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愤愤不平。
“怎么还没起?是不是又腰疼了?”沈漱流一进来就看到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装死”,虽然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但沈漱流就是能轻易地察觉到,他在生闷气。
而且多半还是生自己的闷气。
虽然敌人沈漱流很强大,但也有己方太没经验,三两下撩拨就把持不住的原因。
照沈漱流现在装的温柔忠犬的样子,玳要是坚定地拒绝,沈漱流不会不依他。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只要拿下玳的心,还怕以后上不了玳的床吗?
不得不说,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沈漱流对玳确实足够了解。
也怪远古人实在太单纯太好骗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又纯情,骂人都不会,亲两下就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诱人。
所以怎么能怪沈漱流忍不住呢?
那么高大孔武的老婆就躺在旁边,谁他喵还睡的着?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沈漱流有空就色。
而且生闷气的小白熊,还挺可爱的。
“……”玳睁着死鱼眼看他,沈漱流仿佛能读到里面闪过一句:这他喵怪谁?!
“怪我怪我,是我不好。”沈漱流低眉顺眼地跪在床边,一脸诚恳。
在玳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却微微弯了起来。
“……你说什么都听我的。”玳看着他,闷声闷气地说。
“对不起,我错了。”沈漱流从善如流,继续跪在床边低头认错。
“我下次……下次也不能保证。你知道,兽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
玳:“……”
我不知道,谢谢。
“真的不是我故意不停下来的,那种时候……你夹那么紧,我也出不来对不对?”
玳听了,气的差点跳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是后来他都没力气了,沈漱流也没停下!
他都说他不要了不舒服,沈漱流还堵住他的嘴,吻的温柔,下面又狠。
害他只能一直哭,这两天把从小到大二十一年的眼泪都流尽了。
玳又羞又恼,“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又不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说那档子事,又不会骂人,想控诉都不知道怎么说。
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差点气出眼泪来。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混蛋,不说了。”沈漱流也怕把人逼急了,赶紧低头认错,凑过去用脸蹭蹭他,讨好道,“我煮了鱼汤,还烤了果薯,应该都是你没吃过的,香喷喷的,可好吃了,我们去吃好不好?”
玳被他蹭得酥痒,往后躲了躲。
抿了抿唇,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而且……昨晚确实不疼,还……挺舒服的。
点了点头,跟着他下了床,在沈漱流的带动下,完成早晚梳洗的好习惯。
–
鱼汤和果薯他确实没吃过。
野兽吃鱼,但是兽人不吃。
鱼腥还刺多,处理不好戳破内胆,会让鱼肉发苦不说,还容易食物中毒,曾经就有兽人吃了未处理过的鱼又吐又拉,还下肢水肿的情况。
此后兽人再不敢碰鱼,除非实在没有食物了。
后来还是沈漱流穿来了,在冬天吃腻冻肉,破冰不好吃独食的情况下,才教黑狼部落的兽人正确处理鱼类。
寒季鱼肥,且之前没什么天敌,鱼多到泛滥,没有其他肉食来源,一开始狼族兽人对这些多骨兽还是挺新鲜的,但多了也就腻了。
温季一来,鱼类要繁衍生息,而吃了一个寒季鱼肉的狼族兽人们还是更喜欢吃肉,是以现在白熊兽人才在餐桌上看不到鱼的影子。
玳听到“鱼”和“果薯”的时候还挺兴奋的,又有两种他没听过的东西。
但一看到石锅里那个硕大的鱼头,玳就懵了。
多骨兽就是“鱼”?族里叔父不是说不能吃,吃多了会死的吗?
但是……
又看了看石锅,玳迟疑了。
那里面汁水翻滚,汤白如乳,鱼肉似雪,正咕噜咕噜往外冒泡,热气升腾,鲜香霸道。
玳咽了咽口水,有点怀疑叔父的话了。
这一看就很好吃。
闻着一点都不腥不苦。
沈漱流看着玳眼巴巴盯着锅里,小馋熊的样子,笑了笑,把干净的青翠野菜扔进锅里,用长勺轻轻搅拌。
绿蔬易熟,几乎是锅里一烫就魂归九天了。
沈漱流撤了火,又从烧红的炭里扒拉出几个焦香的大果薯。
对于这种块茎类的粗粮,沈漱流比较习惯这样放炭里烤的,既有粗粮本身的食物清香,又有人间烟火香,外焦里甜,自然纯朴,实在胜过现代几百上千的精致餐厅。
而这果薯虽说是“薯”,但并不是长在土里的。
它其实是一种藤蔓的果实,椭圆黑皮,表面粗糙,但白肉紫心,吃起来软糯绵甜,香远益清,更胜现代番薯的口感。
鱼汤咸香清甜,鱼肉鲜嫩爽滑,几乎入口即化,野菜清脆,果薯香甜。
玳每一口都认认真真,吃得津津有味。
民以食为天。
沈漱流来到兽人大陆进行的最首要的事,就是提升自己和挖掘可食用物质。
人在哪里,都不能缺粮食。
而抓住一个人的心,就是抓住他的胃。
沈漱流在吃食上可谓是部落第一精通,用这样简陋的条件,就足以做到任何兽人都惊叹的精致,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凑合凑合也没什么。
但现在……
沈漱流倾身亲了亲玳。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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