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笑完了,又说:“你先洗,我去接幼崽。”
“好。”沈漱流也嫌弃自己, 身上黑一块红一块的脏得慌, 头上脸上都是血污和尘土, 刚刚他还扒拉出几根羽毛,也不知道是哪只鹰屁股上拔下来的。
玳又觉得自己光鲜亮丽地跑了好像又不太好, 想着小幼崽也不急,问他:“要不要我陪你洗 "
“那你给我洗。”沈漱流自然是好, 打了一大桶水来,脱了衣服,坐在小板凳上, 让玳给他擦背洗血污。
“咦,还说我,自己伤得比我还多。” 玳用软布小心给他擦开, 冷白的背上班斑驳驳的都是抓痕,血肉外翻, 大多都深得都见了骨,玳看着就眼湿。
沈漱流却像半点也不觉得疼,被说了还笑:
“我哪有那么用力”
“哪没有”沈漱流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牙印, ‘你看,完完整整,没有一个晚上落下过。”
玳又臊又气:“你别混作一谈,看你前面后面, 比上次和金狮厉的还严重,就差断手断脚了。”
“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罢了。”
“皮外伤个屁!”玳没好气,刚刚穿着衣服看不真切, 现在都脱光了,仔细一看, 才发现这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碰一下血就红了软布,也不知道沈漱流是怎么忍的, 硬是一个声没吭,“别说话了你。”
沈漱流老老实实闭了嘴,玳让抬手就抬手, 让低头就低头,青绿的药膏抹在手上, 玳都不知道怎么下手,看了看直接一罐子倒下去,无差别攻击。
这药膏虽然效果好,但是很刺激, 沈漱流疼得龇牙咧嘴,轻声跟玳求饶:
“现在知道痛了”玳轻声骂他, 手下却是放轻了动作。
“知道了,这不是反应有些迟钝之” 沈漱流低声道,“不过,过了这事, 雄狮部落不会轻易招惹我们, 部落应该有很长时间的平静日子。”
“兽神都那边山高皇帝远,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动作, 下一次兽神大会还是三年后,足够我们部落发展了。 ”
“你想怎么做“
“捕猎不是长计,部落的人口应该会很快上升,
“第二主食”玳顿了顿,没说话。
他们都知道,这势必是一场大改革, 很可能会颠覆兽人大陆的发展方向。
“好了,转过来。"
沈漱流乖乖转过来给他擦正面。
脸上的脏污被擦开, 才发现沈漱流左眼尾上的一道抓痕, 直直从太阳穴贯穿到脸颊上,只差一点点, 就抓到了眼睛。玳心疼得皱起了眉,小心给他擦眼睛, "不会破相吧
“不会吧”沈漱流只是觉得那里火辣辣地痛, 玳这么一说,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真破相了”
“背上那么重都不见你担心留疤,这个小口子, 慌什么”玳瞥了他一眼,
“不丑”沈漱流皱着眉,
“没有,好看。”玳道,“留了疤也好看。”
沈漱流心里高兴了,但还是在意, 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去祭司那里找点好的祛疤药才行。
“真的好看。”玳看出他的想法, 低头亲了亲他的唇,“我不嫌弃。”
“好吧。”沈漱流勉强点头, 祛疤药的事还是记在了小本本上。
“不该担心的又担心。”玳小声嘟囔, 给他擦完了药,退了两步一看,就想笑。
浑身绿油油的沈漱流,看着像是中毒了, 而且身上药膏还没有干, 沈漱流只能光溜溜地遛|鸟,鸟还是原来的颜色, 重点标记地明明白白。
怪喜感的。
玳憋着笑:“你老实在家,我去接幼崽。”
“我跟你去。”沈漱流把人拉住,“一身绿而已, 我披个衣服。”
于是披个衣服也挡不住一身绿的沈漱流受了 一路的注目礼。 兽人们:
-
还在兢兢业业地监工部落的祈忽然摸了摸脑袋,总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祈皱了皱眉,穆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 ‘琰的幼崽在哪里”
"! ! "
“小阿满还在兽圈里呢!跟白毛兽待在一起,天! 不会有事吧!”祈叫起来,连忙向城门口跑去, "不知道有没有被黑鹰兽人发现!”
祈跑得裤子都快飞了, 看见从城门口回来的兽人直接逮着问:
兽人一脸懵逼:“没有啊, 不是应该和阿蒙在一起么”
“没有,他不在满的影子
“完了不会真的被抓走了吧” 祈咽了咽口水, 已经想到了被琰大卸八块的场面, ‘琰一定会打死我的
“一点血也没有,应该不会有事的。” 穆摸了摸祈的头,
“说得对!”祈连连点头, 忙一个一个地扒拉开白团兽,搜寻起来, 但是直到最后一只白团兽也被他拎起来, 也不见一根熊毛。
祈是真的要哭了,泪眼汪汪地看向穆: “怎么办没有小阿满
“这么高的围栏,小阿满也出不去
穆沉吟了一下,忽然想到: “这里不是有一个兽洞上次还跑了两只百团兽。 "
"!"
祈惊喜:“他会不会从那里跑掉了”
说着,祈连忙顺着那个兽洞找出去, 忽然眼尖地看见隔壁咕噜兽的兽圈也有一个兽洞,祈连忙跑过去, 就看见咕噜兽咕噜咕噜地嘀咕着,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祈跳进去,扒拉开咕噜兽, 一个地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新心里忽然生出强烈的预感,咽了咽口水, 伸手进里面一掏,一只黑乎乎的咕噜兽幼崽。
""
祈懵了一下,又掏了掏, 掏出两个咕噜兽幼崽之后,终于掏出一个小黑熊。
""
“小阿满”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那只 小黑熊”忽然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哎哟我的小宝贝!”祈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抱住小黑熊不放,“总算找到你了!”
“不过一一”祈看着黑乎乎的小阿满, 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08哈哈哈哈哈哈!”
“啊呜一
一”小阿满生气了,着祈做鬼脸,
“略略略!坏阿叔!笑阿满!“
穆从地洞里掏了掏,掏出几个黑团子, 定睛一看,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黑煤炭, 难怪把小阿满染得那么黑。
小阿满在这里呆了快一天了,肚子都饿坏了, 一出来还被叔父笑,委屈极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哇哇大哭。
“呜哇
一
-"
“哎哟怎么哭了” 祈手忙脚乱地把小阿满抱起来, 小阿满边生气地咬祈, 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好!带你去吃东西!”祈连忙哄他,
“呜哇
小阿满哭得更伤心了。
地上的咕噜兽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阿满, 也很想哭。
这家伙在他们这里横行霸道, 欺负他们的幼崽不说, 还吃了他们好几窝的零食!他们攒了好久的! 他吃一口扔一口,可心疼死他们了!
咕噜兽抱团痛苦。
一
虽然战损了一些的兽人, 但是部落并没有因此低沉, 反而更是干劲十足, 更尽心尽力地建设黑狼部落, 一帧一帧地完善,直到把部落变成一个危机四伏的刺猬为止。
雄狮部落经历了一场大洗礼, 二族长成功当选了新的族长,就再没有动静了 。
不过这一切都是族长洌和琰他们在心, 已经变成绿巨人的沈漱流安安心心在家养伤, 顺便跟两只幼崽解释他真的没有中毒,只有有点绿而已。
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父!"
“阿父!”
胖嘟嘟的小阿随迈着两只小短腿跑过来, 吧唧一声摔在沈漱流身上,抱住阿父的腿, 脑袋抬起来,银色的大眼睛亮亮的,“耳朵!耳朵!“
沈漱流低眼看,还是好好的人耳朵, 耳朵怎么了”
“阿哥!耳朵!”小阿随说着, 胖乎乎的小手指就往里面指,“朵朵! 熊熊!”
“熊耳朵”沈漱流把小阿随抱起来, 往卧室里面走去, “你是说小阿和长了熊耳朵么“
“啊啊!熊熊!”小阿随重重点头, 短短的小胖手还摸摸自己的脑袋,
“早晚会有的。”沈漱流随口安慰了句, 小阿随一下子笑开了花,吧唧亲了一口沈漱流, 糊了他一脸口水,“有有!熊熊!”
“是狼。”
“熊熊!”小阿随招着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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