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婧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虽然她早就忘了书里的木卿卿是在什么节点登场的,她有什么经历,或者作过那些妖,但她现在清楚的想起木卿卿身边有经常带着一只黑狼。
让她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做过的梦,那时她身边也是这样一只黑狼……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像泡过冷水一般发凉,看着眼前的狼崽不由得不安起来,她真的只是昏睡了一天吗?当时她不是明明都以为自己要死了,醒过来却安然无恙,别不是月白为她做了什么吧!
月白还奇怪为什么木婧突然拖不动了,他的牙齿甚至都在她的衣服上咬穿一个洞来。不过顾及到要是真把衣服咬破了也不好,他松了口,绕到木婧身后顶着她。
木婧使劲的敲着脑袋,企图回忆里脑子里对于原作为数不多的剧情印象,可偏要想却感觉更加的想不起来,木卿卿到底是什么出现的?她是叫黑狼月白吗?木卿卿有没有讲述过自己的故事?
月白又有些慌,他看到木婧这样‘自残’很是担忧,用头拱了拱她的手心,让她的手落到自己耳朵上,他记得她喜欢摸他的耳朵。
木婧看向他,仿佛懂了他想说的话。
“白白,我做噩梦了。”
糟糕的思绪让她对毛茸茸都失去了热情,因为她想到的唯一一点剧情是,黑狼有双凌厉的蓝色瞳孔。
黑狼,蓝色瞳孔,跟在木卿卿身边。
这无一不指向月白。
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月白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应该不只是木婧做了个噩梦这么简单,只可惜他说不了话,只能嗷呜嗷呜的叫着,还在试图安抚木婧。
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但他记得木婧喜欢这些毛绒柔软的东西,只要摸到,她都会很开心,如果耳朵不行,那他还有更软的毛能够吸引她吗?
他想起来曾经那只狐狸曾把自己最柔软的肚皮给木婧摸来着,而且她当时的反应也是很开心,他也没有多想,躺在地下,朝她露出柔软的肚皮。
“嗷呜嗷呜。”他在请求她来摸摸自己。
木婧其实并没有太多心情撸狼,她脑子里乱做一团,但也是为了安抚月白的情绪,她还是蹲下身摸了摸月白的肚子。
肚子上的绒毛其实是最软的部分,再加上肚子本身也是柔软的,摸上去手感就格外的舒服。
治愈指数直升,木婧没忍住多摸了两把,甚至有点想趴在他肚子上吸上两口,毛茸茸天下无双,当然,理智还是战胜了自己。
看到木婧再度笑了起来,月白松了口气,尾巴也跟着摇了起来,于是原本遮挡着重要部位的尾巴没了,她便看到了那个不可明说的部位。
嗯,其实按照对方现在的种类来说,这没什么关系,但是月白看着木婧停顿住了,顺着她目光看去,他才意识不对。
小狼先害羞了起来,他爬起身背对着木婧坐下,夹紧了自己的尾巴。
对于半妖来说这很丢人……基本等同于自己的果体被人看光了……
“呃……其实……嗯……白白,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这话她说得磕磕绊绊的,说得自己都不信。
听了这结巴的对话,月白心里更加难受了,耳朵垂得更低了些。
“白白?”木婧有些头大,这下是真的尴尬,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了。
毕竟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说自己早就见过狗类的丁丁,就算看了一眼他的,对她来讲也影响不大。
月白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毕竟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丢人,他还在懊恼着为什么老管不住自己的尾巴,却突然被人从生后抱住。
“嗨呀,白白不要生气好不好嘛?”
木婧没怎么撒过娇,但毕竟女孩子天生就会这一套,她把脸在狼脸上蹭了蹭,绵软的声音透着一丝委屈示好:“别不理我嘛。”
狼崽的尾巴又有点不听使唤,不过它此时是夹着尾巴的,也不至于完全控制不住。
他压根就没有生气,哪里会一直不理她。
“嗷呜呜。”
显然,木婧还是听不懂的,不过她把小狼扑倒,把它圈在怀里。一人一狼躺在地上,刚好看着离门口最近的白虎神兽。
栩栩如生的老虎像是在面朝着对面的玄武发出吼叫。
“这里明明没有发光源,但却能亮得和白天一样,这是为什么呀?”
先转移他的注意力再说吧,她这样觉得。
月白也被这个问题吸引了,事实上他最开始就在纠结这个问题,光是从哪里来的?
但他也没研究明白,虽然心中一直觉得可能和顶上五只神兽有关,但他也不会飞,况且这些神兽虽然是石雕,但依旧对他有着莫名的震慑力,让他不敢轻易造次。
“怎么了?”看狼崽对自己没有回应,木婧捏了捏它的爪爪,狼崽的肉垫硬硬的,捏起来手感并不是太好。
月白抬起头看她,刚好把脸压在了她的脖颈处,这样刚好能闻到她的味道,它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有些许变化,原本是淡淡的馨香,此时居然掺杂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他形容不上来,但却隐隐感觉,靠在她身边有种阳光的温暖。
在刚刚睡觉时他就发觉了,靠着她会变得暖和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温暖的温度,他才敢判断木婧只是昏迷,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木婧刚想开口,手臂忽然一沉,她低头望去,抵在她脖颈处的已经不是狼崽湿润的小鼻子,而是月白本人的鼻子。
月白也觉得意外,自己怎么就这么变回来了?
“嗯?天亮了吗?”木婧看着外头明明还是昏暗的天空,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
“这里没有亮过。”月白开口道,他在这待了一整天,外面的天一直都是黑的。
“该不会还是什么结界之类的吧。”木婧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外面的迷阵是为了不让人轻易进到这里面来,那这里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吧。”
反正不论从哪点来讲,这个地方都不会只是个石洞这么简单。
月白点头,很是赞同这个观点。
“对了,你昏迷这么久是怎么了?”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我被关在一个红色的区域里,然后里面有人灌水,我还差点被淹死。”木婧想了想,还是把那段中二的句子说了出来:“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成为火,就可以把水烧干,我睁开眼的时候就没有水了,然后我就醒了。”
虽然木婧讲得细节,但月白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着木婧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事,便也不再纠结这个,大概就只是一个荒诞离奇的梦而已。
“那我们现在回去?”月白问道。
也是这个提议,才让木婧忽然意识他们的姿势其实有些奇特,靠在她肩头的月白还怪像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娇妻。
虽然这个小娇妻个头比木婧壮实得多。
显然月白并不感觉这样有什么,他起身看着木婧,长发刚好垂落在她手里。
“你不是饿了吗?”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木婧忽然觉得饿得浑身无力,她说怎么感觉哪哪都不舒服呢,刚想起她已经饿了整整两天,她捂着瘪到不能再瘪的肚子,开始委屈起来。
“我要饿死了!”
月白顺手把她牵了起来,拉着她往外走,木婧也不挣扎,顺从的跟着他。
如果时间允许,他还怪想一直和她这样拉着手散步。
“白白?你在往哪里走?”木婧看着他在他们回到这片桑树和槐树结合的林子后不停的绕着圈子,不由得扯了扯月白的领子。
月白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他把木婧放到地上,爬上树摘了一截槐枝,又带着木婧折了一枝桑枝交给她。
她和月白再树林了绕了好几圈也没有再看见什么白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具白骨曾经可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木婧连忙搓了搓手背起来的鸡皮疙瘩,又回到当初自己埋坑的地方,这里曾经挖坑和撒花的痕迹都已经完全被抹去了,但木婧记得这个方位,重新做起了她当时做过的法事。
“有怪莫怪,逝者安息,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她拜得虔诚,眼前熟悉的地方又多了个光点,她拉着月白走过去。
出了光点她便发现,这还是只通往石洞的入口。
如果这场法事只是通往石洞的‘出口’,那他们应该找的‘入口’会是哪里?
“是不是仪式的地点出了问题?”月白开口道,毕竟他们做的这件事一直实在充满槐树的林子,那只要换一换,是不是就可以了?
这下可以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她和月白再度进去那片阴森的区域,照着刚才做法又做了一遍,可一点变化也没有。
完了,她要彻底被关在这里了……
木婧只感觉饿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顾脏不脏,她躺在地上摆烂。
虽然木婧算不上纯粹的吃货,但饿起来木婧的智商会狂掉,甚至放弃思考。
她扛得住苦扛得住痛但就是不扛饿,越饿越摆烂,越摆烂越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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