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婉韵寒脸有些不自然,抿嘴一笑,柔声地道:“你来啦!”
我笑着点头,轻声赞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婉韵寒俏脸登时红了,把梳子放下,转身道:“你先坐吧,我去把饭菜热下,我们俩人在孩子奶奶家都吃过了!”
我点了点头,牵着瑶瑶的小手,回到沙发边坐下,把小食品袋撕开,从里面取出薯条,一条条地喂她,笑着问道:“瑶瑶,听说你在奶奶家住了七天?”
瑶瑶摇了摇头,嘟着小嘴道:“没有啦,住了五天,我感冒进医院了,还打针了呢,你看!”
说着,她挽起袖口,露出白生生的胳膊,给我看注射后的针孔,那张白嫩的小脸,眉头皱成一团,眨着睫毛,可怜巴巴地道:“打针的时候可疼了,我都哭了,妈妈也掉眼泪了!”
我叹了一口气,拉过瑶瑶的小手,轻声地问道:“现在不疼了吧?”
瑶瑶用力地点头,又眨着眼睛道:“叶叔叔,昨天下雨了啊,打雷的声音很响的,吓得我跑到奶奶房间里了,她却不管我,只顾着打呼噜,我藏在被窝里,半夜都没睡着!”
我笑了笑,把她抱了起来,将薯条送到她的小嘴里,低声地道:“瑶瑶,不要怕,以后再怕的时候,想想叶叔叔!”
瑶瑶嘻嘻一笑,摇头晃脑地道:“晚不能想了,想起你喂我吃东西的时候,肚子会饿的!”
我摸出纸巾,擦了湿漉漉的食指,又帮瑶瑶擦干净嘴唇,笑着道:“肚子饿了,喊妈妈好了,让她给你做好吃的!”
瑶瑶却叹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脸蛋,煞有介事地道:“还是不用了,妈妈也很辛苦的!”
我微愕,随即哑然失笑,叹息着道:“瑶瑶,你真是很懂事!”
瑶瑶咯咯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子,伸出白嫩的胳膊,勾住我的脖子,撒娇般地道:“叶叔叔,那咱们去放风筝好不好啊,好久都没有放了!”
“好,现在去!”我大手一挥,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太好了,叶叔叔,终于可以放风筝咯!”瑶瑶欢喜得眉花眼笑,忙一溜烟地奔回卧室,取了蜈蚣风筝,塞到我怀里,之后拉着我的胳膊,急忙往外走,满脸的急不可耐。
婉韵寒听了声音,赶忙摘下围裙,站在厨房门口,轻笑着道:“饭菜好了,先让叶叔叔吃饭。”
“不嘛!妈妈,我们玩一会儿来了!”
瑶瑶正在兴头,哪里肯听,把身子扭成麻花一样,跺着小脚丫,眉毛眼睛都挤到一起,现出要哭的表情,似乎一场小小的风暴,已经在酝酿了。
我看了后,忍俊不禁,抱起她,回头道:“没事儿,婉姐,我先带她下去玩一会儿!”
“好吧,记得快去快回,别等着饭菜凉了!”
婉韵寒叹了一口气,目送着两人离开,又去厨房里,做了几样小菜,把五粮液摆,家里的白酒,本来已经喝完了,她在商店买了两瓶,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总要留着,给我准备的。
坐在桌边,暗暗地发了会呆,婉韵寒袅娜地站起,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探头向下望去,却见我手里放着细细的风筝线,那只面目狰狞的蜈蚣冉冉升天空,在风飘飘荡荡,愈飞愈高,而瑶瑶站在我身边,又蹦又跳,如同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地叫着,快活极了!
几分钟后,我把线轴递给瑶瑶,笑吟吟地看着她拉着风筝线,在场地乱跑,半晌,从衣兜里摸出香烟,塞到嘴里点,狠吸了几口,转头望去,却见楼的窗前,那张熟悉的如花俏脸,不禁微微一笑,抬手打了个飞吻去,随即频频挥手。
婉韵寒眼波里,流露出柔媚的神采,只是吃吃笑着,并不理会,过了许久,才向下招了招手,用柔美的嗓音,甜甜地喊道:“瑶瑶,你们爷俩,快点回家吃饭了!”
晚饭过后,我一直坐在沙发,陪瑶瑶戏耍,小家伙见了我,变得格外地兴奋,一刻都不肯离开左右,加婉韵寒也有意躲闪,刻意拉开了距离,让我有心亲近,却也没有办法实现,又坐了四十分钟,起身告辞,只说天色不早了,要赶紧回去,改天再过来拜访。
瑶瑶却是不肯,赶忙跳下沙发,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仰着头,嘟着小嘴嚷嚷道:“不嘛,叶叔叔,我不让你走,今晚在家里住好了,好不好啊?”
见小家伙如此依恋,缠着自己不放,意外之余,我心里也生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微微一笑,抬头去望婉韵寒,却见她脸色红扑扑的,眼眸里放着别样的光彩,抱起瑶瑶,在她粉雕玉琢的俏脸亲了一口,旁敲侧击地道:“不行啊,叔叔要是住下来,妈妈会生气的!”
“不会的,妈妈不会生气!”
瑶瑶见有了希望,忙伸出白嫩的小手,勾住我的脖子,用力摇晃着,把身子扭来扭去,又转头望着婉韵寒,眼巴巴地道:“妈妈,今晚让叶叔叔住下,哄我睡觉,给我讲小故事,好不好啊?”
婉韵寒呆了一呆,见女儿满脸期待的样子,嘴唇动了两下,却终究不忍拒绝,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起身走来,柔声地道:“瑶瑶,别闹了,叔叔家里还有正事要办,你乖一点,最多下个星期还让叔叔过来陪你玩,好不好呀?”
“不好,是不好!”
瑶瑶登时恼羞成怒,小脸涨得通红,两根秀气的小眉毛皱到一起,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着,顺着腮边淌落,委屈地喊道:“妈妈坏,坏妈妈,叔叔也坏,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呜呜!呜……呜呜……”
我见了后,不禁啼笑皆非,却也有些心疼了,赶忙抱她回到沙发,低声劝道:“好了,瑶瑶,叔叔今晚不走了,留在这里,晚给你讲小故事,好不好?”
瑶瑶破涕为笑,抬起白嫩的小手,抹着眼泪,耸动双肩,哽咽着道:“好……好啊,你不许骗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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