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哈哈哈”的笑了许久才停下。若是有旁人陪她一同笑,怕是能笑更久。
但凡彩云听她允许后稍微停顿一下,季伏苏也不会那么心塞。
让彩云给按了按头,总算觉得好些了。
季伏苏决定,日后不能再在宴会上喝酒了,果酒也不行。本来还以为就她哥哥酒量差,没想到她也差。
可能……家族遗传
“有白粥么本宫想喝点。”宿醉之后,除了头疼,还有胃口不佳。
这会儿白粥就是个好东西,平常喝觉得清淡,现在那就是绝世佳肴。
“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了,原想着娘娘早些就能起来,早早煨上了。现在……在锅里热着。就等着娘娘什么时候要吃呢。”
彩云从未照顾过宿醉之人,自是不知晓醉酒后的人起的会比较晚。
“好你个彩云,连本宫都调侃。真的是本宫平日里对你太宽容了!”
季伏苏本就有些难为情,还被彩云拎出来调侃,自是红了脸,假作恼羞成怒,捏了捏彩云的脸。
“是是是,多谢娘娘宽宏大量。”彩云一边笑着应下,一边退出去端粥。
待喝了粥,季伏苏觉得自己直接满血复活,想着出去走动走动,透透气,很碰巧遇见了沈听兰。
沈听兰也是个大胆的,也不行礼,直接问道:“太子妃你瞧我几个头”她脸上满是笑意,显然是在调侃昨日之事。
“我瞧你就是个木头!”季伏苏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快步离开了。
沈听兰:
“太子妃这是醒酒了?”沈听兰愣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恍惚的问锦杏。
锦杏在沈听兰面前挥了挥手,“娘娘,您别傻看这了。这都一宿了,太子妃的酒肯定醒了。”
锦杏也没想到自家娘娘竟然问了这么个傻问题。
“那这是太子妃说的话么?这是喝了个酒……醒来换了一个人”沈听兰回了神,一脸恍惚又不敢相信。
锦杏没回,就见沈听兰自顾自摇了摇头,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本宫一定是在做梦,我要赶紧醒过来。”
“娘娘,您要醒过来回房干嘛?直接掐自己一把不就醒了”锦杏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这个神神叨叨的主子。
“哦!对对对。”沈听兰觉得锦杏说的有理,停下了脚步,重重的掐了一下,茫然无措,“怎么一点也不痛啊!”
“娘娘,您瞧瞧自己掐的是谁的胳膊。”
许是掐锦杏掐惯了,沈听兰掐过去看都没看非常准确的掐在了锦杏胳膊上。锦杏也不叫,就这么默默忍受着。
锦杏也没想到自己没做什么,却要受这么个无妄之灾。
沈听兰赶紧松开了手,有点尴尬。这回瞧仔细了,掐的是自己胳膊。
“嗯……是疼的。不是梦啊……太子妃疯了吧?本宫要去睡一觉,醒来太子妃就恢复正常了。”
沈听兰像是在肯定自己一样郑重的点了点头,匆匆往回走去。
翁幻灵就住在沈听兰隔壁,见沈听兰出去没多久就匆匆走回来了,不由好奇的探出头来,问道:“沈姐姐,这是怎么了?”
沈听兰无暇顾及翁幻灵,径直冲向了床铺,蹬掉了鞋,也不脱衣服,盖上棉被就在那催眠自己。
锦杏走的慢她一步,怕二人交恶,回了翁幻灵一句“良媛,我们家娘娘要小寐片刻。”说完就进去关上了门,在床前守着。
翁幻灵皱了皱眉,到底也不关她什么事,也就随口问问。
沈听兰忽然想到了什么,有匆匆穿上了鞋,跑到房门口。精致的眉眼紧紧的盯着翁幻灵的脸。
翁幻灵也没想到沈听兰人都进去了突然跑出来盯她。如此奇怪的举动,属实让她慌了一下。
沈听兰也不开口,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
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嘴角抽搐着扬起了一抹笑容,“良娣这是怎么了”
“昨日,你在小厨房里忙活了那么久,是不是要去争宠!”沈听兰很明白这就是真相,但还是忍不住问她。
这事翁幻灵昨晚早就在脑海里想好了要如何应答,面上瞧着一点儿也不慌了。
“害,良娣说的这叫什么话那不是昨夜宫宴没吃什么,大半夜饿了嘛。”那么丢人的事情,她才不要承认。
沈听兰也明白,这糕点翁幻灵没送出去她是必不可能承认的。
只是翁幻灵不承认,反倒是让她更生气了。
“你做了糕点,怎么不请我吃我同你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你饿了难道我不饿么?我又不像太子妃喝醉了吃不了。”
瞧给她气的,自称都忘了。
翁幻灵也没想到,沈听兰竟然想的是这,这答案她可没准备。
她愣了一下,却也不慌。“良娣,你那屋里都没亮灯。臣妾怎么知道良娣未曾睡着。臣妾怕扰了良娣清梦。”
这答案沈听兰也能接受,撂下一句“算你识相”,便回去准备睡觉了。
季伏苏除了遇见了一个头铁的沈听兰,就没遇见别的什么主子,倒也乐在清净。
沿着小溪逛着,只听见蝉鸣与溪流声。午后本有些微热,幸得微风照拂。轻摆团扇,瞧园中景色,只觉心旷神怡。
“本宫今日观此景这倒是与范公的‘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彩云没听见别的,只听见一句“把酒临风”,紧张地说道:“娘娘,不能再喝了。”
季伏苏无语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些兴致想欣赏欣赏美景,彩云一句话给她整的兴致索然。
“本宫指的是心情,你怎么就惦记着酒呢?”
彩云委屈,但彩云不说,彩云就陪着主子看景。
微风拂过美人面,吹进公子心。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听见有人说话,季伏苏好奇的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翩翩公子,手执纸扇,笑着走了过来。
她是真没想到是来找她的,但是仔细一想这避暑山庄里都是皇亲国戚的,这搭什么讪
人都跟她讲话了,她也不好不搭理,礼貌地问道:“不知这位是……”
“小王……宁王。”宁王说的时候“唰”一下就把折扇打开了,在胸前扇了扇。这折扇也未画山水,只写了“宁王”二字。
宁王是皇帝最小的弟弟,与皇帝一母同胞。他昨日不在宫宴上,据说是路上除了岔子未能赶回京城。
毕竟这位也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一年半载的能回来看太后几回就不错了。
他五六岁的时候皇帝登基,从此成了最得宠的王爷。基本上要什么皇帝就送什么。
他同项云靡也差不了几岁,据说还带着他玩过几年。
昨日项云靡给季伏苏介绍人的时候,着重介绍过自己这位小叔,还说是个不着调的爱开玩笑的人。
当时季伏苏还不信这规矩森严的宫中能出这么个王爷,现在她信了。福了福身,道:“参见宁王殿下。”
想来是千娇百宠大的,宫里的规矩对他无效,这才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可有婚配”宁王还真是大胆,这是开玩笑要挖太子墙角。
季伏苏笑着低了下头,“当不起宁王殿下一声姑娘,若叫的亲切些,该叫宁王殿下一声王叔。”
宁王一听是侄媳,表情认真了几分。
“哦本王游历在外,只知晓小祁和小靡成了婚。说起来本王还参加小祁的婚礼了,可惜小靡成婚太快了,本王刚收到信没多久就成婚了,赶都赶不回来。哎……但这两位侄媳本王都未见过。你是定王妃还是太子妃?”
说着,扇了扇折扇,一脸惋惜。
季伏苏只听过别人叫项云靡太子或是殿下,还是头一回听人叫他旁的称呼。这个小靡……
就很魔性。像是在叫猫咪。
“侄媳是太子妃。”见宁王问起了,季伏苏也不装了,摊牌了。
宁王认真的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小靡眼光还是不错的。日后小皇孙肯定好看。”
听着这一声声小靡,季伏苏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想到语莫掀唇,忙用手挡住了嘴。
她一边笑着一边问道:“王叔真的没有把殿下当成猫咪叫么?”
宁王仔细一想,还真像,不由也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笑得温柔。
“你还真别说,本王之前是真没发现,你这么一声,倒是真像叫个猫咪。”说完“小靡小靡”的叫了好几声。
就听见“喵”的一声,从草丛里钻出来了一只小猫。
真是离离原上谱。喜剧效果直接拉满。
季伏苏本来都准备停下了,直接一个爆笑,笑得肚子疼。手哪还来得及捂嘴,撑在大腿上,防止自己笑岔劈了。
这下,淑女形象完全没喽。
倒是把小猫吓了一跳,往后头窜了两步,回过头,警惕的看着她。
许是一开始叫它小靡它出来的,季伏苏越看越觉得它可爱,待笑够后蹲了下来,一时兴起,朝小猫招招手,道:“你可愿意跟本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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