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齐太医,您就别愣着了,赶紧进去看看王爷啊!”刘公公见齐太医一脸愣住的样子,心里就急得很。绕到他的身后就,将他往院子里推。
齐太医回过神来,脱口问道:“王妃呢?这个情况应该找王妃过来啊!若是王妃都诊断不出来,老夫和范大夫两个人肯定也诊断不出来!”
范大夫已经带着自己的药童走到了屋子门口,一听齐太医这话,不由得转头看了齐太医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很显然,若是齐太医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说出这句话来。他们两个人的医术旗鼓相当,都斗了半辈子了,谁还不知道对方的那点手段?!
齐太医没有忙着回答范大夫的话,而是看着眼前的刘公公,等着他回答。还记得那天在叶芷晗院子里听见的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现在不愿意相信,宁可骗自己说叶芷晗的伤还没有养好。
刘公公心里郁闷得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人都离开进城了,还上哪里去找她?
“王妃在府中用完了午膳,便离开京城了。”刘公公说完,便低着头往旁边走了两步,抹眼泪去了。
“……”刘公公的话像一个火药,“轰”的一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刘公公,王妃早上才刚去了宫里,她那身子现在还虚的很,这个时候离京,确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关键的是,叶芷晗离开了京城,那她还会回来吗?自己还想着要制药呢,他上哪里去跟谁学?
刘公公现在不想和齐太医纠结叶芷晗的问题,便说道:“齐太医快进去吧,等治好了王爷之后,咱家再告诉你王妃的事。”
得,什么都不用说了,赶紧进去看看吧。至少有他和范大夫两个人在,也好有个商量。
齐太医和范大夫两人进了屋子里,站在慕麒烨的床前。对看一眼,之后便轮流给慕麒烨诊脉。可是结果呢?诊出来的结果正如刚才齐太医说的那样——急火攻心。
二人到了外间,找了个角落里说话。
“齐太医,都这个时候了,您是不是该将事情和老夫说说清楚?”范大夫疑惑的很,暂时放弃了自己多年来对齐太医的敌对态度,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齐太医有苦难言,慕麒烨的“病”从脉象上看,确实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可是人家年纪轻轻的,他有什么事好急火攻心的?
“老夫也不知道啊,只是三四天之前的那个晚上,盛王殿下也是这样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齐太医说着,又往里间看了一眼,补充道:“脸色没有今天这么苍白。”砸吧了两下嘴,继续道:“当时诊出来也是急火攻心,可是据戎侍卫他们说,是因为王爷在喝了王妃配置的护心脉的汤药后便胸口剧痛,说是王妃在汤药里下毒害他。”
范大夫听了直摇头,说道:“若是王妃要害盛王殿下,去外头摘点夹竹桃煮点水足矣!”那种毒他还是从叶芷晗的口中知道的,也回去试过了,确实厉害。“何必要费那么一番功夫,还在护心脉的汤药里下毒?王妃是闲得慌吗?!”
“谁说不是呢,可是王妃配出来的药老夫检查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了,那药方刘公公那边还有一份,一会你也过去看看。所使用的药罐和药碗全都没有问题,你说王爷这样的正装到底是什么引起的?”齐太医郁闷得很,怎么这个疑难杂症,叫他们给遇上了?
范大夫听了齐太医的话,也连忙摇头,总觉得不是药的问题,而是慕麒烨的问题。或者说,是慕麒烨的身子有问题!
两人在旁边“讨论”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回到了慕麒烨的床前。开始新一轮的把脉,不用问,诊出来的结果和刚才一样。两人一合计,便叫了最近伺候在慕麒烨身边的人过来问话。
自然,沈清清这个时候也被“请”了过来。
“王爷,王爷!”沈清清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喊着。绕过屏风,一头扑到了慕麒烨的床边。看见慕麒烨苍白的脸色,沈清清心中有数——确实是因为叶芷晗!
可是叶芷晗已经离开了,慕麒烨为什么还会想着她?
齐太医和范大夫两个人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女人家哭哭啼啼的样子。再说了,这个沈清清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怎么搞得她像是这盛王府的王妃一样?
范大夫瞧着沈清清,心中疑惑重重。一个月前,他还在盛王府给沈清清治疗呢!那个时候也没有看见慕麒烨有多宠这个沈清清啊,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这样了呢?哎,想不通,想不通。
齐太医那边也是疑惑的很,叶芷晗为了南楚将士们的性命,熬了好几个晚上和他商量制作抗生素的事情。现在制药的方法他也会了,计划的也差不多了,只等过些时日,便可以找到很多人一同制药。现在好了,叶芷晗离开了京城,这个计划就直接没有用了。
“沈小姐还是别哭了,您现在哭也没有用,王爷暂时醒不过来。”齐太医站在旁边,凉凉的说了一句。
沈清清心里恨叶芷晗,也知道齐太医和范大夫两人和叶芷晗的交情。抹了眼泪,起身便向他们两个人走过去,问道:“为何王爷经了你们的诊治一点起色都没有?你们到底会不会治?!”
范大夫盯着沈清清的眼睛,随后转身便让药童带着药箱离开。刘公公一直在院子外头等着消息,也听见了屋子里的说话声,见范大夫出来,赶紧过去说好话:“范大夫,您别走啊,沈小姐也是担心王爷啊——”
齐太医也懒得和沈清清在这边废话,按照上次的经验来看,慕麒烨最多就是睡个几天就能醒过来的。反正他也找不出病因来,还留在这边干什么,不如和那老范一样甩手走人。
刘公公这边没有把范大夫留住,一转头看见齐太医带着自己的药童和药箱就要离开,直接跑过去跪在齐太医的面前,抱着他的腿,说道:“齐太医,您就看在我家王妃的面子上,救救王爷吧!”
齐太医将刘公公扶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刘公公,老夫和您说实话。王爷的病,从脉象上来看就是急火攻心。可是老夫和范大夫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结果,才想着找人过来问问王爷最近的近况。既然沈小姐不配合,那么老夫也没有继续留在这边的必要。不如早些回去,不去打扰沈小姐和王爷的鹣鲽情深。”
齐太医这话意有所指,他敢这么说出来,也不怕传出去。就算慕麒烨醒来之后找他麻烦又怎么样,大不了闹去隆惠帝那里,看看到时候这个沈清清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盛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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