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晏城怀这几天有些反常,秘书也开始怀疑起他来。
晏城怀倒是不怕她知道,但是多一个人知道,顾鸾清就多一份被发现的危险。
他暂时还不想放过顾鸾清。
那就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人知道。
“你不必多问。”晏城怀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
秘书连忙战战兢兢地道歉,表示她的衷心的同时还不忘拍一把马屁,然而晏城怀是什么人,他看都不看一眼,长手一摆,“你接着忙吧,我先走了。”
“是。”
他走后,秘书捂着心口喘气,她还以为刚刚会被他责骂,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秘书往过道探了探,确定晏城怀已经走远了,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原想打开门看一下,却不想晏城怀已经给办公室上锁了,没有他的指纹,谁也进不去。
秘书好奇了那么久,又再一次落空。
她叹了口气,“晏总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她是目前离他最近的人,却还是不能猜透他的心思。
进不成看不得,秘书也没心情工作了,回办公室拿文件,抓起包包就走。
而此时此刻,顾鸾清还在密室里,她呆坐在床上,神情呆滞,脑海里也是空白一片。
如今她就是想得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晏城怀不愿意放过她。
顾鸾清本来还想着晏城怀会不会顾念旧情,等他心情好了就会放过她,不至于要把她囚禁在这里整整一个星期,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把握。
晏城怀只会把她囚禁得更久。
不管怎样,眼下生活还是要过的,顾鸾清整理思绪,逐渐冷静下来。顾鸾清尝试着在室内摸索能够出去的机关。然而她找得晕头转向,也找不到所谓的机关,再看那密室内部的锁,原来是指纹锁。
顾鸾清不得不放弃,她坐下来,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了。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顾鸾清也生了一丝自暴自弃的想法,她想,要不就绝食算了,晏城怀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死。
转念一想,他还真不会让她死,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再说了,饿了总要吃饭,顾鸾清纠结再三,也没那么讲究了,打开冰箱拿了一盒速食餐饭,她转头,床头边上的柜子就放着微波炉。
看着食物在微波炉里转动,昏黄色的灯光让食物变得很是诱人,顾鸾清空落落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期待。
她以为她能够做到很坚强,至少不会偷偷地掉眼泪,但在独自一人对着墙壁,狼吞虎咽的时候,眼泪还是涌了上来,落下的速度之快,她甚至反应不过来。
顾鸾清边吃边哭,一边暗暗地想下次晏城怀再来,她就要跟他拼命。
她想回去,去哪里都行,只要有向朝爵在就行。
吃完饭,脸也像泡了水一样开始水肿,顾鸾清坐在地板上,她抱住膝盖,糊里糊涂地就给睡着了。
翌日,门打开了。
顾鸾清敏感的神经让她立刻惊醒,她马上站起来,也不看那门的缝隙还不足以让一个人穿过去,她就已经冲过去了。
结果,她一把撞进了晏城怀的怀里,他一手搂住她,一手扫了一下门锁,密室的门再次关上。
“你刚刚是想要逃走吗?”晏城怀瞥了她一眼,并不生气。
顾鸾清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她往后退了几步,瞪着他,眼眶如同熔炉一般血红。
“你到底想让我待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我受够了,我要出去!你让我出去!”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什么冷静什么理智都不复存在。
眼前的人就是个疯子,她要如何跟这样的人理智交谈。
晏城怀笑,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伸手招呼她过来。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豁出去,顾鸾清心一横,也不管他目的是否不纯,几个箭步走到他跟前,低头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他这才笑了,“你这么想知道吗?”
“……”顾鸾清不说话,把怒火都憋在肚子里,她怕激怒了晏城怀,不好过的还是自己。
“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要进来的人也是你,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要是真想快点离开,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也就是说,如果不把他哄开心了,她这辈子是别想出去了。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顾鸾清一听,知道他没得商量,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知道我们一起死好了,反正你不愿意放我出去,我也不愿意屈服于你。”
等人终于发现这里散发出恶臭,她估计才能从这密不透风的地方出去。
晏城怀皱眉,“你就是死也不肯服软是吗?”
“是!”顾鸾清可以说是万念俱灰了,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跟他同归于尽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顾鸾清使出全力掐住他,但这对晏城怀而言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力道。
他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掰开,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顾鸾清疼得倒抽凉气,她死死地瞪着他,眼里尽是不服输。
“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晏城怀冷笑。
顾鸾清闭上眼睛,她不想看到晏城怀,一刻也不想。
兴许是她的样子看着实在是楚楚可怜,晏城怀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松开她的唇,以及已经被捏得发红的下巴。
疼痛还未散去,顾鸾清伸手摸了摸嘴唇,她能感觉到有湿湿热热的液体从手上流过。
将手抬到眼前,果不其然,她的嘴唇被咬破了,鲜血冒出来。
晏城怀的薄唇也一并被染红,他不仅没嫌弃,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嘴角的血,满足地笑了,“看到了吗?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我做错了什么!”顾鸾清暴怒,她无法形容这种明明厌恶他到极点,却还被迫跟他共处一室,甚至是跟他贴得这么近的恶心感受。
她越是愤怒,晏城怀就越觉得有意思。
漫不经心地回应她,“你不该反抗我,也不该把你很想离开的想法透露给我,就算你的心里是这么想,也不该让我知道。”
顾鸾清别开脸,她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晏城怀,你真是个恶魔。”
他要她对他百依百顺,像一只不会说话的宠物对他摇尾巴,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都要笑脸相迎。
他做梦!
晏城怀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驯服不了顾鸾清,他决定要慢慢来。
对她上下其手,晏城怀把她的身体当做玩物把玩了一阵时间,才把她放下来,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褶皱。
“我改天再来看你。”
又是一样的话,简直就是诅咒!
顾鸾清已经连流泪都觉得是在便宜晏城怀了,她木木的,瘫坐在床上,任他撩了一把她散落在肩上的长发,并将她滑落在手臂上的衬衣领子给提上去。
晏城怀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除非你愿意,我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虽然有没有最后一步都已经没差了。
就算他这么安慰,顾鸾清还是觉得这是莫大的屈辱。
在晏城怀开门之际,顾鸾清突然尖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想要从密室大门打开的那条缝隙冲出去。
然而,她到底是太年轻了,她玩不过晏城怀。
晏城怀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直接把她一把推到地上,他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别不自量力,乖乖待在这里吧。”
说罢,他走了出去,门迅速关上。
顾鸾清不顾身上还很疼,她冲上去敲打大门,大叫,“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啊!”
没有人回应她。
这并不奇怪,因为从一开始,她的声音就不会传到外面去。
顾鸾清喊到嗓子都哑了,还是不能改变任何事实,她一个脱力躺到了地上。
从这个视角,顾鸾清看到了透明的浴室,那尚未散去的雾气,里面又清晰又朦胧。
她半抬眸,看着那浴室,自己就像被囚禁在那样的空间里,能生存下去却又活在绝望中。
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做,难不成要在这里乖乖等死?
不,晏城怀已经说过了,他只会让她生不如死,所以她最后别做这种无谓的尝试。
还是说,真的去迎合晏城怀?
心像是死了,竟然也没有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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