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天庭被抬出一角,上面覆盖的血肉垂落而下,不断分解,成为一道道血肉触手。
血肉触手垂落而下,速度极快,不断寻找生灵,将触手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生机吞噬,将他们的身躯同化。
太昊立于天上,欣赏着血肉的杰作。
九山的人妄想阻止,却成为了助长血肉的养料,一直持续了七天七夜,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来,露出下方上百个炮台。
炮口威能充盈,太昊看着下方对准他的炮口,皱起眉头。
本身已经被血肉侵蚀,若是以血肉覆盖的身躯来到归墟,定被妖龙格杀。
所以他才以杀己证道,种下转运莲,介是天地间会出现不同的自己,当你杀掉自己是,便已打开深渊之门,成为深渊的入口。
如此一来,太昊便能从深渊中解脱,积存力量,待足够强大,便能将天庭拉入归墟,归墟大道虽是血肉养料,却也克制血肉,太昊甚至可以,借此得到血肉之能,血肉飞升便等同于他飞升。
妖龙于太原山一战,他也在远处观望,或者说他一直跟着妖龙。
如今机会来了,定要让天庭,血肉复苏!
苏蛮望着天上,感受到诛仙台中异常强大的火能,只觉得意气风发,七天七夜的火元灌注,三十万人的投入,诛仙台散发恐怖威能。
布满火文的光圈一圈比一圈大,向外扩散。
他抬起手来,大喝道:“诛仙台,格杀太昊!”
诛仙台火力全开,随着他大喝,所有火文光圈亮起,诛仙台启动,恐怖的威能绽放,空间颤抖不停。
三十万人的火元加上异种古神之火,光圈开始转动,越来越快,上方的天庭抬出一角,根本来不及收回。
火能凝聚的威能悸动恐怖,别说其他人,苏蛮只觉得一阵阵心悸。
“老丈,你说这一炮有多大威能?”
他问向这艘入境舟的火工,火工道:“各山有各山不同的神通妙用,我们火元族火元强盛,所以遍地锻造之才,第七山有仙人符箓,我们也同样有底牌,便是诛仙台。”
能诛仙的炮台!
轰隆!
诛仙台射出一道光柱,足足千米宽,撕裂长空,紧接着其余入境舟也同样发射诛仙台,所有人顿时看到两百道火柱冲天而去。
苏蛮感受诛仙台之威能,打了个冷颤,这样的威能,恐怕真的能诛仙,好在妖龙出手快,将境主一个照面抹杀干净,若是境主把持,恐怕威力更大。
就是妖龙被第七山的仙人抓走了,不知道此时如何,若是死了该如何是好,只有妖龙探索出了血肉源头。
要想肃清血肉根源,还需要借助妖龙的力量。
巨响声过,天空彻底粉碎,苏蛮听到无数怒吼声,夹杂不甘。
炼妖鼎在深藏中,颤抖道:“那些声音,都是我昔日同僚,在这一炮下恐怕凶多吉少!”
“我无法看着他们被诛仙台轰杀,却也无法容忍他们与血肉为伍。”
他的心里有苍凉之意,上方所抬出来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天庭,物是人非。
苏蛮仰望天空,妖龙转动,那深渊是一个世界,以前的太初世界,也称天庭。
一个世界有多少生灵,如今他们被血肉同化,成为思想扭曲的怪物。
“血肉的根源到底在哪,妖龙说血肉根源,一定来自于有人供奉香火,不然血肉终有枯竭之时,不可能无休止生长。”
天上血肉散落,无数血肉身躯死去,章丘之父发出怒吼声,他再不甘也无用,只能看着血肉龟缩回来,一道道光柱轰入深渊之中,整个深渊都在蠕动,发出刺耳的怪叫声。
深渊犹如一个整体,血肉翻滚,待一炮过去,归墟天空早已破碎,深渊闭合,无数眼睛伸出来,眼睛边上长出嘴巴,对着下方奋力嘶吼。
然而下方诛仙台再次亮起,深渊裂缝蠕动,快速闭合。
而太昊此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他硬吃了诛仙台的一炮,他看向下方,眼神冰冷,身影一闪,直奔火元族阵营而来。
看样子是被诛仙台惹恼了,准备将诛仙台摧毁。
苏蛮跃跃欲试,他的实力不弱,太昊就算半步无垢,如今也受了伤,自己是否有一战之力?
喀嚓!
也就在这时,苏蛮看到上方天空碎开的地方,犹如镜子碎片落下,神文壁障也碎开。
突然,嘭的一声,一只巨大无比的大飞蛾撞了进来。
“天庭的牧群!”苏蛮愣了愣。
后方巨大无比的鱼群飞在天上,太昊飞来,正好在飞蛾前方,嘭的一声撞在一起,只听闻一声闷响,太昊被撞飞出去,撞穿一艘入境舟落入水中。
飞蛾带队,鱼群自天上摇摆,鳞片如岩石,且散发微光。
归墟的天又破了,这一次直接引来了天庭游荡于星空中的牧群,只见鱼群铺天盖地,那巨大的飞蛾也是,展翅遮住天空,吓得天上的火鸟收起火焰,一日刚到,迅速夜晚。
远处,有妖龙钦点的神官惊叹的看着这一切,见天阳落下,他惊呼一声,急忙冲到一处小山包去,只见一只火鸟蜷缩在一口巨井底部,而井口有锁链架起。
“姑奶奶,龙祖命我看守日月更替,这才清晨!”
火鸟发出女声,叫骂道:“看不见那大飞蛾,扑腾扑腾的非撞死我不可,谁愿意去谁去,我不去!”
神官脸上一怒,冷哼一声:“我做人本分,做官兢兢业业,从未犯过错误,龙祖信任我,让我拉起天阳照亮世间,我若是放任你,岂不是失了本分!”
说完他抓起锁链,往后一拉,将巨鸟慢慢的从井里拉了起来,一点一点升高,火鸟不停咒骂,他充耳不闻,喃喃道:“做人要本分,做鸟也是,于苍生为善,点亮众生之眼,是大功德,玄鸟,你莫再骂,我只管本分事内,死也要死在岗位上!”
天阳一点一点被拉起来,中途差点撞在鱼群上,吓得玄鸟骂声更大。
一处山峰上,这里有一些少数的凡人,有孩童狐疑道:“老汉儿,我怎么听到太阳在骂人,骂的可难听了!”
不远处的茅屋里探出一个脑袋,道:“可能是你二舅姥爷在骂驴吧,太阳怎么会骂人?”
孩童跑到二舅姥爷家去,却看到驴站了起来,自己在解开绳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头驴骂骂咧咧道:“儿啊儿啊,这绳子也栓的忒紧了,驴被吓着了,得出去散散心。”
驴子人立起来,撒腿就跑。
待孩童醒来,又看到驴子人立着跑了回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二舅姥爷探出头来,急忙把孩童搬进屋里去,道:“驴老爷不要吓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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