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群芳,杜渐正相谈甚欢!共同的志向使他俩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从而激发着他们热爱新生活的万般热情。俩个年轻人伴随着青春萌动的荷尔蒙不断地升温,他俩的情感似乎也在相互了解中得到了逐步的提升。若不是船舱内传来刺耳的辱骂声,指不定他俩的话题还将源源不断……。
船舱内争吵声一浪高过一浪,大有唇枪舌剑之态势。仔细听,且一方气势汹汹,声气儿是越来越高。另一方则连哭带求的,明显力量悬殊。
“老子在前线挡子弹,拿你两块银元怎么了?就算孝敬老子的不成吗?”说这话的人,口气不小,且蛮横无理。
听上去象是谁抢了谁的钱了?以强欺弱,在那个年代是司空见惯,层见迭出。
对于这种你的就是我的强盗逻辑,就发生在眼前,这俩年轻人感到火冒三丈!不给点教训,以后将有多少善良的人得受欺负。杜渐皱了皱眉说:走,看看去。
俩人赶紧进了船舱,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走近一看,那唱春的汉子跌倒在地,嘴角边流着血。旁边站着俩兵痞,一个腿上绑着纱布,拄着根拐杖,另一个头部包着纱布,龇牙咧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边上的人都指着他们說:“太欺负人了,你打仗受了伤,本该得到同情,可你不该抢人家的钱啊!再说,军队准你回家,就不发抚恤金吗?,瞧你那样,伤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赚钱去啊!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
“老总,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钱我得一点一点攒着,给我娘治病啊!求求你还给我吧。”唱春的汉子可怜巴巴的拽紧了那兵痞的手臂。
“好意思么,还不还给人家。”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钱。还要不要脸?”
围观乘客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那两个浩颜无耻的兵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抢钱的兵痞自觉理亏,不得不松开了手,群芳忙把唱春的汉子扶了起来。
:“谢谢你,姑娘,你好心赏我的银元,差点被这俩个当兵的抢了去。我娘病着,还等着我这钱救命呢。虽说我们吃得是开口饭,但靠的是勤劳,风里雨里,东奔西走的实在不容易啊!”群芳边听边点头。
杜渐则气愤极了,早忘了自己的脚还未愈。一个箭步,把一个兵痞踢倒在地,“怎么样?你也尝尝被人踢倒是什么滋味?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看你这力气用错了地方。”
那俩个兵痞转着两眼珠子,在众人谴责声中东张西望,人们揣测他俩不会罢休,定在找机会下手。这可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杜渐找到船长,央求他,下一站把这俩个兵痞赶下船去。船长說:这俩人隔三差五的来,不是勒索,就是敲诈,不让他们上来,就满口老子老子的,以打过仗,受过伤为由,还拔出刀子威胁我们。不得法,誰愿意吃这眼前亏啊!就这样,他们上得船来,明摆着就是来敛财打劫的。可我们总不能和他们一样鲁莽行事,这要真动起武来,可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那,就没想到报官?”杜渐一脸正气。
“想了呀,可这官府能替咱小老百姓撑腰吗?还不是做做样子罢了。这回给撵进去,关上个半天一日的,隔天数日就给放了出来,他俩定拿准了,这些乘客被局限在了一条船上,无路可退,一次次的得逞,更使的他们有恃无恐,没完没了。”
:“流氓无耻,难道真的是有理无处诉了吗?”杜渐气愤地骂了一句。
船长接着说:“碰到脸皮薄的,经不住他们死皮赖脸的也烦心,就多少掏出一点打发了,碰上钢硬的,免不了动点手脚,还总是这俩家伙占了便宜。亡命之徒谁惹得起,好汉不吃眼前亏么。”
”我就不信,还真没有王法了。”嘭!杜渐一拳重重地落下。
此时,一旁的群芳突然间觉得,这俩人的流氓行径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细细一想,这不就是前一阵子在顺昌葯行闹事,撒泼那俩人么?没消停多时,又上这儿撒野来了,还真叫狗改不了吃屎。叫什么名来着?哦,王亨,对,是他,群芳双眼似利剑般射向这俩兵痞,虽然绑着腿,包了头,但还是被她认了出来。她轻轻地拉过杜渐在旁,愤
怒地提了这事。
杜渐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心中似有打算,这种人,不给点教训,今后有的是麻烦!接着,他招呼了一个船员俩人說着什么,然后朝那俩人招了招手,那王亨刚被踢翻在地,屁股还痛着,哪敢不采,即公公正正站在他面前,杜渐特意把个手腕拧的嘎嘣响,嘴里念念有词:“这拳头,几天不练,它就痒痒了。”那俩人倒着头,翻着两只死鱼样的眼睛候着听——
“王亨!当过兵,还受过伤是吧?”
:“嗯,是,哦……没有,我这不是混口饭吃么?小兄弟,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哎,你这话就难听了,好象我是专门把人打死的了。”
大伙哄堂大笑……
“不!不不!您高抬贵手,是我们错了,我们这就走。”王亨说着,就想侧身从杜渐身旁掠过。而恰恰就在此时,一个船员对杜渐说:“公子,上次你用拳头把我们这的一只钉子足足打进去了一寸多,这次,再打给我们见识见识吧。”
说完,他指向船舱木板上的一只钉子。
:“好!没问题!”看样子,杜少爷胸有成竹。
:“杜少爷,算了,不打吧,你的拳头毕竟是肉长的,难道不觉得疼吗?”群芳晕血,她不希望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没事,不然你闭上眼睛,五秒钟完事。”
群芳只得作罢,她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便将左右手指对叉于胸前,并且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再看木板墙上的钉子已打进一寸多,大家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
可是杜渐却连连鞠躬并说道:乘客们!抱歉了!刚才你们看到的只是假象而已,大伙儿都被骗了,我一介书生,哪会什么拳术,其实,这里面有着一门道,首先,这个洞,是预先用工具掏空后,再将其掩饰好的。其次,看我手掌心,贴了一小块膏药,这样,钉子就不会伤到我了。”
听到这儿,王亨和他那同伙,总算听出了点名堂:原来这小子在蒙我们呢!他压根没什么拳头功夫,那我俩怕他个q啊!王亨想——这下要你小子好看,我不让你赔不是才怪呢?于是他用力的“哼”了两声算是亮亮嗓子,然后,大声的开口道:“大家安静,安静。”随即用手指着杜渐:“这小子,就是他,他才是骗子,大家也看到了,刚才他自己都承认了,但可恶的是,他竟敢侮辱我哥俩,今天,你必须当着大伙的面向我哥俩道歉!”
这事儿就算了了,否则,今后你我之事井水不犯河水,毫不相干!”
这强盗还真有强盗逻辑,这鸟人说这话,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杜渐心想,我给你一点颜色,你居然开起染房来了,今日不给你个下马威,还真对不起这同舱的旅客。接着有你好看的。慢慢接招吧!
大伙一时也懵了,刚才这小伙“”以拳砸钉”这一幕,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啊?但傻子都看得出,这小伙子是好人。
这会轮到杜渐說了:好!慢着,这欺骗的手段可不可恨,到底是谁骗了谁?马上见分晓!在这之前,我冒昧的问这位王大哥:既然,你认定我那一套都是假的,那请问,你那一套算不算假?
:“我……我哪套啊?”王亨突然发觉上了当,声音顿时低了几十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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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着,这位口口声声說我的一套是假的,那么,他的伤,他,当过的兵,还是不是真的?让大伙来评判。”
杜渐说完,伸手一下掀掉王亨头上的血纱布,头部一览无遗,完好无损。
“哈哈……哈哈”众人一下子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王亨一下懵了,
难看的表情,复杂透顶。尴尬至极!
另有两名热心乘客,连忙上前扯下另一个假兵痞左腿部的纱布,同样一清二楚,腿上并无任何伤痕。
杜渐严厉地谴责了他们“收起你那套骗人的勾当,做人得诚实,致富得靠自己,不然,害人害己,没你们好果子吃。”
另有一乘客气愤地说起,上回听他叔叔说在客轮上被抢了钱,是俩个当兵的干的,不用说,肯定是这俩小子干的。一番指责劈头盖脸袭来,这回搞得他俩抱头鼠窜,无路可退。
这俩假货,这才明白,这小子以假治假,揭穿了他们的行骗勾当,使得他俩出尽洋相,自讨没趣。忙匆匆撇开人群,落慌而逃……
留下身后又响起一片“哈……哈……哈……”的笑声一片。
下一站,靠岸后,王亨俩人灰溜溜地上了岸。
得此教训后,也不知他们以后会不会就此罢手?希望他们能弃恶从善,改斜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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