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温暖的灯光被笼罩住,肩膀被强势的扶住,那是一个很缠绵的吻,攻城掠地,一寸寸深入,带着某种变态般的执念。
顾溪远被吻得眼角含泪,全身支撑不住的软倒在水里。
他期待着更多,又有些害怕。
先生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又包含着怜爱和疼惜,让他想后退又不舍得。
顾溪远扭开脸,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嗓子被吻得发哑:“快去打你的电话吧。”
“那我真去了。”
闻寒柏的手没离开他的肩膀,带动着水流一块抚摸着,那块凸起的肩胛骨。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回拨的电话,几乎是一响铃,就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通。
对方的声音,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的拘谨和急促。
“你好,闻先生,我……我们一家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后天走还是有点着急了。您看能不能再改改时间?”
“为什么呢?”闻寒柏脸上已经带了显而易见的冷意。
“您别误会,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对方也听出来了,语气愈发的弱气不足,
“是我小叔,我小叔家没人了,我爸的意思是,在走之前去祭拜一下,毕竟以后都不回来了。”
“需要多久?”闻寒柏打断了他的话,“多加一天够不够?”
“可能不太够,我小叔走的时候要求跟我婶婶在一起,从这边过去距离有点远……”
“我派车给你们。”闻寒柏揉揉眉心,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最多一天,带上你们的行李,结束之后直接去机场。”
“那也行,谢谢闻先生。”
对方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语气还是小心翼翼的。
接完这通电话,刚才的好心情全都变得烟消云散。
闻寒柏按了按手指上的关节,狭长的眼里一片幽深。
高考出分是在下午,顾溪远在家里等着双皮奶的外卖,外卖还没到,分数和排名先到了手机上。
班群里面一下炸开了锅,哀嚎遍野,喜气洋洋。
顾溪远低头算了算自己的,感觉考的还行,顿时人就精神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是男人沙哑磁性的声音。
顾溪远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嗯,你说吧。”
“算了,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顾溪远想着要卖个关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好。”对方很包容的回应。
挂了电话,门口的门铃响了,李哲只有在他传唤的时候才可以进入屋子,此刻他没说话,对方将双皮奶挂在把手上,转头便走了。
顾溪远慢腾腾的换好外出的衣服和鞋子,出门的时候拿上钥匙,勾起旁边的双皮奶。
电话响了两声,又重新接通:“先生,让陆娜来接我,我不想开车。”
“陆娜在忙,这样吧,你让李哲送你来公司,等会晚上我们一块出去吃饭。”
“也行。”顾溪远想了想点头了,他也不是非要指定谁来送,更多的只是想借此撒个娇。
双皮奶密封保存在塑料盒里,上面的红豆颤颤巍巍,随着少年走动的步伐开始抖动。
顾溪远俨然一副巡视自己领地的模样。
昂首挺胸,气势斐然。
总裁办公室专用的电梯打开,包臀裙包裹着曼妙身姿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有些匆忙的往外走。
“陆娜?”
“小少爷。”女人停下了脚步,略微有些不安的拨弄了一下垂到额前的碎发。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您是要去找闻先生吗,他在三楼会议室。”
顾溪远嗯了一声,在陆娜要走的时候挡住了她离开的路。
“你要去哪?办什么事?”
“我让她去接个客户,合同刚打出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顾溪远歪歪扭扭的领子被摆正,整个人完美的契合在了对方的怀抱中。
他顺势往后仰着,柔软的卷毛像有生命力一样弹跳着,露出精致优雅的下颚线。
琥珀色的眼眸干净纯粹,少年有些天真的歪着头,似乎被去除了锋利的刺,转瞬变的乖巧起来。
“是吗,那你去吧。”
陆娜不敢多留,赶紧点点头离去。
闻寒柏自始至终连眼神都没有给过旁人一分。
或者说从他出电梯开始,从他的小玫瑰肆意嚣张的舒展着枝条开始,他的眼里便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顾溪远今天是来报喜的,底气比往常强上几分。
起码看见先生这样炙热的眼神,他不会轻易的红了耳根,连站都站不好。
“我有事要说。”少年贴近男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有没有想要的奖励?”闻寒柏对这个消息很是受用,沉下嗓音说道。
顾溪远为了表示对这桩消息的重视,特意坐到了会议室桌子的另外一边,挺直腰板,小脸严肃。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不是为了要奖励而来的。”顾溪远说道。
“我们溪远长大了。”闻寒柏微垂眼眸,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海景房喜欢么?我有一座小岛,你可以自由的在上面规划。”
拥有所属权的小岛,海水,沙子,夜晚毫无拘束的天空。
这不比家里的跑车更有吸引力?
顾溪远耳朵微微动了动,差点就点头同意了。
还好他心中尚存一丝理智,克制的摇了摇手指。
他的口袋里装了小秘密,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的那种。
顾溪远红色的小卷毛拱到眼前,闻寒柏很难不去揉捏。
手指被少年细软的手掌包裹着,牵引着放到口袋里。
近在咫尺的距离,闻寒柏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的气息,垂下眼就是细白修长的脖颈。
隔着薄薄的裤口袋,最里面一层更薄的衬布,阻挡不住皮肤温热的触感,尤其是在大腿根的位置。
口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大概是顾溪远抓住他的目的。
闻寒柏定了定神,手指触碰着去碰那不知情的东西。
塑料袋的声音,闻寒柏摸了两下,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伸手捏住少年的双腮。
男人很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他的冷漠,是为了维持规则的强制性。顾溪远在他那里总是个例外,再凶也是一只没有爪牙的狮子。
这还是第一次,眼里的欲望和凶残不加掩饰的带着侵略。
他的声音很哑,像是烟酒喝多了,总有种成熟男人沉淀后的魅力:“顾溪远,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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