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寻一认为自己有资本提出越前龙马曾不屑一顾的要求。
首先,她会打网球。其次,她网球打得很好。然后,龙马本人也被她高超的球技而深深折服。当然,最后一天仅是寻一本人加上的,至少在别人看来,他们无法想象越前龙马为他人折服的样子,因为越前不可一世的嚣张与自信,早已在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
寻一不敢妄自提出自己的无理要求,她以间接的方法开启实施方案的路途。那天龙马最后一节社会课刚结束,恰巧自己所在的社团大发慈悲地取消了今天的训练,正准备背着书包回家,却在半路上被寻一截了去,一路狂奔到街头网球场才罢休。
越前体力好,尽管奔跑了如此长一段路程,额头依然看不到汗珠,他也并无大喘气。寻一可能兴奋过头了,竟意外地感觉不到劳累,只一味地把身上的网球包摘下来,从里面掏出球拍和几个黄色绒毛的网球来。
“喂,要干嘛?”看寻一这一番奇怪的操作,龙马不禁觉得好笑。“还能做什么?陪我打网球它不香么?”寻一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但她心中却是另一幅场景,全都关于接下来如何行动,龙马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哑口失笑的。
“怎么样啊龙马,我们比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请求。”看着在长凳上系可爱蝴蝶结鞋带的龙马,寻一终究面不红耳不赤地说出心底的话。“诶?那要是你输了呢?”龙马一脸玩味地到问道,“输?我是不可能输的。”是的,为了胜利她可以动些小心思,这是她早就盘算好的。
燥热夏天的黄昏还是颇为惬意的,夏风在耳畔轻轻地溜走,带不去一滴汗水。球场里两个跑动的人儿,已在此处停留多时,散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为这场精彩的比赛吸引而驻足观看。
“宫崎寻一,立海大国二生,是校女网王牌单打选手。擅长预测对手球路,以及,是个厉害的底线型杀手,无论是速度,反应力,敏捷度,都可以称得上运动方面的佼佼者。”闭着眼睛依然可以感受周围事物变化的日吉若,是众多围观群众之一,“不过,逃课来到校外这件事,依然要如实上报。”自言自语罢,默默走开,留下一群唏嘘不停的观众。
两人不相上下,3:4,4:4,5:4,5:5,然后比分就没有变化了,“一球定胜负吧。”看到龙马点头,又说“好啊。”寻一便大胆地上网了,“零式削球?”龙马心中如是想,“不对,宫崎的发球总是出乎意料,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话,应该是吊高球。”于是龙马提前退到后方,只可惜,他预测错了,那一记短截击来得措不及防,在龙马的球拍能触碰到网球时,网球早已静静躺在地上了。
“嘿嘿,不要想在预测球路上打败我。龙马,我赢了。”那一抹得意的笑容,正挂在寻一红扑扑的脸上。只是没想到,自己奇思妙想的好几个获胜小心机没用上,比如说假装跌倒啦,让外人喊一声龙马的名字以干扰其注意力啦,还有做个假姿势啦。从另一方面想,自己的能力也提高了不少呢。“啊,你看。”龙马把寻一从胜利的喜悦中拉回来,指了指周围众多群众,他们正在为比赛结果而喝彩。只能说寻一打得太专注了,丝毫没注意到那些各行各色的人群。
天色已晚,寻一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唉,好饿呀,我中午饭都没没吃呢。”摸了摸空瘪的肚皮,寻一不满地发起牢骚。“喂,你的要求不会是让我请你吃饭吧。”龙马挑了挑眉,就像小孩猜谜语才对一样得意地问。
“才不是呢。”欲反驳,先前的勇气似乎一下子消耗殆尽了,寻一没办法说出自己的要求,“嗯……也算是吧。不过我请你好了,毕竟耽误你休息的时间了嘛,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两人已经收拾好东西,为其他来街头网球场打球的人匀出空来,街道还算蛮热闹的,小吃摊前永远少不了馋嘴的人,比如说寻一和龙马。
“章鱼烧和寿司,我要来两份!”老板爽快地打包好,递给了面前兴致勃勃的女孩,白色不透明的塑料袋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其实我忘不了茶碗蒸,我们一定得尝一尝那个!”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串起来的章鱼烧,龙马吐着含糊不清的话,“不过你也真是大胆诶,估计今天又翘课逃学了吧?”听到这话,寻一只是别扭的把头歪向另一侧,“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她小声地嘀咕,而对方却清楚地听见了,并以一个“切”字回应以示不关心。
天上明星三两成群,扑闪扑闪的着实可爱。“咻”地一声第一打烟花升空,“啪”地一声这束橙白相间的烟花在天空中打了阵头。两个笨蛋恍然如梦,一拍脑瓜,竟异口同声地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烟花大会!”“原来如此啊,取消训练的原因是这样啊,学长们也真是的。”龙马口中塞入一片寿司,不住感叹道。传统的日本和服,会发出清脆响声的木屐,绚烂的烟花,以及夹杂在人群中一对不合群的少年少女,烟花绽放声覆盖了两人的对话。
这该死的氛围感,塑料袋在寻一的手中被攥地很紧,尽管手心中出了汗,她本人也未察觉,她注意着自己的心跳,虽然听不到,但可以触碰到,这强有力的击打声。龙马的琥珀色眼睛注视着天空,烟花在他的眼中绽放,他想要从塑料袋中摸索一只章鱼烧,却不小心触碰到另一只有温度且柔滑的女生的手,他低头,望见寻一有些疑惑的眼神。“抱歉。”他冲她摆了摆手,然后从塑料袋钟掏出美味的章鱼烧。他咀嚼着,继续欣赏美丽的烟花。
寻一有些不自在。“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这只是她所认为的无理的请求。“我喜欢你。”她的肩膀耸动,借着外界超大分贝的声音,她大胆地放大声音,再次喊了一遍。“我喜欢你!”“喂,你说你喜欢什么?!”龙马耳朵够尖,听到了寻一的叫喊声,可惜没听全,他的余光瞥见了身边少女的小动作,所以很大声音的进行了反问。“没有,我说我喜欢烟花!”寻一吼出这句话,然后气喘吁吁的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我也是!”他的脸上没有一处不写着满足。两个人又傻傻地盯着头上的烟花是看了半日。
寻一突然想明白了,喜欢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藏在心里就好了,就像不间歇的烟花,不需要描绘对它的感受,它已经在自己的眼中了,真是应了一句话:你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有的人只要看着就足够了,就让龙马继续对这样的要求不屑一顾吧,对现在的寻一,对以后的其他人。
『ps:最后一句话的暗语是,现在龙马不会和女孩有任何恋人关系,将来不会和其他女孩有任何恋人关系,除了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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