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景初醒来后,郁闷了很久。
他居然做了春梦,对象还是那个大淫贼。
景初觉得离谱,简直离了个大谱!
就算梦里梦见了男人,也不能是沈墨啊,难道是沈墨长得太好看了?
自己还是个颜狗?
直到小二敲门他才反应过来。
收起情绪,景初去开门,皮肤黝黑一口白牙的小二恭敬地端了好菜好肉,“客官,这是隔壁的客官奉小的送来的。”
“多谢,放着吧,顺便帮我换点干净的水。”
他话刚说完,又有个略微年长的小二端着干净的洗脸水毕恭毕敬地进来了。
不得不说,这古代酒楼的服务态度可不是现代能比的,虽说是有着人分贵贱的封建陋习在。
有钱人就是舒服,在哪儿都舒服。
景初洗了洗脸后,又用盐水漱口,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吃饭而是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师父,是我,景初。”
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和师父一起吃饭才好。
可敲了房门后,并没有人回应。
景初蹙眉,难道师父已经出去了?
果不其然,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景初?”
景初猛然转过头,便见金色面具的男人将一个熟悉的荷包丢了过来,景初下意识接过,定睛一看,很快便认出这是他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不小心丢的,他怀疑是那个撞他的小乞丐顺手牵走的。
“师父,这是?”
“身为我的徒弟,竟然还会被扒手偷了钱,甚至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丢脸!”
男人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声。
景初微微脸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师父,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师父肯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自己可不能给他丢脸。
“对了,师父,一起用早饭膳吗,你点了那么多,徒儿一人也吃不完。”景初讨好地笑了笑,当然,也有因为拿回荷包的喜悦,如果被偷的银票都能回来就更好了。
沈墨“嗯”了一声,率先踏入景初的厢房,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此时并未着黑衣,而是一席古朴的青衣,脸上的面具只露出了嘴巴和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景初把荷包藏好,屁颠屁颠跟了进去,笑嘻嘻地坐在沈墨的对面,刚坐下,沈墨便又拿递了一沓银票过来。
“嗯?”景初眼睛都瞪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道:“这是给我的?”
“本就是你的,为师替你寻回来了罢了。”沈墨不紧不慢地说道,银票又递过去几分。
景初忍不住伸手把银票抓在手里,但心里的疑惑还是说出了口,“师父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丢的没那么多银票,这应当不是我的。”可是摸在手里的感觉真的好好,好幸福。
这么厚的银票,都可以买房了。
可惜,不是他的,他不能拿。
景初咬咬牙,把银票又递了过去,那割肉的表情看得沈墨嘴角微勾。
“是你的,拿着吧,那些名贵的首饰为师给你替换成了银票,方便携带。”
沈墨也确实没乱说,这正是景初丢了的钱,他将珠宝都换成了银票,然后又多加了一些银票,别说买房了,在京城里买几个大宅子都绰绰有余了。
暗卫一直跟着景初,自然知道是何人顺走了他的荷包,也对那个偷了整个酒楼的贼是谁了如指掌。
害得他家小媳妇儿差点流落街头,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顺走荷包的小乞丐被带去妥善安排了,而偷了整个酒楼的贼则是送去了官府。
景初对这个朝代的银票、银子的价值还不算太了解,沈墨说什么他都信以为真,点点头表示受教,声音里充斥着喜悦,“原来那些珠宝这么值钱,嘻嘻嘻~”
景初抑制不住地乐呵起来,觉得这饭菜都香了几分,在动筷前,殷情地给沈墨夹菜,师父长师父短的,一派孝顺徒弟的模样。
沈墨心安理得地接受徒儿的伺候,突然有些期待,等景初知道师父就是睿王时是什么表情。
景初其实对师父的长相很好奇,一直忍着没问而已。
他觉得师父不用真面目示人肯定是有原因,他猜测可能是长得丑,也可能是受了伤不想让人知道。
他看过不少武侠,觉得大男人应该不是很会介意自己的容貌丑,尤其是武林人士,外表才不是他们最看重的,他们最看重的是身手功夫。
天生长得丑应该可以排除。
那么更有可能是脸上受了伤,比如被刻了“奴”字,或者是他的脸就不能让人知道,是通缉犯,又或者是什么重要的人。
不得不说,他是猜到了边,却压根没把师父往沈墨身上想。
毕竟哪有王爷在自己家偷东西的,还帮他这个小偷一起偷?
睿王暗卫:在你出现之前,我们也是不敢相信我们的主子是这样的主子。
虽然好奇,但景初还是没问,人都有秘密,他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再说,就算看不到师父的真面目,他也认得出师父。
只不过,有的问题还是得问。
“师父,徒儿到现在还不知道师父的名讳。”
景初小心翼翼地问道。
之前他就已经真心实意地把眼前的师父当成自己在这里唯一的亲人,眼下师父给他做主拿回他丢失的钱财后,他更亲近信任对方了。
这就是有人罩着的感觉。
身为孤儿的景初,第一次有了亲人的感觉,高兴之余,竟有些眼眶发红,他甚至在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在这里与师父相伴也是挺好的,到时候找个漂亮的侠女,结婚生子,挺好。
(沈墨:媳妇儿你的想法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沉暗。”
“嗯?”景初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师父的名字,“徒儿知道了。”
陈暗?有点普通的样子。
殊不知,是沉暗,沉等于沈,暗就是黑,也就是墨。
但这么弯弯绕绕的,景初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他也就随口问问,毕竟,身为徒弟的不知道师父长什么样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名字也太说不过去了。
“师父,用完早膳我们就出发了吗?”
“嗯。”沈墨点点头。
“那我们先去哪儿?”
景初对这个世界太陌生了,世界之大,他应该先去哪儿呢?
“你想去哪儿?”沈墨反问道。
“我——”景初根本叫不出地名,“师父你说哪里更热闹?”
“嗯嗯嗯。”景初眨眨眼,疯狂点头,生怕沈墨看不出他的渴望。
沈墨轻笑一声,缓缓道:“三个月后,桑城的会有武林大会,你可要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初打断,“去去去,当然要去!”
电视里才有的武林大会,都是群英荟萃,各路的英雄好汉,都会出场,肯定是大场面,看电视时没什么好看的,反正都是主角赢,若是特效不好,是真没看头,但现在不一样了。
真正的江湖,有幸看一眼,值了。
也不知道江湖人士是不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样。
景初的心思很好猜,心里在想什么,一眼便能看出来。
“好,那便去桑城吧。”师父很是宠溺地说道,“你也是该去见见世面了。”
“对对对。”景初乐得见牙不见眼,“我就是该去开开眼界。”
想到那般热血沸腾的江湖历练,景初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吃了六分饱就迫不及待要出发了。“想去看热闹?”沈墨抿了一口茶,淡然道。
·
一个月
青城派和白云派悉数被灭门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青城派是在十天前被灭。
白云派是在五天前遭难。
而白云派被灭的时候,沈墨和景初正在附近劫富济贫。
确切来说,从客栈出发开始,他二人就在劫富济贫。
景初想做个大侠,沈墨自然不会让他失望,与他一道成了如今小有名气的黑白双侠。
劫富济贫的大侠。
在百姓口中备受赞叹。
黑侠是景初,他刻意穿上黑袍,戴上与沈墨一样的金色面具,而沈墨则穿白衣,每每出动时,都是一黑一白。
“师父,你说这灭门的事儿是谁做的?”
景初看着眼前的篝火,上面架着的烤鸡已经烤得两面金黄,香味四溢,腹中空空,很饿,但眼神却不知不觉落在了那双个正在翻动烤架上烤鸡的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
这么好看的手,上一次看见,还是在睿王的身上。
想到这儿,景初狠狠地甩了甩头,他怎么会想到那个淫贼?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很厌恶睿王,可他却不止一次做梦梦见他,而且,还都是难以启齿的梦。
每每想起了,景初都忍不住扇自己一个耳光冷静冷静,他也确实扇过一次,可没用。
想到这儿,景初不免泄气,真是要命了。
“不好说,兴许是煞血盟所为,也可能是暗阁。”沈墨在烤鸡上撒上佐料,那股香味越发浓郁,勾得景初肚子嗷嗷叫,但听到“暗阁”二字,景初只能暂时压下饥饿,问道:“师父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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