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圣旨一大早便到了府上,厉天纵领了圣旨便穿盔戴甲地率领大军出征了, 老百姓刚从厉天纵还没死的好消息里回过神来后便听到他们的小将军要去北境增援,顾不上其他的,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去相送。
一如那日的凯旋,京城万人空巷,那日百姓们欢呼雀跃迎接他们的保护神,如今是满怀祈愿欢送他们的保护神。
“厉将军!”
“击溃敌军,佑我朱雀!”
“击溃敌军,佑我朱雀!”
厉家军的脚步整齐划一,万众的呼喊声振聋发聩。
太女皇甫雪,骠马大将军厉天悦,以及若干大臣直直将队伍送到城门口才止住脚步。
厉白寒没有出门,在家安慰着不断落泪的秦昭阳,眼底也是一片热泪,欣慰自己的儿子能独当一面,却也着实心中有愧。
儿啊!保重!
直到军队的人看不见身影,太女皇甫雪才带着朝臣返回,一路上她和厉天悦都沉着脸,看上去并不大开心,其余的大臣想谄媚恭维几句见了二人的脸色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相较于她们的沉重,厉天纵可谓是轻松惬意得很。
只因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爱人沈墨。
那种不论自己去哪儿,爱人都会生死相随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窝心,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似的。
因为沈墨是男人,不好抛头露面,皇甫雪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让其先一步乘坐马车到城外等着。
而厉天纵却没看到说好的马车,只看到一个身着大红袍的人立于高头大马旁,脸戴面具。
此人虽然身着女装,但厉天纵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他是自己的夫呢?
神情微微讶异,同时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不亏是他看上的男人,悄悄把马车换上了马。
他们此行毕竟是增援的援兵,边境的将士百姓还等着他们增援,路上的时间浪费不得,自然得快马加鞭赶过去,若是乘坐马车少不得得放缓速度,方才在路上他还想着留几个人护送沈墨的马车慢慢驶去北境,而他先率领众军赶过去,兵分两路最合适。
谁知,沈墨却是与他心意相通,早就换了身行头,等着他了。
听到耳边渐渐清晰的马蹄声,沈墨翻身上马,牵着缰绳往一身正气视死如归的厉家军走去,领头的将士大喝一声,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厉天纵扬起声音道:“无需阻拦,这是自己人,沈军师。”
闻言,那领头的将士连忙退下,沈墨弯了弯唇,面具下的笑意浓郁,一双潋滟的桃花眸深情且专注,看得厉天纵忍不住红了脸,直到他骑着马儿到自己的身旁,他才轻轻瞪了他一眼。
“卑职见过将军。”
这次的征战,厉天纵已经正式成为了将军,他微微点头,道:“沈军师,无需多礼。”
彼此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眼中。
单凭一个“沈”字姓,行军中除了李若涵谁也不会想到此人是沈墨,曾经名动天下的花魁美人漠隐公子,李若涵也着实被震惊到。
虽早就清楚沈墨公子并非寻常男子,但见他跟着从军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一句,他相信,将军口中所说的“军师”二字并非说说而已,他定然是有这个能耐能担得起这二字。
她何其有幸能遇上他们。
李若涵会心一笑,目光眺望远方,透过晴空万里看到了那住在心里的人,小筝,我来了,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如今的我有能力保护你,也有能力保护朱雀国,我会成为你的妻,成为你的英雄!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皇甫筝此刻便生活在北境的西凉州,虽然如今遭到了青龙国敌军的骚扰,几日来战火纷飞,但西凉州目前还是安全的,等她们厉家军到了便更无忧患了。
厉家军一到,原本的局势顿时翻转,铁蹄踏起尘土飞扬,敌军节节败退,捷报连连。
可还是出了意外,竟有敌军派探子潜入我方阵营偷偷烧了粮草,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对方还劫走了厉天纵的忠实部下,与他有过过命之交的杜冰珍。
厉天纵此人看似面冷心冷,实则内心最为柔软,一念之差,让他决定前去救援,他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只是万万没有算到杜冰珍会背叛他。
原来,杜冰珍并非被敌军俘获,而是与敌人联合演了一出好戏,让厉天纵自投罗网,成为了阶下囚。
此事发展得太快,系统提醒沈墨时,人已经被带回了敌方的阵营,而此时夜色已黑,到了明日,怕是会以厉天纵的性命要挟朱雀国的将士。
“将军,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有愧于你,有愧于女皇。”
杜冰珍并非卖国求荣的无耻之辈,但背叛家国也是事实,她的夫郎被敌军所囚,敌将威胁她,若是不跟她们合作,她的夫郎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玩物,她不得不同意。
但她先前却不知,她的夫郎是青龙国的细作,来到朱雀国的目的本就不纯,本想用美色勾引厉天纵,却不了他身边有个比他更为出色的男人,美人计无法奏效,这才改变原来的计划,从中选择了杜冰珍。
杜冰珍知道真相时为时已晚,如今与厉天纵双双被困,身上被下了药,浑身无力,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人宰割。
厉天纵而今也知道其中内情,心里也说不出是何滋味,但他想,若是换做他,敌人以沈墨的性命要挟的话,他或许也有可能会妥协,但他更坚定的是,沈墨不会让他为难,沈墨极有可能会自刎让敌人没有要挟他的机会。
想到了沈墨,厉天纵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些,又忍不住叹了一声,眼下被囚的人可不是沈墨,而是他,青龙国的人着实阴险狡诈,想必还有更多阴谋诡计。
沈墨,若是他们真的用我的性命要挟,也绝对不能妥协,我厉天纵从不畏死!
只是,我想,如果能够在死前再见你一面就好了,我若是真的死了,你可要好好活着。
而他却不知,他的男人正单枪匹马闯了进来,一张银色的面具映着刀光,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独闯阵营,浑然不惧。
驻扎的帐篷外,火光冲天,在沈墨闯入时,刀光剑影,声音喧闹,但很快这声音便弱了下去。
沈墨闯入厉天纵所在的营帐时,里面的将首正欲对厉天纵严刑逼供,只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人头落地,脑袋跟颗球似的骨碌碌地在地上滚动,随后身体瘫软在地,体温还是热的,人却是已经死了。
热血不少飞溅在厉天纵的身上,更多的全都喷在了杜冰珍的身上。
沈墨的到来让厉天纵有片刻的恍惚,很快,他便被他抱在身上,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温柔,道:“不要怕,我会带你出去。”
厉天纵扯了扯唇,如点墨的眸子里深深地映着沈墨那冰冷无情的银色面具,心却跟沸水一般滚烫灼热,他张了张唇,声音略显沙哑,道:“我不怕。”
而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以及敌人的叫嚣声。
厉天纵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脸色十分难看,道:“你不该来的,这里危险,你现在赶紧走,你一个人能出去,带上我是累”
“要走自然是一起走,要留也一起留,说好了不分开,我又怎会食言?”
沈墨轻轻摸了摸他的唇瓣,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情话都是承诺,一诺千金。”
说罢将人背在背上在彼此的身上绑上布绳,以防止厉天纵从自己的身上掉下去,也顺道割开捆住杜冰珍的绳子,一同闯了出去,正迎上准备“瓮中捉鳖”的敌人,几个呼吸间闯出一条道儿来,但敌方手持弓箭,箭如雨下,密密麻麻。
眼看,就要击中沈墨背上的厉天纵,杜冰珍托着疲惫的身体猛地往前一扑,挡住了飞驰而来的箭矢,背上顿时如刺猬一般竖着十数支箭矢,其中从背部戳入心口,她注定要留在这里。
沈墨若是想救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他目光漠然,并没有救人的意思,自家小媳妇儿遇险就是因为此人,此人该死。
厉天纵目光悲恸,到底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即便杜冰珍一时糊涂,他也希望她能活着。
杜冰珍却是释然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解脱,她缓缓道:“若有来生,卑职还愿做将军手下的兵,誓死追随将军!”
她趁着还有口气,费力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众多箭矢,倒下时正好看见率兵前来的李若涵等人,这才放心地阖上了眸子。
李若涵带着精兵突袭,不少营帐起了火,场面乱作一团,但顺利救走了人,也将杜冰珍的尸体带了回去。
翌日,沈墨亲自挂帅,排兵布阵,千军万马势如破竹,杀得敌军一退再退,草木皆兵。
三日后,青龙国降,主动割地赔款,换得一线生机,朱雀国大获全胜,举国欢庆。
厉天纵修书一封传回京城,愿女皇应允他驻守在此,保北境一方太平,女皇允,北境百姓无比欢呼雀跃,有厉家军驻守在此,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敌军何时会杀回来。
所有人都很高兴,可唯独沈墨自那日将厉天纵救回来后一直没展露笑颜,厉天纵知道他在生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认错,好好地认个错。
是夜,房内,厉天纵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铃铛首饰戴上,然后穿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在屋内等着。
沈墨推门进来时,一眼就被屋内的小人勾走了心魄,惊愕之余,眼中划过笑意,小媳妇儿的觉悟很高啊!孺子可教也!
厉天纵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预想的那般前去侍奉沈墨宽衣解带,最后双膝跪在地上,目光不自然地看了眼对方的某处,脸颊通红。
沈墨坐在床榻边,自始至终未曾开口,只是拿过床上的薄被放在地上示意对方跪在上面,如此一来,膝盖不会受伤。
厉天纵面上一喜,以为沈墨不生气了,但见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好乖乖地跪在被褥上。
“继续。”沈墨终于出声提醒,大手轻轻捏着他的下颌,微微抬高,潋滟的桃花眸多情漂亮,声音蛊惑撩人:“我之前教过你,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再教了吧。”
“不需要。”厉天纵委屈地撇了撇嘴,但更多的是羞赧,伸出双手乖乖按照步骤,学着沈墨曾经伺候他的那样伺候对方。
沈墨的大掌轻轻抚摸少年的脑袋,顺滑的发丝在手心里微微颔首,少年的小脑袋极有频率的一上一下。
但沈墨嫌慢,手上动了几分力道,全然掌控着。
这夜还长,这好日子也还长着呢~
——本位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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