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菲呢?我们俩人的关系始终难以突破那最后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这样耗着,连自己都觉得累。
要么一拍两散,只保留那纯粹的朋友关系,要么跨出那一步,尝试一下,看两人之间的关系能不能有不一样的感觉,只可惜,自己和凌菲似乎都有些惧怕跨出这一步。
蓝燕?或许这个女人是最让自己没有负罪感的女孩子了,漂亮而时尚,作为床伴侣也许是最合适不过的,这女孩几次和朱月茵过来找我,我有点知道对方的意思,既然她愿意将感情和欲望彻底割裂开来,但是我却还没有想好,究竟接不接受这个女孩。
宋嘉琪?惧于破坏自己和对方那种特别的感情,我选择了逃避,到现在一直没和她联系,自己也不知道做得是错还是对。
徐万紫?要单论身体对自己的诱惑力,徐万紫、婉韵寒、葛秀英等人无疑是其最具杀伤力的,或许那时候正是自己最感情处于最低谷时期,一个成熟而又富有青春活力的胴体,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让自己如飞蛾一般忍不住想要飞向那里。只是现在自己和她纠集在一起,合适么?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的感觉?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恶棍,念念不忘徐万紫那娇媚的身体,和那‘老狗熊’有多大的区别?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纯洁得像个圣人,连朱月茵和蓝燕这种送门来的美味都能忍住。这算圣人么,是虚伪还是胆怯,是想要回避还是惧怕承担责任?
盘算一下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已经足够多了,但是自己脑海还是会不时浮现出大学时的那个女友,唐菲菲。或是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吧,一想到唐菲菲初时迫王家庭的压力,和自己最终分道扬镳,我心里有点提不起劲儿。
我不由得苦笑,想想与唐菲菲两人在学校时充分享受的性爱快感,两人从懵懂无知到轻车熟路,从半惧半爱到如痴如醉,美好时光的点点滴滴,总是在不经意间钻入自己的脑海,从记忆深处里爬出来,铺满整个心田。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虽非贼,但却胜似贼。
我站在院落里,想得有些出神,直到萧牡丹招呼吃早饭,这才把我从沉思惊醒回来。
吃饭时,常桂芬的目光变得有些闪烁不定,看在我眼更是觉得有些问题,不过自己却表现得很平静,彷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随着自己在政府里的位置渐渐稳固,既有欢心鼓舞者,自然也免不了有心生嫉妒者,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迹象,但是我可以肯定,必定有人会要寻找自己的破绽和漏洞。
六月间的陵台县城,起玉州或者渝城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艳阳如火,但是在阴凉处却是凉意袭人,山间小城的宜人气候,无疑令人是心旷神怡的。
县政府常务会,李永仓皱起了眉头,听着分管副县长们介绍工作,一件接一件的烦心事,纷纷落下来。
财政税收入库不尽人意,财政支出缺口巨大,两栋校舍出现了裂缝,需要在暑假进行整修,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事关师生安全,却又不能不做;
粮作物已经收割完毕,但是各乡镇的农业税、水利费,以及双提款,收取进度迟缓,虽然县里已经派出了几个督导组,但是效果不佳,各乡镇已经将能派出的力量全数下到了基层,但是今年春旱缺水,收成不太好,加各种生产物资飞涨,农民减收已成定局,这也使得农村税费收取更加困难。
农村干群矛盾突出,乡镇里屡屡动用派出所警力出面,名义是帮助维持社会治安,但实际,却是利用警力帮助收取税费,这也在农民引起了更大的反弹。
“今年农业税和水利费收取难度很大,农民减收,但是税费依旧,如果不是两条公路的开建,吸收了一些闲散劳动力到工地务工,我看问题还要更严重一些,渠水乡已经出现了一起农户因为交不起农业税,干部去牵猪,结果引起农妇喝农药的事件,幸好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但这也足以引起我们在座各位的重视了。”
韦飚脸色严肃,语气也是越发沉重,接手农业这一摊后,他才感受到,感情农业这一摊子,也是个烫手山芋,农田水利设施落后,使得农村抵抗自然灾害的能力薄弱,一旦天干,这机井、水泵、发电机严重不足,使得抗旱难度更大。
“我县水利设施建设严重滞后,不少地方沟渠都还是六七十年代所修,老化破损严重,一些斗堰毛渠年久失修,亟待投入资金进行维修改造,我建议,县里应该考虑部分专项资金待今年冬闲时节,对损毁严重的沟渠进行修复,否则,我们一年一年水利的贷帐会越来越多。”韦飚叹了一口气道。
又是一个张口要钱的,李永仓脸色愈发的阴沉。
农业本来缺乏投入,这一点,他当了几年县长,自然是清楚,廖永忠在分管农业的时候,是采取拖和凑和过的办法。
倒也不是廖永忠不想解决这些问题,但是县里财政那馍馍只有这么大一块,投入了这边,那要少那边,用拆东墙、补西墙这句话来形容,再切实不过。
“苗县长,你那边呢?”
“李县长,我这边情况早都已经向你汇报过了,教师工资必须要保证,这是市委、市政府下的死命令,至于危险校舍,也需要在这个暑假维修加固完毕,否则,九月一开学是雨季,一旦出现点差错,我们都承担不起。
至于建设,旧城改造项目也说了很久,但是却一直无法启动,原因还是资金问题。
现在,我们陵台县城可以称得是全市最破旧的县城了,虽然县里规划要将县城逐渐搬迁到地域更开阔、供水更方便的河东地区。但是,桂溪大桥建设资金所需至少千万,在目前看来,我们陵台至少在三五年内,恐怕都无法筹集到这座大桥的建设资金。”
说着,苗月华摇了摇头,道:“像这种情况,也不仅仅是我们陵台,淮鞍现在情况也是如此。越秀河大桥至今没有找到建筑单位,是因为资金问题无法落实,建筑商不敢接手,所以,使得淮鞍越秀河以东的地区发展缓慢,连接越秀河东西,至今仍然只有一座六十年代修建的老桥,只能容纳两车并过,稍稍不留意会堵死。”
归根结底,都是需要钱,李永仓面沉如水,自顾自的在笔记本写着什么。
“老辛,你那边呢?”李永仓抬起头来问道。
“我这边情况也差不多,我只是提醒一下,距离八一只有一个多月了,双拥优抚经费,县财政还没有拨付到民政局帐,到时候无法兑现,那可不是我的责任。”
辛存焕言简意赅,他也知道李永仓现在不容易,但是自己分管这项工作,有困难却不能不提出来。
李永仓索性放下笔,问道:“叶县长,你那边的情况呢?”
“我这边还行,新花公路进展顺利,省里边资金已经陆续到帐,花蓬公路马首段也已经全面开工了,按照目前进度,马首段九公里应该在十月雨季到来之前,能基本完工。”
这些都记在我脑海,我是信手拈来,侃侃而谈,道:“大华集团那边,我也接触过两次,省畜牧局也推荐他们在千州、通城和我们淮鞍进行山地丘区发展养殖业,进行公司加农户的模式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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