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为了这个琵琶女,江畔还特地设置了个别院。百里皎皎见整个人都懵圈了,这才几天功夫,江畔这才回孟府多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会不会是江畔故意设的局,孟泰嘉怎么就死了?孟泰嘉之前的下毒和射杀行为都是很愚蠢的反派行为,但都很干净利索,没说自己能把自己害死的。
难道反派注定是反派?
难道江畔平时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都是装的?其实他的内心就是一恶毒反派,压根没变过?
百里皎皎不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么差,准备参加完六皇子的婚宴,就去找他!
……
六皇子大婚是件大事,他和赵荷荷因《穿越记》结缘,百里皎皎自然要去。
然后,她在婚宴现场看到了江畔。
赵家兄妹主动和江畔和好,现在江畔已经回到了孟府,成为了孟探花,更没有不请的道理。
百里皎皎是公主,自然也被众星捧月着。她一直没机会和江畔说上话。直到江畔似乎要走了,百里皎皎才忙跟着出了角门,想要拦住他。
她刚刚转过角门,就听到了江叶的声音。
“哥!”
江畔身份事发后,江叶一直留在公主府。前段时间江畔走之后,百里皎皎将卖身契还给了她,让她自己选择。江叶孤苦无依,便留在了公主府。但百里皎皎不想看见她,所以将她打发到远处的庄子里做事,大家都自在。
今天江叶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不会还想让江畔接她去孟府吧?
百里皎皎想到这里,就不爽了,贴在门口站住了。
江畔只道:“我不姓江,以后不用喊我哥哥了。”
江叶自知理亏,又关切问了几句,都被江畔不冷不淡的回了。
百里皎皎暗暗叫好。
这时,江叶又问:“那我哥……孟泰嘉怎么样了?”
她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孟泰嘉已经死了,可能还想着这个哥哥没了,得和另一个哥哥在一起吧。江叶是个圣母心的人,上次给了江老爹些银子,让他回家好好过;爹是那样的人,她尚且不放弃,何况是孟泰嘉这个多年未见的哥哥。
江畔半天没应声。
江叶又问了一遍。
江畔这回才道:“你亲哥哥死了。”
江叶震惊得声音都变形了:“怎……怎么会?”
“当然会。”江畔说完,又道,“江叶,以后你就自己好好过,不用管你哥和你爹了。”
“可……可,那他在哪里死的?”
“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准备好好安葬他吗?”
江叶低下脑袋,垂着头不说话。
江畔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他虽屡次三番害我,但念在我们多年旧情上,我已经安葬了他。你也好自为之吧。”
“是因为害你,所以孟、孟大人……杀了他吗?”
江畔声音低微了些:“江叶,我说过你不用管了,以后就当没有这些人,自己过自己的。难道你还想报仇吗?”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仅此而已。”
“是我杀的。他那点伎俩太愚蠢了。”江畔突然靠近她,低声说了一句,而后便不再管震惊到无法言语的江叶,离开了此地。
百里皎皎虽然猜到和江畔有关,但没想到江畔这么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她立刻又想:杀死一个恶毒配角,应该不算反派吧?只有杀死好人的才叫反派吧?
百里皎皎原本今天想见见江畔,听到和江叶的对话之后,便没有出去。直到第二天,她才起早带人出了公主府。
……
江畔这几天很忙,他今天才抽空来了一趟别院,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之后,道:“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来孟府西南角的侧面找我。”
丝丝谢过江畔。
在江畔要走时,她才真正确信,江畔的确只是将她安置在这里,没什么别的想法,这才小心翼翼问他:“听说孟公子接了庆月公主的绣球,孟公子是要成为驸马了吗?”
百里重重常去丝丝阁听曲子,丝丝哪能不记得这个人,既然认识百里重重,自然就知道之前那对兄妹之一是庆月公主了。织织国统共就这么一个公主!
这几天江畔和公主的事情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江畔又特地来问她以前的事情。虽然因为此事而安顿了后半生,但也让她有点儿担心,自己一句话会不会引来祸事?
江畔却道:“与你无关,有什么需要再差人来找我。”
丝丝浪迹多年,知道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话要讲清楚,不然会生出诸多误会。虽然江畔不肯说,但她还是道:“俗语有云:‘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若是上次公子问我的话,让公子心中不快,还望公子能够与公主说清楚,毕竟那时候大家都小,当不得真。”
江畔只略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出门去。
小厮一打开门,便见百里皎皎带着人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江畔有些错愕地喊了一声“公主殿下?”
丝丝在院中还未回屋,听到这一声,本想躲回屋内。但转念一想,公主既然找到这里,自然就知道她了,躲也无用;而且自己又不是江畔养的女人,躲起来反而会让公主误会,便从院中走了出来,上前两步,款款拜见。
百里皎皎面色不善。
丝丝一见公主这模样,哪有不懂的道理,忙道:“小女子曾救过一回孟公子,孟公子这才收我为义妹,并无他意。”
百里皎皎虽然得了解释,心里还是不开心。心想江畔还没说话呢,轮得到她说话?用得着她解释?但既然丝丝都这么说了,百里皎皎便不再管她,挑眉望向江畔。
江畔回身关了院门,显然不愿意丝丝参和,丝丝见状,忙带着人回了屋内,坚决不做电灯泡。
江畔见她回了屋内,这才和百里皎皎一同走到另一侧,淡然道:“公主怎么会来这里?”
百里皎皎一挑眉,道:“我不来这里怎么知道你做了哪些好事呢?”
很好!不愧是反派,才回孟府多久,就翻天了!都被找上门了,竟然还这么淡定!
江畔比百里皎皎想象还要淡定,他道:“那请公主殿下责罚。”
百里皎皎简直不可思议了,怎么几天不见,江畔的脾气看着越发欠揍了!百里皎皎不满道:“既然你都说责罚了,那必然是有错了,你说说你都做错什么了?”
江畔回答:“不知。”
百里皎皎瞪大了眼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畔了,她朝春风看了一眼。春风已经懂了意思,上前一步道:“公主的绣球你接了,你说你应该怎么做,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按理说,接了公主的绣球,就应该去求皇帝,让指婚了。这事自然绕不过百里皎皎,需要和百里皎皎商议。可是江畔什么都没做,反而来这里养了个女人!
江畔站着没说话。
百里皎皎让春风退下,她单独和江畔谈。
百里皎皎开门见山:“你之前说前三甲才配做我的驸马,现在你不是前三甲吗?没接我的球吗?自己事情办完了该做什么还要提醒你?”
江畔垂着眼眸,凝视着百里皎皎道:“公主认真的吗?公主难道不是戏言吗?”
百里皎皎瞪着他,非常不爽的样子。
江畔道:“我以为公主会觉得我配不上。”
“我没有说配不上,谁敢说你配不上?”
百里皎皎合理怀疑是孟泰嘉说的,虽然他人死了,但孟泰嘉那种恶毒炮灰,很可能会说这种没水平的发言。难道江畔虽然把孟泰嘉搞死了,但还是受到了恶毒炮灰的语言攻击而自卑了?
“公主金枝玉叶,人品高尚;而我曾低贱如泥,天生性恶,自知配不上公主。更不敢随意将一个鞠当做绣球。即使公主不说,我也该自己明白。”
百里皎皎心中一跳,直觉有点儿不好,江畔好好的说什么天生性恶?这是什么情况?
“谁说你天生性恶了?”
江畔安静了一会儿,才冷冷开口道:“难道没有人说,公主就不知道了吗?”
百里皎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觉得今天的江畔有点儿不大对劲。反问太多了,有种不服和老子来辨的气节在。
“孟府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公主已经知晓了。”果不其然,只听江畔继续道,“既然已经知晓了孟府发生的事情,公主真的相信孟泰嘉是自食其果死的吗?公主不会觉得是我想方设法的杀了孟泰嘉吗?”
百里皎皎心头微微跳了跳,满不在乎道:“谁不知道孟泰嘉这件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就是他嫉妒你,恶人有恶报而已。”
江畔依旧冷冷淡淡:“公主不会觉得我才是真正的恶人吗?”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既然是你接了本公主的球,本公主不反悔就是。”百里皎皎虽然觉察到了不对,但她想压过江畔一头,骄傲不允许她低声下气,“这驸马有的是人当,砸到你是你的荣幸!”
“公主说得不错,但只怕我这种恶人不配有这种荣幸!那个状元就很不错,请公主另择驸马吧!”
百里皎皎一生气,手就按到了腰上。
江畔在她的威胁下也不为所动,眼睛冷然地看着百里皎皎滑下去的手指。
她已经形成了习惯,一旦有不顺心,便不自觉的摸上腰间,刚才纯粹是无意识的行为。结果江畔这样,反而让她发狠起来,一副不服的样子。
她干脆地将鞭子抽了出来:“江畔,本公主的绣球你既然接了,就容不得你反悔!今天就是绑也得给我绑回去!你是想自己动手,还是让别人动手?”
江畔和她僵持了一会儿,而后叹了一口气,又无奈又有些气愤:“为什么偏偏是我?公主为什么偏偏选择我?”
百里皎皎一愣。
百里皎皎现在已经有些犹豫不定了。总感觉江畔似乎知道了什么,但除了江畔受伤会反噬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春风知道之外,别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更别提江畔了。但江畔今天显然很不对劲,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
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自己穿越到书里这种事情的:“这就是你我有缘,命中注定。我一眼就看中了你,不然不会将你从凤凰村带回来,更不会有今日。”
“好一个命中注定!公主,真相当真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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