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流一点没笑,在琰的“重掌出击”下,点了点头。
“你看!”琰一下子嘚瑟了,“流都说是了!”
玳摇摇头,没眼看自家憨比老哥,题回正话道:“这个东西的好做出来吗?它的杀伤力到底如何?”
“这个嘛,”沈漱流一笑,卖了关子,“你试了,就知道了。”
玳闻言白了他一眼。
玳:给个眼神你自行体会:)
祭司阿齐把他们的打情骂俏尽收眼底,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扬了扬手示意众人安静后,一锤定音:“既然流这么笃定,那我们就看看流的武器,到底能不能支持这次远行了。”
–
实验结果自不必说,很快部落里就有了选人的风声。
“听说了吗?炎季我们部落要去兽神都了!”
“兽神都?!你个阿罗别骗我们啊!”
“我听族长说的……”
“哎,你们知道吗?今年兽神大会我们部落也要去!”
“真的假的!谁说的?”
“森说的!”
“对对!森还说要选人呢!”
“选人?!”
传言如洪水一般顷刻袭卷了部落,赞成或反对的声音四起,无处不议论纷纷。
兽神大会对于黑狼部落的兽人来说,就相当于全国人大在华国人民心中的地位,而兽神都就相当于天安门广场,神圣而令人无比为之向往。
可想而知,这消息一出就造成多大的轰动,虽然不少人仍心有顾虑,但管他呢,先上了再说!
那可是兽神大会啊!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呢!
不蒸馒头争口气,年轻的兽人已经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了,实力济济的中年兽人攥了攥手腕不甘示弱,一时之间简直看谁都像竞争对手。
焦急地等了两天,才等到族长召开部落大会,听到召集号角,兽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向广场涌去,连小崽子也连滚带嚷地跑去,生怕凑少了一句热闹。
“静静!”族长洌一声吼叫,狼王威严尽显,底下的兽人立刻都噤了声。
族长洌满意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声音威严:“大家都听说了,今年的兽神大会我们部落也会去参加——不和雄狮部落一起,我们部落自己去!”
闻言,底下的兽人又是一阵骚动,但都迫于狼王压力,守规没有议论。
“这次大会我们部落将有两百人会去兽神都,至于人选……”族长洌往下一阵扫视,抬了抬手示意,“我们已经选出来了。”
森点了点头,没理会底下炸开了锅,站出来直接扬声道:“这次去兽神都的兽人有——流、玳、穆、祈、森、珀……”
底下的兽人都屏了气,每念一个名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都在祈祷下一个是自己。
“我选上了!”
“我就说有我嘿嘿!”
“有我了有我了!”
“嗷嗷嗷!”
“居然有我!嗷呜!”
被念到名字,特别是年轻性子活一点的,高兴得几乎到要跳起来了,简直想去跑他个七八十圈部落平静平静。
“……珂、沙、莫、河,”森顿了一下,“……阿达、阿云、白。”
名字念了长长一串,都是年轻力壮,或者有实力又经验丰富的中年兽人,但最后几个却让人大跌眼镜——这怎么还有亚兽和老兽人的?!
众兽人都不理解,当即就有一个刺头跳了出来,不满大嚷:“族长!这名字是不是叫错了?怎么还有老兽人和亚兽的?”
有人带头,没点到名字的兽人一下子就哄闹了起来:
“就是啊族长,怎么他们都能去我们不能去!”
“族长!这人选谁定的!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被点到名字的亚兽和老兽人本来还高兴着,一听这阵势又心里惴惴,眼神不安地看向族长。
族长洌侧头看了一眼,沈漱流顺势往前一步,不紧不慢地扫视众人,慢声道:“是我定的,谁有意见?”
刺头被这漫不经心的动作激怒了,扬起拳头,阴阳怪气地叫嚷:“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你这名字定的本来就不好,这么危险的事情,哪有让亚兽出去的!”
沈漱流的目光这才落在刺头身上,一双桃花眼眯了眯,还是那冷冷淡淡的声调:“现在不就有了。”
“你!”刺头被激得眼红,眼睛一转,冷哼一声,“有本事我们打一场!打赢了我就听你!”
“好。”沈漱流点头应战,身旁的玳微微皱了皱眉,偏头低声提醒他,“这个刺实力一般,但是花样挺多,小心点。”
沈漱流轻声一笑,捏了捏他的手:“知道了,不用担心。”
刺,也就是刺头,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卿卿我我,嘴里突然一噎,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感觉有点生气。
很快怪笑一声,指了指身后也不满的兽人,轻蔑道:“大家都不满意你的决定,当然要一起来了——大伙说是不是啊?”
这当然不公平,也有兽人皱眉想要出声劝阻的,但都被刺后面的小刺头用声音盖了下去。
“对!”
“没错!大家靠实力说话!”
“我们也不欺负你,”刺挑了挑眉,斜眼看向沈漱流,“只要你打败我们这儿的五个兽人,我们就没意见都听你的,怎么样?”
沈漱流没说话,握住玳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冷淡地看了刺头一眼。
被看穿小九九的刺半点也不慌,照样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他同了意,马上矜持又喜滋滋地让人退了开,让出一个真空地带。
“早就听说银狼流实力很强,今天咱们哥几个就来见识一下!”刺怪笑一声,弹出兽爪脚下一蹬,迎面就是狠狠一爪。
沈漱流侧身避开,察觉到身后的爪风又是矮身一避,顺势一脚狠狠将人踢开。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刺阴阳怪气地语言骚扰,手上阴人的小动作却不断,专使些下三流的招数往人下三路去。
刺这个小团体是部落里难得的毒瘤,平时就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整天想当白嫖怪,做人不怎么样,做事也阴险。
但沈漱流专治各种不服,再怎么阴险他也能狠狠打回去,教他们怎么什么叫做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沈漱流的实力确实强横,一对五都不显得艰难,刺见久攻不下,心里又动起了歪脑筋,暗暗地给其他四人使了个眼色。
四个小刺头收到老大暗示,再各看一眼对方,一拥而上,或拳或踢,同时对沈漱流进行攻击。
沈漱流眼神一凛,抓过对方拳头借力打力,一连踢把其他三个都踢了出去,却没想到突然脚下一滑,顿时失了身体重心,没等他调整过来,刺抬腿就是一踢。
!
小心!
玳指尖一紧,下意识就是呼吸一窒,见沈漱流瞬时抬手格挡降了力,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可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沈漱流嘭地一声倒在地。玳目光移向面上喜色的刺,默默地攥了攥拳头。
而刺见势就想攥着拳头乘胜追击,没想到立马就被沈漱流三下五除二教了做人,败像还挺丑。
沈漱流:谁叫你让我在对象面前丢人:)
大刺头和小刺头:qaq
一出起义以喜剧结尾,兽人们都忍俊不禁,一片哄笑,而一秒get到沈漱流小心思的玳慢慢地移开了视线,眼神无奈,嘴角却勾了勾。
–
虽然打的时候沈漱流牛b哄哄的,但事实上还是收了不少伤的,特别是刺那使诈的一脚确实用了大力气,导致沈漱流现在腰有点扭伤。
——放心,肾没问题。
“就是这小东西害我丢脸。”沈漱流卧躺在床上,把手里的圆圆黑黑的小东西摊出来给玳看。
玳瞥了一眼,又气又好笑:“实力强硬的银狼流,就输在这么个小石子儿上,还受了伤——”
在“伤”上加了重音,手下擦着药也用了力,疼得沈漱流就是一声轻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泄愤呢。
“谋杀亲夫呢?”沈漱流轻声一笑,转过身来伸手一捞,就把人捞进了怀里,“下这么大力气,嫌我还不够疼?”
“这点力气哪里会疼,”玳才不信他胡说,挣着就要起来,“药还没揉开呢……”
“这样也可以揉……”沈漱流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却插进他指缝里五指扣住不让他动——这样的姿势,能不能擦药玳不知道,贴得更近了倒是真的。
“没脸没皮,”玳笑骂, “什么时候都能想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沈漱流凑过去,埋头在他颈边深嗅,鼻息打在皮肉上,热热的痒痒的,玳忍不住想笑,伸手推了推他,“又说擦药,靠这么近干嘛……怪痒的……”
“不擦了,想抱着你。”沈漱流抱着人不撒手,鼻尖蹭着他的颈项锁骨,“阿玳,你身上好香啊。”
“又说香……我怎么没闻到……”
“甜甜的,”沈漱流抬头看他,一双桃花眼都是笑意,“跟蜂蜜一样。”
“胡说八道。”玳也去嗅沈漱流身上,“我倒觉得你身上怪好闻的……”
“是么?”沈漱流闻言低笑,“我好闻就染到你身上去,这样你也觉得你好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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