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分钟，谢林烨才从语音轰炸中回过神。他连忙回了个好字。
下一秒，他就被拉入群。一进群，又是一波轰炸。
“太太！！！我好喜欢你的文！！！”
谢林烨想跟她解释他不是阿乐，钉子的动作比他更快。
“刀子精！他不是太太。”
“大神！我好喜欢你的文！！！”
“他也不是大神！！！他是大神的男朋友！！！”
沉默三秒后，刀子精一连发了五个语音催促钉子拉大神进来。
他见状私信钉子。
“钉子，你没跟你基友说清楚吗？”
“我忘了！昨天只跟她说帮朋友看个文。”
“后面被她说动去看了你男朋友的文。太兴奋了，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我现在马上跟她说。”
钉子语音后面还附了张滑跪道歉的表情。
谢林烨回她没关系，有人喜欢阿乐的文，他很开心。
吃完早饭，他屏蔽掉小群的信息，开始做题巩固昨天复习的知识点。
九点，手机定时闹钟响了。
他关掉通知，打开微信。小群的聊天记录已经99+。他看到旁边的提醒，有人他。
是刀子成精发的。
“大神的男朋友真的不可以拉大神进来吗？”
语音后面跟着七八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没回语音。
谢林烨：等阿乐主动跟我说写文的事后，他如果愿意，我就拉他进来刀子成精
想起群里另一个人也有阿乐的微信，他也了对方。
谢林烨：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对
罗杰玮回了他一个ok的表情。
“那大神的男朋友，你可以帮我问大神，我的嘉晨是不是be？”
“刀子精你是不是有选择性遗忘症，都跟你说了，大神不知道阿烨知道他在写文，你让阿烨怎么问？”
他刚听完钉子的语音，刀子成精就在群里刷哭泣的表情。数量非常多，她到底下载了多少个表情包。
猫主子最凶了：刀子成精再刷屏我就退群！
谢林烨直起身子，这位猫主子应该就是钉子说的大神。
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点搞笑。猫主子这条信息很快被埋没。三四秒后，刀子精停止发表情，开始疯狂撤回。
看着猫主子那条信息下面一长列的“刀子成精”撤回了一条信息，谢林烨忍俊不禁。钉子的朋友好有趣。
刀子成精：大神早安，大神辛苦了。
猫主子最凶了：等我吃个早饭。
刀子成精：好的大神，你慢慢来，我们不心急。
是钉子：哈哈哈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哈哈哈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不发表情了
是钉子：别说表情，她现在连语音都不敢发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为什么
是钉子：大神不喜欢
是钉子：谢林烨阿烨你待会有问题打字，不要发语音
谢林烨：好
钉子基友的态度让他对这位猫主子产生好奇。他进入被称为棕熊百科的鲑鱼之梦论坛。它是棕熊的官方论坛。
他搜索猫主子最凶了。出来的结果很多，好在第一个帖子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原来猫主子最凶了是她的微博名。她的笔名是喵喵。鲑友给出了她的作者主页链接，还简单介绍了猫主子的情况。七年签约作者，主战耽频、作者标示大树、mvp榜常客、十九部作品十五部实体出版、十部卖出影视版权，有声读物、广播剧、动漫的版权也卖出去不少。
真是厉害，谢林烨感叹道。
-
猫主子最凶了：我吃好了
猫主子最凶了：开始吧
谢林烨挺直身子，翻开专门的记事本，准备做笔记。
专业的果然不一样。
猫主子的讲解非常详细，点出阿乐数据差的根本原因是缺少曝光并给出了两条是建议。
第一，阿乐拆书重写，她推荐他签约。
猫主子最凶了：签约作者能上的榜单比未签约的多，曝光机会多
猫主子最凶了：不过你男朋友一定要拆书重写，不然他过不了编辑那关
猫主子最凶了：签约不是文好可破，编辑看重的是文的商业价值
猫主子最凶了：bl、gl、bg、gb，连带着没西皮的章森，五位主角五个频道，除了究极杂食我想不出谁还会看他的文
猫主子最凶了：他的人设跟梗好，每位主角也有自己的主线，与其花费大量心力写一部注定扑到没影的群像文，倒不如拆分成五部作品，凭他的笔力，绝对部部上mvp
第二，换文名换文案，她在作话章推阿乐的文
猫主子最凶了：我的连载文单章点击破百万，即便引流百分之十，对你男朋友来说也是质的飞跃
猫主子最凶了：但是有利也有弊，他的评论区会变成重灾区
猫主子最凶了：你男朋友的文可撕逼的点太多了，再来两三个搞事的，呵呵呵
猫主子最凶了：刀子成精发一下我帮你章推的那篇文链接
谢林烨看了那篇文的评论区，百分之四十的内容都是“该评论内容不符合规定，已屏蔽”，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对猫主子不太好的评论。
他问猫主子章推对她的影响大吗？
猫主子最凶了：你人挺好的
猫主子最凶了：我既然给出这个办法，说明它对我的影响有限
看到这个回复，谢林烨才放心。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能越过阿乐做决定。这是阿乐的文，他才有做决定的权利。
他要不要跟阿乐坦白呢？
他要想一想。
猫主子也明白，她让他想清楚再跟她说。
-
“你跟司鸿乐坦白了？”
他回复猫主子的信息刚发出，罗杰玮的电话就进来了。
谢林烨心虚地说：“没有。我，我用了别人的例子。”
“别人的例子？谁啊？”
“你。”
“我？！”
“嗯。”谢林烨左手食指在桌上画圈圈，“只是套用，并不是我的想法。”
“所有你到底怎么说的？”
“呵呵呵，就是说，你的咖啡厅生意不好，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我想帮你买推广。可买推广有利有弊，我不知道要不要买，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电话的另一头没声了。
“阿玮？”
“你直接否决了第一种办法。”
“是。”谢林烨肯定地回答，“阿乐不可能答应的。”
“也是。他的性格就这样。”
他抬头，望向书房。司鸿乐带着耳机，表情严肃，双手在键盘上飞驰。谢林烨语气温柔地回了个嗯。
“嘿嘿，他心里还是肯定我冲咖啡的技术。”
“啊？”
谢林烨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这个问题上。
“他不是用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个理由？”
“不是。”
“不是！”电话里的声音音调突然提高，“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没必要浪费钱。”
谢林烨话音刚落，心中警铃敲响。他是不是又说了惹人误会的话？
果然，放在耳边的手机里传来罗杰玮的怒吼：“他觉得我的咖啡厅烂到推广也没有！不会说话就闭嘴！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不是！”谢林烨连忙解释：“阿乐说没必要，是他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说你思绪灵活，有钱又有人脉，想让生意好起来的方法多得是。”
“司鸿乐真的那么说？”
“是！”意思是差不多的，不过他美化了一下用词，“阿乐说，你开咖啡厅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你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享受它为你带来的快乐。”
“这话倒是没错。”
“我也觉得没错。同理可想，阿乐如果想要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小说，他自己会买推广。我在鲑鱼之梦查过了，价格并不贵。可他没有。”
“阿乐跟你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享受其中的乐趣。”
“哦，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谢林烨看向摊开在他面前的笔记本。上面有他不久前用红笔写下的话。
“那当然是支持他，做他的忠实读者。”
阿乐以后的章均点击会是3，而不是2。
事实上，情况比谢林烨想象中的好。
第二天早上，他点开棕熊的更新推送，阿乐最新章的点击数是5。
多了三人？
他想起钉子她们。
小群又是99+，又有人他。
阿乐在厨房准备早餐，谢林烨关上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调低音量，手机贴近耳朵，点开刀子成精的语音。
“呜呜呜呜呜，大神居然如此狠心！！！我的嘉晨彻底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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