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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晨中午没有吃饭，到达约定的地点后，给袁菲菲发了个消息吧台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份沙拉，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边吃边等。
像这种开在写字楼下面的咖啡厅永远不愁没有客人。即使是双休，里面依旧坐满了拿着电脑办公的人。
“请问是贺先生吗？”贺晨正拿着叉子在沙拉里挑挑拣拣，一个利落地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不好意思，刚开了个会，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贺晨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个子高挑，五官清秀的女生，应该就是袁菲菲了。只见她穿了一套改良版的湖蓝色汉服，衬着皮肤白的发光。头上编了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双丸子头，整体倒是很搭。
“你好，贺晨。”贺晨收起那份被戳得稀碎的沙拉，将一杯全新的咖啡推给对面的女生，说：“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咖啡可以吗？”
“谢谢。”袁菲菲坐下，点头接过咖啡，落落大方地说：“袁菲菲，张高阳的发小。”
“袁小姐，你好。”
“叫我名字就好。”袁菲菲开门见山，直接将带来的平板打开，随意滑动翻出公司的产品简介，递给贺晨，说：“大致的情况高阳应该都和你说了。费用方面，我们会先支付50 的定金，等到画册定稿后再付剩下的部分。这些是我们公司的资料，你可以先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今天可以先定一下画册的大致方向。”
贺晨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直接接过袁菲菲手中的资料，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来。
他发现这些文创样式新颖，价格适中，除了常规的公仔、文具，摆件等，还有一些精致的居家产品，甚至还把一些系列做成盲盒的形式。整体来说很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特点和购物习惯。
袁菲菲的想法是让贺晨画一套和产品相关的手绘画册，但又不用拘泥于现在的这些产品，只需要风格和他们公司统一就好。最好是能让这个手绘册既有宣传作用，又能单独变成一个文创产品。
贺晨考虑了一下，觉得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能做。不过考虑到自己还没走完的离职流程，便提出了时间上的考量。
“没问题，我看过你的作品，是我们想要的风格。”袁菲菲考虑片刻，爽快地说：“时间可以往后推1-2周，只要能赶上这次展会就行。”
贺晨点了点头，时间没问题，价格也合适，贺晨果断的签下了这个项目。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手绘的内容进行了一个大致沟通，袁菲菲是一个思路清晰，要求明确的人。和这样的甲方沟通，省时省力又高效。
“稍后我会把相关内容发你邮箱，还缺什么随时和我说。”袁菲菲原本想请贺晨吃个晚饭，无奈公司有事急召她回去，只得作罢。
“好的，谢谢。”贺晨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工作之外的社交，他实在不太擅长。
“又见面了，小学弟。”他刚准备开口告别，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戏谑声，“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吗？”
贺晨一回头，发现竟然是谢衍，他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微笑地盯着他和袁菲菲。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谢衍现在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好巧，你怎么会在这？”贺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谢衍对贺晨刚刚的失礼似乎并不在意，目光专注地盯着贺晨，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公司在楼上，早上过来处理了点事情。刚准备回家，在门口看到你了，就进来打个招呼。”
贺晨：“……”
这人是故意的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恶趣味！
“贺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袁菲菲眼神极快地在他们之间扫视了一圈，对贺晨笑得一脸神秘，“你们慢聊～”
“再……见。”贺晨话还没说完，袁菲菲已经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袁菲菲走前看自己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谢衍见状，估摸着自己刚刚应该是误会了，看似随意地问：“相亲对象？”
“怎么可能。”贺晨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随后简单将自己辞职和张高阳给他介绍工作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谢衍的笑容明显真诚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贺晨觉得周遭的气氛又正常了起来。正当他纠结要不要趁机把昨天许诺的那顿饭给请了的时候，谢衍突然开口，“现在走吗？我送你。”
“不用了，现在还早。而且这里到我家挺方便的。”贺晨连忙拒绝，昨天的社死场景历历在目，他短期内实在不想“故地重游”。
“没事，顺路。”谢衍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说：“我在你们小区买了套房，正好去看看。”
贺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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