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流看着玳,喉结滑了滑, 蹲下来低声哄他: 玳:““沈漱流松开他的手,去柜子里捣鼓了一下, 开门把两只崽子拎出卧室,低声道: “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儿, 阿父和母父有点事情要做。”
“父2“小阿随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 拽着沈漱流的手,“阿随,一起
“不行,阿随不能来,和阿哥乖乖在这里呆着, 这个零食罐就是你的。”沈漱流说着, 摇了摇手里的小零食罐,里面当当作响,小阿随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连忙点头, “阿随,乖,和阿哥
“嗯嗯,阿和也,乖”小阿和盯着零食罐, 眼睛一眨不眨,沈漱流摇一下, 就跟着动一下,小嘴巴都馋得流出了口水, ”父食食小阿和说着,还伸出小手去够零食罐, 生怕沈漱流反悔。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父没出来前,不可以进来, 也不能跑出外面。” 沈漱流把零食罐塞到小阿和手里, 又对小阿随道,“阿随不可以欺负阿哥,知道么”
“嗯!”小阿随眼里已经没有沈漱流了, 眼巴巴地盯着零食罐, 也没听清沈漱流说的什么,就重重点头,
“见吃忘爹。”沈漱流揉了一把两只小崽子的脑袋, 就进了卧室,然后把门锁上,抬眼看向床上的人, 眯眼道,“好了,现在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了。”
“有病。”玳轻声笑骂一句,‘ 本来也没有人来 沈漱流笑了笑, 走过去捉住他的手亲了亲手背,又亲亲手心, 然后低头亲上他的嘴唇。仔细地亲了好一会儿,见沈漱流要往下, 玳伸手止住他,微喘气道,“小崽子呢”
“在外面。”沈漱流神色暗暗的,嗓音低哑,
"关唔门外,两只小崽子一见沈漱流走了, 立马上手想要打开罐子,但盖子盖得紧, 小阿和努力了好一会儿, 又是用手拧又是用牙齿咬的,上边都留了好几排牙印儿,盖子也打不开。
“我!我!阿随来齿咬,好不容易破了个小口子, 最后还是咬不开。
“呀”小阿随小眉毛拧着, 转着圆筒筒的零食罐,又是打又是踹的, 绞着脑汁,怎么也打不开。
“呜·”小阿和沮丧得垮了小脸, 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扁扁的,好饿, 眼睛又盯着零食罐,鼻子动了动,好香, 好想吃。盯着盯着,眼泪又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了出来。小阿随也馋嘴极了,脑瓜子忽然一转, 眼巴巴地看向小阿和:“找,”“找,
“父,不给”小阿和摇了摇头, 指了指紧锁的木门,”里面,母父,不 "小阿随沮丧地耷拉着耳朵,难过地抖了抖。嗯耳朵小阿和摸了摸自己的小熊耳朵, 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另一种形态,立刻张开小手,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变、变、熊熊!”小阿随看着阿哥,银色的大眼睛眨了眨, 小手碰了碰小阿和,“没有,熊熊 阿和变身失败。小阿随摇了摇尾巴,依依不舍地放下零食罐, 手脚并用地站起来,然后抖了抖耳朵,“狼狼, 嗷!"小狼尾巴摇了摇,小阿随没有一点变化, 小阿和愣愣地看着,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不小心笑得太用力,身体不稳倒向了后面小阿和慢慢地爬起来,突然听到阿弟一声叫: 哥、哥 嗯小阿和疑惑抬头, 从阿弟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白乎乎, 胖墩墩的,不是一只小白|熊是谁
“啊呜”狼崽崽一声恶熊咆哮, 抓住万恶的零食罐子,小牙齿就咬上去, 狼崽崽的咬合力比人类幼崽的大多了,没几下, 木头盖子就被咬出好几个洞。小阿随一看有用,连忙爬过去, 凑到熊崽崽身边紧紧盯着,一点点洞, 一点洞,一个小洞,一个洞。子七零八碎,终于露出一个大窟窿, 小阿随高兴地拍起手来,熊崽崽小爪子伸进去, 好不容易抓住了小肉脯,小拳拳却伸不出来。
“呀呀!”小阿随急得汗都出来了, 连忙把零食罐子拿过来, 但是小胖手伸不进去, 小阿随焦急地转着零食罐子,里面的小肉脯当当作响,香喷喷地勾引着小阿随。
“当”。一声轻响,一个小肉脯突然掉了出来。小阿随眼睛都直了, 连忙伸手攥住小肉脯就想往嘴里塞, 塞到一半,又折过去,给熊崽崽,“哥、哥, 吃
“啊呜”“熊崽崽张开小嘴巴, 啊呜一声叼住小肉脯,喀吧一声咬断, 小爪子抓住外面那一半,递给小阿随,“啊呜
“嗷”小阿随心满意足地吃了, 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嚼巴嚼巴,小肉脯吃没了, 小阿随学聪明了,把零食罐子倒过来,使劲儿地晃着零食罐子, 里面的肉脯一开始还卡住了,好几 下才掉了出来,然后就一掉就掉了一半。十几根小肉脯,呼啦啦地, 一下子就埋了小阿随的小胖腿。 小阿随眼睛盯着,咂巴嘴巴咽了咽口水, 拿起一个小肉脯就往嘴里塞, 熊崽崽一爪子拿一个,小嘴巴里也吃着一个, 一心三用,吃得津津有味。等到一零食罐子的肉脯都吃完了, 小阿随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 晃了晃零食罐子,大眼睛认认真真地往里瞧, 空空的,扔了零食罐子,又嗅到手指上香香的, 就伸出小舌头舔手上的残渣。 腿上也香香的,熊崽崽用小鼻子嗅着, 仔仔细细地寻找残存的疑似肉脯。 终于都吃完了,一点也没了, 小阿随拍拍自己的手,然后打了个小嗝, 吓了熊崽崽一小跳, 想问阿弟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一张嘴,自己也打了一个小嗝。小嗝里都是香喷喷的肉脯味。小阿随凑上来嗅嗅,香味没了,又咂咂嘴巴, 还想吃。
“哥、哥,” 小阿随指了指紧锁的门,“阿随想吃
“啊呜。”阿哥也想。过去,一爪子扑在门上,使劲拍了拍, 奈何力气太小,只发出了一点声响。
“啊呜一一”熊崽崽长长地叫了一声,等了等, 又叫了一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啊呜”阿父不在里面熊崽崽眼神疑惑,把耳朵贴在门上, 隐隐约约地听到一点哭腔,还有一点阿父的笑声。
""熊崽崽不明所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爪子拍门,“啊呜一一啊呜 小阿随也跑过来,拍着门叫喊:“父!父!父!”喊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应。失去了兴趣,转过头去, 扫过客厅里的东西,看见什么,慢慢站起来, 走到大柜子那里去。小阿随记得,柜子上面有蜂蜜,有小坚果, 有果脯,蜜糖,小鱼干,还有好多果酱, 和一瓶香香红红的东西。小阿随费力打开柜子的门,坐在地上, 眼巴巴地瞅着那个红瓶子。 他记得阿父最喜欢这个红瓶子了, 晚上总喜欢拿出来, 倒上一点里面红红的液体,然后给母父喝。
母父一喝身上也变得香香的, 跟那个红瓶子味道一样, 阿父就会笑着跟母父亲在一起, 还把他和阿哥拎下床,盖上被子不带他们可恶的阿父。
他也想喝那个红瓶子,跟香香的母父贴贴, 然后盖小被子,不带阿父,哼。 小阿随越想越美,伸出小手攀着柜子, 垫着小脚丫,使劲往上够,小脸都憋紫了, 但还是连倒数第二层都够不上。么这么高啊,小阿随有点生气了,赶紧回头找救兵,“哥、 哥”
“啊呜”怎么了熊崽崽爬过去, 小阿随立刻指着最上层的红瓶子道:“瓶瓶, 阿随,想吃吃
“啊呜”熊崽崽抬眼看上去, 香香的红瓶子,他也想喝。 熊崽崽伸着小爪子往上够,够不到。小阿随急了,眼珠子四处乱转,瞧见大椅子, 忽然灵机一动,脑瓜子有了主意, 小阿随跑过去,用力推着大椅子, 但是椅子太重了,小阿随推不动。
“哥、推、子子熊崽崽跑过去,两只幼崽齐心协力,终于推动了, 大椅子慢吞吞地往柜子边移动,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小阿随尴尬地发现,己不够高,爬不上去。小阿随想哭。熊崽崽看了看大椅子,又看了看小阿随, 跑到另一边,推来了他们的小椅子,“啊呜·· 小阿随懂了,手脚并用爬上小椅子, 又慢慢爬上大椅子,踮着脚尖站起来,可恶, 还是够不到。小阿随嘴巴一扁, 眼泪不争气地就想从眼眶里跑出来, 熊崽崽爬了上来,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眼睛一亮, 小爪子碰碰,从面前的柜子隔层里慢慢勾出了一个黄色的瓶子。
"!""看上去和上面的红瓶子好像!小阿随睁大了眼睛, 小鼻子凑上去东闻闻西嗅嗅, 狼耳朵耷拉下来,有点失望。那个香香的味道。熊崽崽好奇地瞧着,小爪子再转了转黄瓶子, 还挺重的,里面似乎也有一些液体,“啊呜 熊崽崽把黄瓶子抱起来,试图打开它, 下一秒就忽然听到了阿父的声音,“阿和!”
“啊呜”
“熊崽崽疑惑地转过头去, 看见沈漱流顿时露出笑, 张开小爪子就想要抱抱, 没想到黄瓶子正好在柜层的边缘,一下子不稳,摔了下去。
“碰!”一声闷响,黄瓶子顿时迸裂, 金黄色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 整个屋子都爆出了一股浓烈的香气。小阿随的眼睛顿时亮了。这不是和红瓶子里的液体一个味道吗! 好香好香! 小阿随盯着,口水又不争气了。
“啊呜”。”熊崽崽看着破裂的瓶子, 后知后觉自己闯了祸,弱弱地看向沈漱流, 奶声奶气地叫他,“啊呜沈漱流知道这两只崽子会惹事, 但他没想到放这么里面这么高,也能被找得到, 还打碎了。沈漱流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两只幼崽抱下来, 放远了些,然后蹲下来,故意沉声问:
“呀呀!”小阿随一人做事一人当, 立刻跳出来承认错误,“阿随,子子,阿随 说着,小阿随脑袋一低,眼睛一抬, 嘴巴一撅,小模样可怜兮兮的,“父父,门, 肚肚扁,阿随饿饿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嗯阿随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沈漱流挑眉, 小阿随得寸进尺,重重点头, 然后拍拍沈漱流的手臂,“阿随,乖,父父,别哭哭阿随就是这么乖,阿父你不要自责难过。听懂了,也哭笑不得, 一个小脑嘣弹小阿随的额头,力道不大, 但对小幼崽来说还是有点痛,小阿随被弹了一下, 还委屈,抱着额头泪眼汪汪:
“小崽子,光会吃和装可怜。"
“呀呀”小阿随还要狡辩, 沈漱流直接大手呼上去,揉了一把小阿随的脑袋, 又挠挠熊崽崽的下巴,“阿和也是, 跟着弟弟为非作歹,也不管管他。”
“啊呜”熊崽崽心虚地低了低头, 乖乖巧巧地蹭着沈漱流的手指, 奶声奶气地哼哼唧唧,“啊呜啊呜
“小娇气。”沈漱流笑了笑,
“啊呜”熊崽崽乖乖点头,小阿随欢呼一声, 正想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后面就传来恶魔的低语,“阿随阿和闯了祸, 扣掉这两天的小零食,还有正餐的水果沙拉。”小阿随:qaq 服气,想找沈漱琉论, 小鼻子却突然嗅到了一点香香。 嗯小阿随凑过去闻了闻熊崽崽,不在他身上, 又找了半天,最后发现好像在自己身上,嗯 在哪里小阿随摇了摇小尾巴,突然灵光一闪, 小脑袋使劲往后面瞅,不行,他太胖了, 看不到后面的尾巴,小手也抓不到。
“哥、哥
”小阿随转过来, 让熊崽崽看他的后面,“尾,有香香 嗯熊崽崽凑过去,嗅了嗅, 果然在小阿随的尾巴尖儿上, 发现了一点金黄色的液体,应该 该是刚刚被阿父抱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但是好香香。没忍住,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 甜甜的,辣辣的,喝不惯喝不惯。
“啊”熊崽崽伸出小舌头,用小爪子扇了扇风, 咂巴咂巴嘴,又觉得好像还挺好喝的, 又舔了一下,甜甜的,好喝。
“哥”小阿随只觉得尾巴尖儿湿湿的痒痒的, 忍不住摇了摇,突然就被熊崽崽的爪子抓住, 小阿随一下子就炸了毛,变成了一只小狼崽,
“嗷呜”哥你做什么
“啊呜两只崽崽小脑袋搭在一期, 嗷嗷呜呜地嘀嘀咕咕。 沈漱流见状挑了下眉,“小崽子,说什么呢”
“啊呜
"嗷嗷
一身毛毛,看不出一点端倪, 沈漱流心里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狐疑地看了一眼,沉声道:“坏话说在前面, 要是做坏事被我发现了,可是要扣小零食的。”
“呜”俩崽崽乖乖,沈漱流又说,熊崽崽一听有点犹豫,狼崽崽立刻摇起尾巴, 乐呵呵叫了一声:“嗷!嗽嗽!”放心放心! 沈漱流给了狼崽崽一个眼神。最不能放心的就是你了,还有脸说。吃了早饭,部落里就有兽人来报了。
“蛇族来了。”
“蛇族”玳愣了一下,继而问,
“不是,不是森蚺,”兽人摇了摇头, 是从兽神都那边方向来,不是森蚺, 停在我们部落的领地里, 族长也看不出是什么部落,就没打草惊蛇,让我们来找流。”沈漱流想了想,忽然道, 是不是头上长了角的黑蛇” 兽人一愣,连连点头:“流你真厉害, 这你也知道,他们头上是长了两个长长的角, 看着可奇怪。”
“我知道了。”沈漱流道,“跟族长说, 不用太担心,应该来者不恶,我随后就到。
“好。”兽人点点头,随即下了山。
“你知道是什么部落了”玳问, 沈漱流点点头,“嗯,应该算是老熟人了, 说起来,我们部落和他们还是联姻关系。”
“联姻”玳一愣,“你是说" 点点头,玳皱了皱眉,“这样的话, 他们不就是特意从兽神都那边过来的大老远的, 什么事这么重要
“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漱流摸了摸他的眉头,“别皱眉, 会变老的。”
“不皱眉,我也会变老。”说着,玳露出点笑, 你自己皱得比我还多,也是你先老。”
“那挺好的,”沈漱流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 还有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貌美的伴侣,还是我赚了。 ”
“我比你大一岁呢。”玳哭笑不得,
“嗯。
“现在什么情况”沈漱流到了城门上, 开门见山问。
“那个陌生蛇部落离我们部落很近了, 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我们部落来的, 估计中午就会到我们这儿。”族长洌皱了皱眉,“大寒季的,别的蛇都寒眠了他们却迁徙, 就怕是什么恶性部落。”
“头上长角,鳞片漆黑,应该是黑蛟蟒。”沈漱流道。”沈漱流道。
“黑蛟蟒”族长洌一愣,看向另一头的狐玉
狐玉见状,赶紧撇清关系:“看我干嘛 我可没有通风报信啊, 他们来跟我可没关系啊,还是你找我来, 我才知道那群臭蛇来了,别赖我。"
“没说赖你,就是顺嘴一说。” 族长洌打哈哈一笑,狐玉撇了撇嘴, 撩撮头发风情万种地倚在城墙上, "大寒季的不睡觉,不是寻仇就是探亲,你们部落这么厉害,怕什么。”
“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族长洌摆摆手, 又问沈漱流, 说着,族长洌摸了摸下巴,“要真是汀回来了, 那我们要不要派几个兽人过去看看情况, 迎接迎接怎么说也是我们部落的,不能丢了面子。”
“随你。”沈漱流道,“找些去过兽神都的, 刺、穆、祁他们,还有狐玉一起去吧。”
“怎么还有我的事”这种麻烦事, 狐玉才不干。 沈漱流余光看过去,狐玉装傻了会儿, 然后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这就去。” 说着,就拉着莫风风火火地下了城楼, 没多久,一支狩猎队跟着穆他们出了去, 向着那个目的不明的黑蛟蟒进发。谈判还需要一段时间, 沈漱流就想跟族长洌告辞,族长洌不给, “万一发生什么,我一个兽人怎么搞得定,这样, 我叫人去找玳过来,你在这等着,行吧”
行。”沈漱流又呆了回去,族长洌见状目光揶揄, ‘就这么粘着不才离开一小会儿,至于吗” 沈漱流瞥他一眼,
“嘿,怎么说话呢”族长洌眼睛瞪起来,旁边看哨的兽人:族长洌这么一想,心里瞬间美滋滋: “等我家幼崽出来了,我一定要去整个部落炫耀一番, 让你们都认识认识我家幼崽。”
“嚯,我家幼崽肯定比琰家的小阿满皮实。”沈漱流看向城门下, 那只作天作地闹得兽圈鸡飞狗跳的幼崽, 忽然眼皮子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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