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竹突然就笑出了声,这哪里是应鹏的意思,分明就是权青画的意思。
可她跟权青画的关系都到了这种地步,那人为何还要想着帮她?
应南天不知她为何笑,但见她没打算说,便也不再多问。
夜星竹离开首饰铺时,上官潇涯没有跟着一起走。他从今日起就留在这边,前期采买的事他都包揽了下来,至于后院儿打杂的仆人,夜星竹应承他明日就送到这边。
应南天回了内城,一是回应家要人,二是把自己惯用的工具搬运过来。
而夜星竹则是去了时玄医馆。
时玄医馆的匾额已经挂了起来,白初筱和萧诀都在坐堂看诊,人们见她来了都很高兴,时若浔带着她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把各功效药丸的定价都讲给她听。
她对于从商并没有什么经验,时玄医馆既然交给时家兄妹去打理,自然就是信得过的。
此番过来主要是再布一下无菌室,甚至还把整间医馆都以灵力设了无菌的禁制。
白初筱和萧诀二人知道她跟帝尊的事情,所以对于夜星竹会用一些不同于凡人的手段也能接受,只以为是跟帝尊学的,并没想到其它方面。
她又趁机为一些药丸布散了灵力,功效还是一样,但疗效加强。
同时提醒白初筱和萧诀二人:“若有人问起你们会的这些医疗手段,并且也能说出一二,或者是说他在什么地方曾见到过。那就一定要带着那个人去找我,或者立即找人通知我。”
萧白二人齐齐点头,白初筱甚至多问了句:“四小姐是不是在寻找我们的那位师父?”
夜星竹轻叹了声,“是在找,可是茫茫人海,又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得到的。”
好在她如今已经在用一些积极的手段在这世上留下痕迹,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猜到,并且寻着线索把她找到。
在时玄医馆逗留至傍晚,终于要走时,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到了她面前,认认真真地给她行礼——“奴才名叫计耳,是泉州送过来的。请主子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计奴以师砚寒为尊,从前只在师砚寒面前自称为奴。许是师砚寒或是计嬷嬷那头有嘱咐,点明了夜星竹身份,所以如今他们在夜星竹面前也自愿以奴相称。
“计耳。”夜星竹很高兴,她说,“多谢你,有计家的人在,一切我就都能放心了。”
时若浔一直送着夜星竹上马车,直到马车走远她还在琢磨刚刚夜星竹对计耳说的话。
计耳到医馆来时,是夜星竹身边的嬷嬷送的,她知道那位嬷嬷姓计,却也没有多想。
可如今再想想,这里头似乎哪里不大对劲。
计家的人,为何她总觉得“计家的人”这四个字有什么典故?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转身时看到白初筱和萧诀也在,时若浔随口就问了句:“你们可对计这个姓氏有什么印象么?刚刚听四小姐说起计家的人,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白二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看已经在医馆里忙活起来的计耳,齐齐摇头,表示不知。
天色已晚,时若浔准备回家,直到送着时若浔离开医馆,白初筱才悄悄地跟萧诀说:“计家的人不就是泉州计氏么!以四小姐跟的帝尊关系,送计奴过来是很正常的,就是这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对浔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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