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芳愣在那里，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慢慢地拿着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刘清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张雪峰连头都不敢抬，只呆呆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刘清芳忙伸手挡住他的嘴，“雪峰，我是你的人，不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就算是你真想看，我也愿意——”
张雪峰的脸，突然象火一样烧了起来。
他慌忙站起，“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饭。”
刘清芳也跟着站起来，看到张雪峰要走，她就扑了过去，扑进张雪峰的怀里，“雪峰！”
张雪峰明显地感觉到，她没有穿内衣，胸前那片熟悉的柔和，就这样紧紧贴着自己。
“嗯，怎么啦？”张雪峰都不敢正视她的目光，闪闪躲躲的，好象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刘清芳看着他，也显得有些紧张。
这气氛突然变得出奇的诡异，张雪峰就琢磨着找个借口离开，否则这准得出事。
人家刘清芳摆明已经把自己送出去了，只要他张雪峰一开口，今天晚上，不，现在，他就可以得到她的全部，灵魂与肉体。
张雪峰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不解风情，甚至有点闪闪躲躲，他总觉得自己欠了刘清芳什么。自己做了亏心事，因此，他居然提不起勇气来接受刘清芳的奉献。
“我，我去买饭。”张雪峰几乎是逃离现场，出了宾馆的房间，他跑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他伸手拍了拍胸膛。
刘清芳这么远跑过来看我，我不能扔下她不管的，我要对她负责。
想着刘清芳那忧虑的样子，张雪峰脑子里乱糟糟的。
电梯到了一楼，他还没反映过来，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见了，“小伙子，你是要上还是要下？”
“要下，要下！”张雪峰机械似地回答。
阿姨说，“再下就到地狱了！”
张雪峰猛然醒悟过来，抬头看了眼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匆匆走出了电梯。
“你好，麻烦你给我炒四个菜一个汤，打包！”
张雪峰点了支烟，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思绪。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惊讶与欣喜。
“嘿——”
张雪峰猛然回头，一眼就看到，就看到——怎么是她？
那一刻，张雪峰再一次石化了。
白衣女孩，飘舞的长发，灵动的双眼，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想要把人家的魂都眨掉。
只不过她这一次是站在那里，没有坐轮椅。
张雪峰的烟，掉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没错，就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眼神。
张雪峰与生俱来的记性，就是这么神奇。那种眼神，在他记忆深处停留，永恒而醒目。
女孩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有如春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宠辱皆忘。
“你烟掉了——”
女孩提醒了一句，张雪峰有些短路了，他木木地哦了一声，弯腰去捡烟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的腿，绝对不是假肢，因为她穿的是裙子，雪白雪白的裙子。
裙子下，一双没有穿袜子的修长美腿，还有那脚趾丫，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如果说她的眼睛可以让自己过目不忘，那么，她的腿，也将成为自己一生的回忆。张雪峰记住了她的两个特点。他把烟捡起来的时候，朝垃圾筒里一扔。
“真的没想到，果然是你，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女孩笑笑，很开心地道。
张雪峰就不一样了，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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