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不会打吧,毕竟女儿被教成什么样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既然能放心的把女儿交给夜老将军,想必就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了。
于是他点点头,“那便好,本王只是听到了,提一提,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夜星竹想了想,又说了句:“四殿下方才说我父亲于你有师恩,我却是一点都不记得的。”
权青画便告诉她:“因为以前都是去大营里听老师传授兵法,故而并未与夜府有多少往来。只是你父亲也丝毫未向你提起过吗?”
她努力回想原主留下的记忆,半晌,摇头,实话实说:“我与父亲相处甚少,他常年都随祖父征战在外,后来祖父年迈,许多仗就是他替着打了。即使不打仗时,多半也是在外驻守,就算回京也通常住在京郊大营。算下来,一年到头能在家里的日子,最多也就两三个月。我只记得他同我母亲十分恩爱,大哥总说要把父亲少有的回府的日子多留给母亲,让我们不要过多去打扰。到是祖父待我极好,只要他在家里,就天天都要同我说话、教我功夫、也带我去街上吃好吃的。”
她想起从前,虽是原主的从前,竟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笑得弯弯的眼睛里,能看到闪闪光点。
权青画便也难得地笑了一下,却也只一下,然后又恢复到一张冷脸。
“我要走了。”夜星竹说,“虽然不知道哪里能帮得上四殿下,但还是那句话,若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四殿下一定直言。”
权青画还是摇头,“本王说过,你父亲于我有师恩,你只当是我在报师恩就好。”
她却不这样想,“父亲是父亲,我是我,我一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这个恩要是不报,怕是心里总会合计着,怪难受的。”她又给他行了个礼,“四殿下,告辞。”
他看着她离开,又坐上软轿,身边陪着的是连时。便又想起那晚送她到皇宫门口,被禁军侍卫拦住,这位夜四小姐的丫鬟就举着一只铃铛,提出要去炎华宫。
帝尊的断魂铃,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实物。老师的女儿,究竟是何样命运?
夜星竹回了炎华宫,连时声情并茂地给帝尊大人讲,李太后是怎么跟四小姐说话的。
夜星竹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连时的特长:记性好。
是真的记性好,因为李太后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不但能背,还能把当时的语态和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不由得感叹:“炎华宫出人才啊!”
从在宫门口被拦,一直讲到坠儿拍死十个女卫,连时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没把坠儿后来吐了的事给说出来。
毕竟挺威风的经过,吐了就有点儿煞风景了。
师砚寒听到最后就问她:“西宫太后说的那些,当真一点用处都没有?”
夜星竹摇头,“不是啊!有用啊!非常有用啊!虽然算不上什么证据,但至少也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至少让我知道我祖父的死跟那老太太一定有关系,今后的调查也就能指向性更强一些,不至于跟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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