常见的月色还要逼真,还要令人着迷,不由伸手去探。
霎时间光影流动,只在她触碰到的一瞬间,这块琉璃就碎成粉末向她铺面袭来,隐藏在其中的还有一股灵魂之力。她的查克拉运作不了,甚至身体也不能动弹,但是流光裹挟着她浮在半空中,从中渐渐凝聚出一个人影,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他抚摸上她的脸,声音清冷如冰泉碎玉:“你是我的后代吗?好熟悉。”摸索间他将指尖点在斑的额头中间,似要直指她的灵魂,斑本能的抗拒,但内心深处却想相信这人,很熟悉的感觉呢,冰冷中却又透着温暖。“这怎么可能,看来事情的后续发展已经出乎我的预料。”这个男子发出一声叹息,将手收回,但怀着笑意看向她,“原来我是这样的吗?既然是自己,那决定权就交给此世的你。”没有管斑的诧异,说完他的身形就又化作流光,进入到斑的身体。
一直过了很久,斑也不知道时间的具体流逝,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明白了那个人的话,她头疼欲裂地接收了最初的自己留下的记忆,同一个灵魂与查克拉让他们融合得很完美,不仅接纳了千年前的记忆,回忆了争斗与厮杀、血咒的诞生,还传递了部分力量的使用,尤其是写轮眼的瞳力里,伴随着深切的爱与恨,她体内的灵魂发出嘶吼,像是要挣脱千年的束缚,无尽的无奈、悲怆与决绝。可是,斑,还有因陀罗,以及他们的每一世,都深知,诅咒的力量始终会延续在她的血肉里,她的骨骸里,她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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