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阵法骤然变了模样。
上面的黑气骤然消散，顷刻间，便画作普通朱砂，从墙上剥落下来。
空中漂浮的怨灵也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被那一串铃铛捆绑着，安安静静的。
怨气也终于没再增长了。
林归曷将门打开，屋外的几人都没听见屋内的动静，见门打开便顺着往里看了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空中漂浮着的一串铃铛，但也没人多问。
「叫常清过来把里面的怨灵超度了吧。」
何曼点了点头，在场也只有她能够看见那些怨灵。
除真是瞧不见的，只能从他们的话语中隐约猜到一些。
郜文滨知道里面有怨灵，立刻严肃了神情，跟上面汇报去了。
这边暂时就交给郜文滨和常清就好，林归曷他们正打算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除真忽然瞧见门口的垃圾桶里，还有没有被收走的垃圾。
最上面是一张揉皱了的海报。
除真捡起那张海报，才发现那是一张宣传单。
正中央是一个性感的女人，周围一圈的声浪，下面写着金兰会所。
似乎是一家新开的夜店，除真从前从未听说过。
当然了，她从未去过夜店，只是那下面的地址她很是眼熟，那边是一片热闹的商业街，她经常去那边打工也好，购物也好，总之很熟悉。
一些夜店也都知道，而这一家，她倒是从未听说过。
「怎么样，要过去看看吗？」
除真扬了扬手上的宣传单，这是他们唯一的线索了。
怎么可能不去呢。
只是很可惜，他们刚到了夜店，就被拦下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夜店里的会high歌，男男女女的狂欢声泄露出来，很是热闹，而除真三人却被保安挡在了外面。
怎么，是他们看上去恨上未成年吗。
除真很是气愤，凭什么不让客人进去？
保安只是上下扫了一眼几人的服装，摇了摇头。
「你们要是真的是来逛的，我们当然欢迎，如果不是，请立刻离开。」
保安神情严肃。
除真看了眼自己和剩下两人的服装，好吧，他们是穿的简陋了一点，普通了一点，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挑客人吧。
说不定就是有乖乖女想要尝试一下夜店呢。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除真越是觉得这店里肯定有什么问题。
就算和那诈骗走私的组织没关系，也肯定是点儿违法的勾当。
不然何必这般小心翼翼呢？
他既然不让他们进去，那他们还就偏要进去了！
只不过胳臂拧不过大腿，他们也不想就在这边和保安起了争执，反倒是引起旁人的怀疑，便准备先换身衣服再来。
幸好，隔壁就是商城，买套衣服的事儿，倒是也不困难。
除真站在货架前，摸了一下上面的吊牌。
这个数字，是她永远不敢尝试的。
讪讪地将吊牌重新塞好，决定换一家店，就被林归曷拉住了胳臂。
「就这件，试试吧。」
「小姐，您试试吧，您看您长得这么好看，身材也很好，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设计的，上面还有收腰设计，能够将您的腰线完美突出出来……」
导购言辞切切，除真只能微微笑着。
看上去还有点儿为难。
瞥了林归曷一眼，林归曷自然知道她在为难什么。
将衣服拿了下来，递给
了除真，「我付钱，不用担心。」
除真心想，就是你付钱才担心啊。
看了眼怀中的衣服，其实咬咬牙，也不是不能买。
当她抱着这件衣服进入换衣间的时候，除真承认了，她似乎有一点点轻微的恋爱脑啊。
可是，这么帅的男朋友，谁能不恋爱呢？
虽然男朋友有点儿败家。
但说不定他俩下一秒就死了呢，花点儿钱就花点儿钱吧。
轻轻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自己这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了。
将衣服换上，她走出了换衣间。
在她进去的这段时间，林归曷也换上了一身简单的服装。
真的很普通，只是一件衬衫，搭配一条牛仔裤。
他长相出挑，进来的时候就想买一套普通一些的，能够遮掩一下锋芒就好了，可换上了才发现，这人就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嗯，不穿也好看。
不，不穿更好看！
那是件花衬衫，若是旁人来穿，难免有些俗气，可穿在他身上，却只觉得上面的每一朵花都显得如此的优雅精致。
除真的目光不舍得放开分毫，差点儿就要流口水了。
同样的，对面的两人看见除真出来，也是睁大了眼睛。
除真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连衣裙，下面是包臀的设计，上面虽然是长袖，却是平胸的设计，只有一个肩带绕到了右脖颈处，更显得性感。
腰间也是专门空白了一块儿，露出她好看，略带着一点儿人鱼线的平坦小腹。
只有一条黑色的带子将上下的两间衣服连了起来。
黑色的服装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的白皙透亮。
饶是作为女孩子的何曼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若不是这里是商场，顾及自己的形象，她都想要上前一把抱住她大喊：美女姐姐我可以！
除真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稍稍有些别扭，可看见对面两人看呆了的眼神，忽然就不别扭了。
不仅不别扭了，还起了逗弄的心思。
缓缓走到林归曷的面前，一把拉住了林归曷的胳臂抱在怀中，「哥哥~这件衣服好看吗？」
冲着林归曷眨了眨眼睛，本是清澈的目光，不知怎的，被林归曷看出了一点儿魅惑的感觉。
慌乱地错开了眸子，「嗯，好看。」
除真看见他耳朵尖尖上一点点淡淡薄红，忍不住笑容更加灿烂了。
又踮起脚尖凑到了林归曷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声音清浅，每说一个字，都有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朵上，让林归曷的耳朵越来越红，红透了，像是要滴血一般。
「那，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呀？」
「***！」何曼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心中是土拨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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