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翻身坐了起来,换了内.衣,重新回到被窝中。
难忘最是初恋情。有人说初恋不懂爱,也有人说,只有初恋才是真正的爱,其他都不再纯真。
这几年里,我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一切关于唐菲菲的消息,三年前,大学同学童曼结婚我没有去,就是为了躲避,事后自己专门去了童曼家作客,作为弥补。
有时候觉得自己无比坚强,却恰恰在这一点上放不开,有一个念想毒蛇一样盘蜷在我心间,我不能容忍一个本来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中,尤其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第一个。
都说春.梦无痕,但是真真切切经历了这刻骨铭心的恋情,能做到无痕么?
高婵的出现甚至影响到了我第二天点评靖县农村工作的心情,虽然我竭力想要让自己保持高度集中,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在交换意见中,缺少了平素常有的激.情和感召力,这不仅仅是罗耀祖和武紫杉能够感受到,县里班子其他几位同志也都感觉到,似乎叶市长有点不在状态。
“叶市长,您好像有心事?”董胜利坐在我身旁问道:“和昨晚那件事情有关么?”
“嗯!有点关系吧,胜利,咱们也走了这十多天了,各县农村情况大同小异,都不容乐观啊。”我轻声地道,靠在车枕上,目光显得有些飘忽。
“乡村两级债务触目惊心,像青坪、靖县、古楼和武川这种农业大县,都是吃财政饭的,甚至连保住政府干部和教师队伍的工资都很困难,合金会一清理,这又背上一大块债务,去年、前年把能收的都收尽了,能卖的都卖光了,县乡两级如此,村一级怎么办?还不就是只有硬着头皮多摊派、多附加,巧立名目收钱,干群关系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境地了,这固然和基层干部素质有一定关系,但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半点上边政策的缘故?”
“叶市长,怀庆市级财政还能过得去,毕竟还有几大厂在这里撑着,可是县区财政历来拮据,我看,主要原因还是县域经济发展滞后,很多领导干部思想僵化狭隘,找不到大项目进来,又不会培育发展私营经济的环境,尤其是乡镇企业出现滑坡倒闭潮之后,税源稀少,这两三年都无甚变化,斩断了原来可以随时从合金会拿钱贷款的这只手,现在还得背负一块债务,当然就觉得过不下去了,一味埋怨中央政策出现了偏差,这也是一种惰性和依赖性。”
董胜利没有附和我的观点,而是拿出他自己的看法。
“唔!你说的也是一方面,怀庆各县县级财政困难,是历史沿革下来的老问题,都是农业县,除了归宁因为受到玉州那边影响,算是勉强实现了转型,包括庆州在内的其他区县,都是纯粹的农业县,乡镇企业红火了一阵子,现在也都暮气沉沉,绝大多数都处于要死不活状态,加上合金会这一关,我看这两年,这些企业就得关门大半。”
我眉宇深锁,摇了摇头,道:“农村情况更糟糕,基层干部都把主意打在了巧立名目乱摊派上,若是不引起足够重视,我担心迟早要出大事。”
我这话一出,董胜利也不吭声了,谁都知道这是死结,难道说市里这些领导就不知道?可谁也不愿意揭这盖子,因为谁也解决不了这个难题,都这么裱糊着,能拖则拖、能蒙就蒙,只要不出大事就行。
连钱元辉这个分管副市长都装聋作哑,的确也怪不得谁,多种原因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别的地市情况也都差不多,只不过像怀庆更具体一些罢了。
“唉!胜利,有没有这种感觉,到了怀庆这边,干什么都觉得不得劲儿?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伸了一下懒腰,道:“我有,尤其今年,这种感觉特别强。”
董胜利一凛,振作精神道:“叶市长,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倒是不觉得。”
“真的?那也是我太敏感了吧。”我无可无不可的道。
“叶市长,我倒是觉得,也许你原来在淮鞍那边太顺了,什么事儿都觉得手到擒来,也就没什么挑战性了,到了怀庆这边,情况没有那边熟悉,手边上人也没有那么知根知底,所以,可能就有些不太适应了吧。”
董胜利吁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斟酌言辞,良久,才又接上话道:“我倒是觉得,叶市长,你能在这个位置上锻炼一两年,是好事儿,当个常务副市长对你最适合,什么都要接触,什么你也可以扛起来,也是对您的一个难得锻炼、磨砺,也算是为你日后进步打基础。”
“胜利,你这话可把人捧得打心眼里舒坦,我也不是矫情,进步不进步的什么,我也没想那么多,本来像我这个年龄能坐在这一职位上,已经是一个异数了,再要奢望,就有些贪不知足了。”
我悠悠地道:“我只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干点事情,为老百姓干点实实在在的事情,其他的,我倒没想那么多。”
“叶市长,我看你从年前开始,就有些心事儿,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董胜利也知道自己这位老板是个心气极高、目光深远的人物,但却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乌纱帽往上翘的角色,也是的确要想做点事情,而自己之所以心甘情愿的从淮鞍跟他到这里,除了觉得跟着他能上进更快外,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觉得跟着对方做事情值得,至少不需要为了前程去蝇营狗苟。
“不完全是。”我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我一时间也有些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事实上,并不是从年前自己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准确的说,应该是从十月婚后,自己情绪就不怎么高,虽然说不上萎靡不振,但是自己似乎就像是干事情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了。
再说一句丑话,就连和女人做那事儿,似乎兴致都消减了不少,惹得婉韵寒和徐万紫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外边另外招惹了什么女人了,我也懒得解释。
本来华芯国际项目让自己稍稍振作了一些,没想到,最终上演了这样一出戏,这就更让我心烦意乱,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对自己个人更有利,但是我却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为自己博取什么,姓叶的真要在这一点上做文章,那还是很有自信的。
董胜利见我似乎有些感触,在想些什么似的,也就知趣的没有打岔多问。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扪心自问。似乎还是因为结婚这桩事儿,虽然只是一个法律手续,但是在法律层面上,自己已经是已婚了,无论是自己、婉韵寒、还是徐万紫,亦或是朱月茵和程若琳那里,理论上,这都是一种不道德行为了。
我忍不住冷笑,不道德,天朝几千年,岂不是只有一百年才算是道德,其他几千年都是不道德的?
原来自己也不是这样,但是和唐菲菲之间的那段感情,似乎彻底粉碎了自己的认知观,对于感情,自己似乎一下子就变得随便、甚至是放纵起来,无论自己和婉韵寒、还是徐万紫她们有着怎样的感情纠葛,但是如果没有那段破碎感情的影响,我觉得自己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感情这个东西究竟能维系多久,在外界诱.惑下会不会褪色,我无法获知肯定答案,因为我为之努力过的一切却被无情的现实粉碎,既然无法获知真实答案,我也不可能去为了这个问题去试探什么,那么就让这一切随缘了。
人生太过丰富多彩,你怎么能不及时把握?这是谁说的?随缘,一切就随缘,能走到一起就是缘份。
黄文翰和柳宪霖都提醒自己在这方面要谨慎,反倒是杨正林的宽慰,让我很感动,我知道兄长们都是为自己好,但是杨正林的话却更让自己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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