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她将之前在书院撞见两人一起和今晚的事情讲给纪丞相听。
纪丞相被绕的糊涂了,他连连摆手:“好啦,夫人,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讲太多纪某听不明白。”
曹氏赌气似的拍了一下桌子,纪杰瞬间吓得跪在地上。“哎呀,夫人,求求你了,放过纪某吧。”
曹氏示意纪丞相起来,纪丞相大气不敢出远远站着。“过来,躲那么远干嘛。”
纪丞相坐到曹氏身边,曹氏小声说道:“我感觉宋大人对凝巧有意思……”
这话还未说完,纪杰就哈哈大笑:“不可能,我那个师兄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多少王公大人家的女儿都上赶着攀亲呢。”
曹氏冷着脸一拍桌子,纪杰直接打住了。纪杰见夫人生了气便小声哄了起来:“夫人,纪某错了,可你说的话实在不靠谱,宋师兄天人之姿,咱们家凝巧呃……说实话吧,长得还不错学问也还凑合,但这性格……未免……”
曹氏瞪着纪杰,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为了能平安度过今晚,纪杰只能昧着良心劝她:“夫人心思敏锐,我看啊八成是宋师……八成就是姓宋那小子起了坏心思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理论去。夫人,你看天也晚了,要不……”
曹氏没理她,转身去床上躺着了。
沉浸在甜蜜之中的纪凝巧还不知道她的秘密被发现了,一夜好梦。
次日一大早,纪凝巧乘车去书院,曹氏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骄傲。这让她产生了怀疑,难道这是别人假扮的?
到了书院,纪凝巧就吃到一个大瓜。
程汀芷定亲了,婚期定在年底。这实在太反常了,而且定亲的对象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主簿。
赵元盛早上有课,纪凝巧无处深挖,只能在宿舍看国学。经过再三请求,她的国学补考终于安排上了。就在一周后,这次可决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可她的骑射课该怎么办呢?如何今年不能结业那么明年的科考就不能按时参加,不参加科考她不仅愧对程太师,和宋源白的亲事还要再蹉跎一年。
不能想,越想越看不下去了。纪凝巧正胡思乱想外面就响了两声猫叫。
她忙将书本藏进被子里闭眼躺好。
来人竟是鹤知玉。
翠竹在门外阻拦,可鹤知玉态度坚决,他一定要见到纪凝巧。翠竹拦不住,跑出去叫援兵。
鹤知玉见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一时悲切万分。
“凝巧,对不起。”鹤知玉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出去了。
赵元盛气喘吁吁跑过来与鹤知玉迎面相遇。
“鹤夫子,你假惺惺的来这里干嘛?怎么还嫌害得凝巧不算惨,跑来补刀?”赵元盛正在气头上,言语犀利。
鹤知玉不欲与她争辩,想要离开,却被赵元盛拦下:“害了人还想一走了之?”
“公主殿下,凡事要讲证据。”鹤知玉推开她的手臂快速离开。
赵元盛气得直跺脚,翠竹拉起她就向屋里跑。纪凝巧还在装昏,直到翠竹关上房门她才醒。
“吓死人了,鹤知玉怎么会过来?”纪凝巧将书从被子拿出来,真是太硌得慌了。
赵元盛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瞒着她。纪凝巧继续问:“他刚才还对我说对不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赵元盛架不住只好将查到的消息如实相告。
事情发生后,他们最先怀疑的就是程汀芷。
程汀芷并非程夫人亲生,夫人带她十分严苛。上次的事情过后,程汀芷被夫人罚的很重。可无论程府的人怎么劝阻,程汀芷就是不肯嫁人,宁愿被夫人打死也不松口。
最后程太师出面,她才逃过一劫。但这笔账被记到了纪凝巧的身上。新仇加旧恨,程汀芷找到安容计划报复。
安容的车夫有个同乡,就是在书院负责马厩的小厮。那日纪凝巧在藏书阁遇到的人很可能就是程汀芷和那个小厮。
但是现在的疑点还太多,饭堂下毒的目的,纪凝巧不善骑马的缺点,还有安容和程汀芷互相矛盾的说辞。
院长和宋源白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想到了鹤知玉,他是最有可能暴露纪凝巧缺点的人,可并没有证据。
而那个小厮,院长虽然派人去查了很久,可现在仍然没有音讯。
听到这里,纪凝巧恍然大悟。难怪那日她遇见鹤知玉时感觉他很奇怪。问东问西的,好像在没话找话。
赵元盛安慰她:“先别想了,好好考过国学才是正事。”
两人聊了半天,也快到宋源白来的时间了,奇怪今日他来到有点慢。
太子监国,最忙的人不是太子而是每日布置任务的宋源白。早朝刚过,宋源白将紧急的奏折交给太子就要出门。结果纪丞相在东宫门口堵他。
纪丞相支支吾吾,宋源白问了半天他也不明说,一直兜圈子。一会说要请宋源白喝酒,一会有改口说柳大人要找他聚聚。
到了酒楼,根本没有柳大人的影子。宋源白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未来岳丈也不行,这究竟是想问什么话啊?
“纪丞相,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宋某还要赶去书院为凝巧补课。”
纪杰一听他叫的这么亲切,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白师兄,您对小女……”
宋源白瞥了他一眼,原来是大费周章的探话来了。
“纪丞相不必担忧,纪同学虽然无法正常上课但她非常努力,宋某必定不会苛责她。”宋源白笑着起身作势要走。
纪丞相老脸一红,憋了半天的话终于问出了口:“白师兄可是心悦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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