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看着云雀渐行渐远的背影,对他说的话有些不理解,但此刻她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ciao。”
reborn熟练地从窗外跳了进来,跳到了病床的床尾上。伴随着他打招呼的声音,阿纲从走廊外跑了进来,他抱怨道:“reborn,你不要老是从奇奇怪怪的地方跑进来啊。”
reboen委屈地塌了塌眉毛,瘪着嘴说:“这有什么关系嘛。”
早川按了按有些翻腾的胃:“……你别这样,我有点……”
reborn看似天真无邪地看向她。
早川识趣地刹住车:“……渴了。”她想想还是有点窝火,看到旁边假装无辜实则正在看戏的阿纲,顺理成章地颐气指使道:“喂,阿纲,你帮我去买瓶水。”
莫名中枪的阿纲:……我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他不服气地指了指放在床头上的杯子,反驳道:“这里不是有吗?”
早川假装惊讶地说道:“真的呀,我没看到。”她颤颤巍巍地拿起那个杯子,然后做作地表演了一个左脚踩右脚,身体晃了一下,杯中的水顺势被洒了出来。
她心安理得地说道:“这下没有了。”
“不好意思,我生病以后也变得和你一样容易平地摔了。”
阿纲:……后面那句话真没必要。
等阿纲走后,整个病房只剩下了reborn和她。
reborn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问道:“你支开他,是想问我什么?”
早川端肃了面容。她心里并没有表现得那么轻松,然而此时千头万绪,她一时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reborn看着她,冷不丁问了一句:“早川,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他穿着什么衣服?”
早川不知道他问什么要问这个,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应该是……”
她无端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是,黑曜中学的校服。”
“最近黑曜中学附近似乎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人。”
“听说穿着黑曜中学的校服,而且总是四处找人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样子也很凶狠。”
凪说的话渐渐回响起来。
reborn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光芒。
早川渐渐地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她低声喃喃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最近袭击风纪委员会的人穿的也是黑曜中学的校服……”
reborn适时补充:“每个被袭击的人,身上都放着一块怀表,数字从大到小。”
“是顺序。”早川突然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们在找谁?”
reborn勾了勾嘴角,笑而不语。
他回视早川,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要去找你的小朋友吗?”
回应他的问话的,是早川默默整理东西的动作。她最后拿上手机,在打开门快走出去的时候,她背对着reborn,半真半假的说道:“你对阿纲还真好。”
她开着玩笑:“我要是出事了,记得阿纲他帮我报仇啊。”
门被轻轻阖上了,带动了一阵风,门旁的绿植微微颤了颤。
reborn用手抬了抬了帽檐。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早川偷偷溜了出去。
如果真的是按照某种顺序的话,袭击者所凭借的依据是什么?她细细将所知道的被攻击的人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得出了答案。
是武力值。
那下一个……
她的太阳穴跳了一下,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她没等对面开口,急切地问道:“狱寺,你现在在哪里?”
狱寺被问懵了,条件反射地回道:“我在风纪书店这里……”话未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别扭地问道:“你不是正在医院吗?”
早川没回他的问话:“你别动!我现在来找你!”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狱寺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界面,自言自语道:“搞什么啊。”他把手机塞进包里,不快地看着对面:“喂,你这家伙,已经盯了我很久了吧。想打架吗?”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戴着白色帽子,脸上纹着条形码的人。他抬了抬眼镜:“黑曜中学一年级,柿本千种。”
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来毁灭你的人。”
狱寺不屑地笑了笑,他扯了扯校服领带,随即想到了什么以后停下了动作:“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刚刚答应了一个家伙在这里等。今天我就不奉陪了。”
他话音刚落,柿本千种微微抬手,一缕银光急速飞来。狱寺险险躲过。一排钢针直直插入地面。狱寺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扔下书包,摸向口袋,冷厉地看着柿本千种:“看来今天要稍微热热身了。”
早川赶到风纪书店的时候,狱寺已经和人打起来了。整条街空无一人,似乎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惊吓地跑掉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手机,也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来。
狱寺余光瞄到了她,他皱紧了眉,一边朝她跑去,一边喊道:“快走!别待在这里!”
看到她的不止狱寺一个人,柿本千种趁机朝着早川射出钢针,狱寺反应敏捷地抛出三支炸药把钢针炸飞,哪想到柿本千种是佯装攻击早川,实际上趁着狱寺分神,甩出溜溜球攻向他。
狱寺回身闪躲不及,手臂被划伤。
早川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拖累狱寺,环顾四周,想找地方先藏起来。但是整条街太过于空旷,她一有所动作,柿本千种就会立刻攻击她。
她一慌,就开始找有没有什么能够缓解目前的困境的东西,结果摸出了一个mp3。她头脑一热,按了开机键,华丽的钢琴曲流泻出来,回响在整条街上。
正在激战的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地停下来看她。
早川尴尬地笑了笑:“你们打架需要bgm吗?加点氛围?”
狱寺震惊于她在生死关头还能开玩笑的淡然,柿本千种先反应过来,接着攻击。狱寺不敌,往后退了两步。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真是麻烦。”
早川咬了咬牙,冲着狱寺喊道:“狱寺,你先别管我了!”
狱寺擦了擦手臂上正在流血的位置,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他转过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如挑衅一般:“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听你的话?”
早川愣神。
狱寺挡在她面前。因为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说道: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等一会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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