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二身上也有人命。”苏成睿笑。
“他可以免死刑吗？”想活下去的心人人都有，仓哥也不例外。
“当然不行。”没想到苏成睿直接否认了他的梦想，“不过他在境外有个家人，不管你们招不招，你们在外面的亲人，一定是有些人的眼中钉，你知道我们宗旨，你相信你的老大，不如相信我们警察。”
仓哥沉默。
苏成睿笑道：“你知道莫老二的本事，他虽然不知道费哥的下落，但你很多事情也没瞒着他，所以我猜以他的本事，也许很快就能猜出来了，而且他把所有的线索也都给了我们，我们也在排查中，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猜出费哥的藏身地点，需要多久？”
仓哥眼神终于是活络了起来：“真的可以保住我的家人？”
苏成睿笑：“我知道，你女人很多，但孩子好像只有一个对吧？”
仓哥眼神一亮：“你知道？”
“我们有什么查不出来的？”苏成睿继续笑，“所以查出费哥的下落，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时限不会太长。”
仓哥终于低下了头：“他去F国了，他在那儿有个情妇，应该会躲在那边。”
苏成睿皱了一下眉头，仓哥看着他：“我知道D国跟F国没有引渡条例，不过费哥在F国有案底，你们可以联络F国的警察，他们应该会抓他的。”
“很好，你提供了很有用的情报。”苏成睿点点头，“你的家人，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保护了，他们在槟城对吧？”
仓哥点点头：“原来你们早就调查清楚了？”
“心里没点底，我怎么敢跟你聊？”苏成睿笑起来，看一眼黎雅诗，“走吧，去看看莫老二。”
仓哥忽然明白了什么：“你们根本没有审莫老二是不是？”
苏成睿回头看他，笑得高深莫测。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不知道费哥的藏身之处？”
苏成睿看着他：“这还不简单吗？费哥一向疑心重，他只看重你一个，因为你这个人的性格，直来直去，心里藏不住事儿，不像莫老二那样有很多花花肠子，不好控制，所以他愿意把他的秘密告诉你，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你一定会死守这个秘密的，而莫老二，也许会拿出这个秘密去换取他想要换取的东西。”
仓哥叹口气：“到底我还是辜负了费哥。”
“费哥不会保护你的家人，他只会扣押你的家人，拿你的家人威胁你。”苏成睿威胁，“你愿意跟我们合作，看得出来，你也是了解费哥的为人，所以才跟我们说实话的吧？”
仓哥耷拉下了脑袋，终于还是点点头。
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
苏成睿看一眼黎雅诗：“走吧，去找莫老二。”
黎雅诗走到门口，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起的仓哥的底？”
“我们跟他们一起待了三个月时间，这么长时间，完全可以把这个团伙的核心成员都起个底了。”
“那莫老二的底，你查清楚了吗？”那是个最神秘的人，好像把自己的家人都保护得很好。
苏成睿叹口气：“那确实是个麻烦的角色，不过我相信，从仓哥这里找突破口，肯定还是能找到办法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有被猎人抓住的时候。”
黎雅诗笑出声来：“按你的说法，世界上的狐狸都被消灭完了，那可是保护动物。”
苏成睿一时语塞，赶紧转移话题：“走吧，莫老二在那边。”
“不用休息一下吗？”黎雅诗叫住他，“连续作战？”
“你累了？”苏成睿盯着她看。
“当然没有。”黎雅诗怎么可能会示弱？
“那就行，速战速决，审完这个再一起休息。”
黎雅诗愣了一下，觉得这话好像有歧义，停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谁要跟你一起休息。”
“一个被窝里都睡了好多回了，你至于吗？”苏成睿挑个眉。
黎雅诗咬牙切齿：“你再说！”
“好了好了，我闭嘴！”苏成睿双手捂上自己的嘴。
黎雅诗跺跺脚，转身推门进入审讯室。
莫老二一听开门声，猛地抬眸，一双小眼睛盯着进门的男女：“嘿嘿，我倒是谁，原来是阿诗和豆哥。”
“我一个小马仔，你还称我一声哥，真是消受不起。”苏成睿嘿嘿一笑，“莫二哥，你才是集团的老二，很多核心机密都掌握在你手里，我是知道的，你手上有个本子，记录了那些被你们贩卖出去的妇女儿童第一手买家和地址，如果你能把那个本子交出来，很大程度上可以将功赎罪。”
莫老二冷笑一声：“不用诈我，我犯的罪过，你们是不可能放过我的，我早就想好了，反正也就是一个枪子儿，当初做这个时候就想到结局了，我也算享受过了，没什么遗憾的。”
苏成睿盯着他微笑。
“笑什么？”莫老二不解。
苏成睿缓缓地点头：“行，那就照你说得办。”
说完，看看黎雅诗：“走吧。”
黎雅诗愣了一下：“走，去哪里？”
“审完了，你可以休息了。”
“可是这儿还没审呢。”
“人家不是说了吗，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的，还有什么可审的？”苏成睿看都不看莫老二，径直就要拉着黎雅诗走。
黎雅诗拉住他：“可是……你不再努力一下吗？”
“仓哥已经给了我们很多线索了，我们顺着那个先把费哥找到再说，那是这个团伙的大头目，抓住他，就够我们拿到奖章的了，他那个本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什么多一个不多啊？”黎雅诗急了，“我们为什么要破获这个集团，不就是为了解救那些被贩卖的女人和孩子吗？这能拯救多少破碎的家庭你知道吗？”
“我们已经救了不少了，那些年代久远的，可能连他们的家人都放弃了，找到也没意义了。”苏成睿有不同的看法，“还是拿勋章比较靠谱，在这里死磕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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