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婷拉住他：“还聊什么啊，都谈成这样了，这个生意不做也罢。”
王小川笑：“你说过的，这件事我做主，既然让我做主，那就听我的。”
那天孙淼也笑起来：“哎呀，我说王总啊，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那你想要继续谈下去了？”王小川看着他。
孙淼点点头：“我人都来了，当然是诚心在做生意的。”
王小川回头看一眼张小婷：“你先回去吧，我和孙胖子在这里谈就行了。”
张小婷有些不放心：“真没事吗？”
“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王小川微笑，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谈完我跟你打电话。”
张小婷点点头，叹口气：“那好吧，我先走，谈完了马上给我打电话，还有，我跟你说过的，这生意我们做不做无所谓，他要是再乱说话，这生意就不做了。”
王小川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转身坐下。
“可以啊，嫂子还是很关心你的。”孙淼拍拍王小川的手。
“真离婚！”王小川脸色一黑，盯着他。
孙淼深吸口气，尴尬一笑：“我这不也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么，谁知道嫂子……呵呵，张总她那么严肃。”
“谈生意，私事跟你无关。”
“嗨，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老样子就行了，其实也没啥可多谈的，我也是不想再多费口舌才找你的，我们之间的条款你最清楚了……那个，你们真的没可能了吗？好像也没闹得很僵啊。”
“那合同我会让小婷公司出一份给你，还是按之前的来，不过这一年原材料上涨你也知道的，按我们之前的约定，进价要调上五个点，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孙淼挥挥手，“我倒是有点担心，听说你们公司……呃，张总的公司可是缩水了一半以上，生产力还能跟上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她的公司只是为了制度精简，对生产力并没有什么影响的。”
孙淼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下单了，还有一点，签约的时候，你可也得亲自来哟。”
“周一到周五，下午四点之前都可以，四点之后我要接孩子。”
孙淼愣了一下：“你还真的当上全职爸爸了？”
王小川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就欣赏你这点，不管做什么你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孙淼叹息一声摇摇头，“就算是全职爸爸，你也能摆出商务精英的派头。”
“孙胖子，你讽刺我，我还是听得出来的，不过，反正单子你也已经签了意向书了，这些话，你说了也就说了，我无所谓。”王小川挥挥手中的意向书，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厅。
张小婷没有走，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样？”看着王小川坐进车里，张小婷赶紧问。
王小川把意向书给她：“正式合同我发给你，之前我跟他谈的条款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到时候我把原合同找出来修改好给你就好了。”
“你还留着？”
“当然，以前公司的资料我都留着，而且也都交给你了，只是你现在人手不够，所以容易找不到。”
张小婷苦笑一声：“要是资金足够，我也希望可以有足够的人手啊。”
“慢慢来吧，孙胖子这个订单利润还是可以的，而且可以长期做，他这个人，就是说话没个边际，其实做人还是很守信用的，当初说过，只要我们按照市场价不涨价，保持成本涨幅，他就可以一直把单子给我们做，现在公司虽然换人了，你也可以问他要个承诺。”
“守信用？”张小婷一脸气愤，“守信用就能随便侮辱别人了吗？”
王小川失笑：“这也叫侮辱吗？那你趁早别做生意算了，你是总裁，谈的是大单的生意，你要知道，你手下的业务员，每天遭遇的所谓侮辱，怕是要比你今天遇到的超十倍甚至百倍。”
张小婷定定地看着他：“这些年的生意，你都是这样谈下来的吗？”
“嗨，要做生意嘛，你当然得会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孙胖子这种是嘴里每个把门的，已经算是最低级的了，以后你做多了，就会知道，比他阴险毒辣的人多了去了，你慢慢悟，你要是想学，也可以问我，我教你。”
王小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好像也没资格教你，要不是我爸和你，估计我也已经破产了，你说我没事干嘛去得罪墨总？”
张小婷低头：“对不起，其实这事还是我惹出来的，我和你离婚，其实真的跟墨太太没关系，她那天看到我在医院，只是说了一句，我应该勇敢表达，但她不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我自己也已经思考了很久，如果我真的是受她影响，那天回家我就应该跟你离婚了，我也是自己思考了很久的。”
“我明白。”王小川点点头，“但也只是最近才想明白。”
张小婷忽然拿起手机，按了几下：“你收一下。”
“什么？”王小川愣一下，拿起手机看信息，“你给我钱干嘛？”
“你帮我谈成了那么一笔大生意，肯定是要给劳务费的，等钱正式到公司账上的，我就按业务员的提成给你，这是你的劳动所得，不用跟我客气的。”
王小川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内心五味陈杂。
“你放心，我没有多给你，我们公司业务员签单的奖金就是这些，另外我把这个月的抚养费也打给你了，分了两笔，这样你算起来也会清楚一点。”
王小川点点头，叹口气，笑道：“我看到了，放心，我算得清楚。”
“那我送你回去吧。”张小婷看着前面的路。
王小川忙摇头：“我自己开车来的，再说我们不同路，我现在回去，差不多该去接孩子了。”
张小婷看看时间，笑道：“是啊，好久没接孩子，我已经对这个时间不敏感了，要不这样，今天我跟你一起去接孩子吧，然后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庆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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