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勾在他的腰上……
沈漱流脸色瞬间爆红。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玳见状,以为是余毒未清,连忙上前扶住他,眉头紧皱,“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沈漱流看着玳,反应都迟钝了半拍,面上冷静,脑子里却疯狂刷屏——
靠,他声音也太tm好听了!
他怎么这么好看?
他的睫毛好长……
他的眼睛是银色的,真好看。
他的皮肤好白……
他的嘴唇……
沈漱流怔怔地看着玳,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好想亲。
玳被他看得脸上发热,明明老夫老夫了,但沈漱流还是轻而易举地一盒个眼神让他觉得羞赧。
沈漱流却只是盯着不动,玳以为他是想自己主动,抿了抿唇,顺从地低头去亲他。
这一瞬间,好像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明明玳的动作是不慢,看在沈漱流眼里却好像是特写慢放。
他能清晰地看到这个高大男人脸上的每一毫皮肤,能看清他每一根眼睫,能看清他唇上淡色的唇珠害羞地微抿轻颤。
玳的脸一点点靠近,沈漱流觉得太快了,才第一次见就这样太不正经了,心却跳得厉害,眼里的冷静之下是几乎藏不住的期待,看向玳的眼神都好像含着细细的勾子。
故作镇静,又心动意乱。
就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他们就要亲上了。
这时却突然“咕——”一声长长的响,突兀又显眼极了,就像水平湖面扔下了一颗地雷。
尴尬,太尴尬了。
旖旎的氛围顿时都没了,沈漱流一向镇定的面上都浮现出一丝裂痕。
“哈哈哈哈哈……”玳乐不可支,笑得撑不住身体,倒在沈漱流身上,还是想笑得不行。
被人这么笑,沈漱流明明应该觉得羞恼,可是一看玳笑得这么开心,他又莫名有种成就感,好像他肚子叫那么一声就是故意为了逗这个男人笑的一样。
很奇怪,却又理所应当。
这还是这么多天来,玳第一次笑,眼睛里久违得笑意弥漫,星河灿烂,简直要晃晕了沈漱流的眼。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的肚子叫。”玳停下来喘了喘气,可还是觉得好笑,嘴角一直压不下去,“我现在就去给你拿些东西吃。”
“等等,”沈漱流被他感染,嘴角也微微上扬,语气下意识地温和,“我睡了多久?”
“十六天。”玳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皱眉,“你昏过去之前,跟我说了‘叶子蜜’,给你喂了两罐,怎么还睡了这么久?”
什么昏过去?
什么叶子蜜?
什么睡过去?
他不是在跟m国的摄影师去非洲大草原拍摄非洲象的时候,遭遇偷猎者,碰到了头昏了过去吗?
刚刚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沈漱流这时才注意到这石洞的洞壁很跟以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沈漱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周,这些痕迹……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用什么锋利的东西生生挖出来的。
而且这痕迹这么新,肯定才挖了不到一个月时间。
生生挖出来,还是挖的石壁,这得多锋利的挖具,才能做到?而且还是爪状……
熊爪。
简直跟熊爪一模一样。
沈漱流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头白 熊,高大威猛,爪子尖利,明显的凶兽,可沈漱流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这熊毛茸茸的,简直可爱极了。
“白 熊?”沈漱流不动声色地试探。
“嗯?”玳一点都没察觉短短几个呼吸,身边的爱人就乱七八糟想了这么多,见他说了他的兽形,只觉得他又想要了,脸色红了红,“别闹,等你好些,再给你弄……”
给我弄?
给我弄什么?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靠,会不会太快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直球?
艹,血槽要空了。
沈漱流被撩得耳根发烫,强装镇定点点头,“好。”顿了顿,又想起他刚刚的问题,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可能叶子蜜吃得不及时,才睡了这么久吧,没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么?”
几乎是惯性,沈漱流脱口而出最后一句的安慰话,让他自己都顿了一瞬,——他性格冷漠,从不会安慰人的。
玳没注意到他的不对,闻言有点自恼:“要是我当时再听清楚一点,快点把叶子蜜给你……”
玳话说一半就被沈漱流打断,下意识地强势揽过他的腰,惩罚性地掐了一下,“当时情况特殊,谁也没想到,你不许乱想。”
“嗯,”玳缓了下情绪,“你睡了太久,不能吃太多,我去给你拿一些肉汤。”
“好。”
“等一会儿就好。”玳自然地亲了他一下,“我很快回来。”
沈漱流正襟危坐看人离开,确认他真的走了,一下子捂住了脸。
他的腰好细。
天哪,一个男人的腰怎么那么细?
他的嘴唇也好软。
这也太软,太好亲了吧!
靠,单身二十年,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对象,感觉还……还挺好的。
他真好看。
好想弄他……
沈漱流的脸更红了。
–
玳果然很快就回了来,还带了两个男人。
“流!你醒了?”稍微矮一点的那个一见他就咋咋呼呼的,一把抱住他,“太好了!你睡了好久呜呜呜……”
“……”沈漱流警惕性太高,差点一个条件反射把他扔了出去,手动了一半又顿住了,听他巴拉巴拉机关枪一样,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象征性地拍了他一下。
没想到这个黑皮小子更激动了:“哇呜呜呜,我担心你那么久,你醒了怎么还是这么敷衍我哇——”
沈漱流:哦,原来我以前对你也这么冷漠吗?至于为什么,你话这么多,心里没点abc数吗?
穆不想祈这么没眼色,无奈地把人拉了回来:“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沈漱流目光冷淡地看他一眼,穆知趣儿带着祈崽走了,留下玳和沈漱流两人独处。
“喝点肉汤,”玳把一个石碗递过去,“已经不烫了,刚好入口。”
“嗯。”沈漱流接过,喝了一口,几不可闻地皱了眉。
难喝。
还不如我自己做。
“你这几天就吃这个?”沈漱流忍不住道。
玳脸上迟疑了一瞬,还是诚实摇头:“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两口兽肉就觉得饱了。”
沈漱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怎么吃东西?就这几天?该不会我多久没醒你就多久没怎么吃吧?”
玳立时噤声,不敢说话。
沈漱流冷哼一声:“胆子很大啊?我再迟几天醒,是不是就看不到你了?”
“不会……”玳小声嘟囔,“我不吃不喝也可以坚持一个月的……”
“你还敢顶嘴?”沈漱流眯起眼睛,目光危险极了,“不吃饭还理直气壮,怎么?想翻了天了?”
玳,玳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漱流一口喝完了肉汤,拉着人就往外走:“我去给你做,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你做的我就想吃。”玳任他牵着,小声道。
沈漱流脸色顿时就缓了下来,把人按在怀里,温柔地亲了又亲:“也不是故意说你,只是你这样,我也担心。”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玳俯在他的肩上,闷声闷气,“以后都听你的。”
“嗯。”沈漱流软着声,“我现在去给你做饭。”
“嗯。”
沈漱流看着他又乖又软的样子,忍不住攥了攥指尖。
他好乖啊,天。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到这么可爱的?
我刚刚是不是亲了他?
艹,我又占他便宜了。
但是他便宜真好占。
想占。
沈漱流没忍住,又亲了亲他的发顶。
–
沈漱流一出洞口,就看到跟以前去过的热带雨林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白色的树干挺直如笔直插云霄,叶子却是金黄灿灿;低矮的老树挂着无数细碎的红茸,细看之后才发现是球状的花;无数的藤蔓占据了树枝树干,张舞着刺或者各色的花。
而地上,几乎没有一寸是土色,本草灌木都争先恐后地占据每一缕光线和每一寸土壤,甚至奇异的板状根之下,还有各色的藓类蕨类。
这里的植被简直茂密到有些过头,有些种类甚至跨越了沈漱流所认识的五洲三带。
沈漱流正怔愣之际,下一瞬脑子里叮叮快响——
【叮——金枝玉树,无毒,叶子柔韧,离枝可久存……】
【叮——红茸树,微量神经毒素,不可食用……】
【叮——白花细蔓……】
【叮……】
不仅是名字和介绍,沈漱流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这些植物的彩色三维立体图像,沈漱流整个人都顿住了,脸色瞬间肃然起来。
同一瞬间,玳就注意到了沈漱流的冷然僵硬,眼带忧色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沈漱流掩下了眼底的惊疑不定,摇了摇头,“食物放在哪里?”
“在这边。”玳带沈漱流去炊事处,路上不免会碰到营地的其他兽人,而这些人明显都认识沈漱流,一见到他都会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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