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都还没调养好,怎么就要回去了?”老太君拄着拐杖,一脸的担忧和不舍。
舒久安在大将军府养病这事,最后也没瞒的了老太君,在赵景珹一家启程去北境后没多久就被老太君知晓了。
老太君这今日可是把什么好东西都往舒久安的院子里塞,也准备了很多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给舒久安,现在舒久安却要回府了,她可不依。
“不行,等你身体养好了在回去。”
舒久安安抚道:“外曾祖母,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不用担心,我在大将军府待的够长了,是适合该回去了,而且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府中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我不能不回去。”
“舒府又不是没有其他人在,你父亲不是还有个妾室在吗,那些事情让他们去做便是了,怎么还能让你一个病人去操心,你听话,等养好了身子再回去。”
老太君耍起了小孩脾气,直接把舒久安拉到自己身后,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这个样子的老太君,舒久安有些无奈,只能求助的看着陈素。
陈素虽然也想让舒久安在多留些日子,但她也清楚这样不合适,加上舒久安自己也想回去,所以她便没有开口阻拦。
眼下舒久安求助她,她也不忍心拒绝,只得开口。
“母亲,罗氏只是一妾室,很多事情让她处理本就不合规矩,眼下年关将近,要准备很多的年礼,要出席很多场面,与诸多贵夫人往来,这些事情怎么能她一妾室来。”
“安安若是不回去,这真让那罗氏来处理这些,那会让那些夫人觉得舒府看低了她们,平白的惹人笑话,也会得罪人。”
妾室的地位很低,上不得台面,寻常人家若是没有正室夫人,也没有长辈,只有妾室,那基本上是管家来处理。
除非是拎不清的,不然是绝会让一妾室来处理这些。
老太君也知道这一点,这态度也就没有那么绝对了,“你说的也是,可是安安的身体重要”
陈素继续说道:“安安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得慢慢调养,这去哪里养着也是一样的,多准备些药材和补品便是了,更何况而且安安身边还有个懂药理医术的阿七。”
舒久安也跟着说了几句,“是啊,外曾祖母,除了阿七,我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下人伺候着,您就放心吧。”
她和陈素轮流劝说、安抚,总算是让老太君松口。
不过老太君,要请刘御医给舒久安详细的诊治一下,确定她此时的身体情况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同意她回去。
老太君怕舒久安的身体经不起奔波,毕竟大将军府和舒府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的,得坐马车。
舒久安听到这里后,有些苦笑不得,她又不是瓷娃娃,随便碰一下就碎了,大将军府和舒府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谈何奔波!
她也知道老太君不过是因为太紧张她罢了,所以对于老太君的安排,她没有任何意见,就是劳烦刘御医大老远的跑一趟了。
可能是穆清朗吩咐过,刘御医对此没有任何的怨言,很尽职尽责的帮舒久安诊治。
“舒小姐,你体内的寒气已经驱除,病情也好得十之七八,接下来只需遵照医嘱,好好调养便是,不过老夫劝小姐一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容易伤身。”
一开始,刘御医给舒久安诊脉的时候,便发现,舒久安心思过重,以致心气有些郁结,他本以为舒久安是因为老太君寿宴以及自己弟弟的事情而费心。
可现在他却发现,这情况一点儿也没有减少,若是长时间这样下去,那对身体可不好,所以,他才开口劝说。
舒久安听着刘御医这话,愣了一下,然后便点了点头,“多谢大夫提醒,我会注意的,这就别和我外祖母她们说了,以免她们担心。”
她是在心里憋了很多事情,是关于上一世的,但这些事情,她可没办法说出来,也不想陈素他们知道。
刘御医是穆清朗的人,会按照她说的去做。
“小姐的孝心,老夫自是该成全,但这事也瞒不久,还望小姐自己想开些。”
说完这话后,刘御医便收起枕垫,到外面给老太君和陈素说明了情况,交代了一些事情。
在老太君询问的时候,他还向老太君保证,说舒久安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以四处走动,这样反而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而坐马车也算不得奔波,除非是接连坐了几日。
之后,刘御医便告辞离开,回去后,便给穆清朗写信,他是答应不告诉老太君他们,但是穆清朗那边,他是一定要禀报的
这边,老太君得了准信后,也只得彻底松口,答应让舒久安回舒府。
只不过老太君是相当的不舍,情绪也很不佳。
见此,舒久安也只得安抚,“外曾祖母,我们两府之间离得又不是很远,我回去了之后,会经常来看您和外祖母的,这不是马上就过年了嘛,到时候可是会常见面的。”
“年后我来拜年的时候,外曾祖母记得给我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闻言,老太君顿时便乐了,她刮了刮舒久安的鼻子,乐呵呵的说着,“你这个小财迷,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比谁得都大。”
“那我可记着了,到时候您可许赖账!”
舒久安哄了一会儿,又撒娇又卖乖的,终于是把老太君哄好了。
老太君毕竟年纪大了,闹了这么一会儿,精神有些不济,便被陈素劝着回去休息。
之后,陈素便来和舒久安说会话。
对于舒久安要回舒府,陈素是万般不舍的,但有老太君在,她也不好让自己的情绪外泄,现在老太君回去休息了,她的情绪这才显露出来。
陈素拉着舒久安的手,摸着她的脸,叹道:“这时间过得真快!”
陈素这语气,让舒久安有些分不清楚,她是在感叹自己在大将军府的时间过得快,还是感叹其他的时间。
“外祖母,我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就隔了几条街,我可以随时回来看您。”
“等你嫁人了之后,就不能随时回来看我们了,就像”陈素虽然是笑着说这话的,但是语气却很伤感。
舒久安知道,陈素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的母亲,赵景姝。
赵景姝是陈素唯一的女儿,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碎的掌上明珠,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的便消逝了。
舒久安和自己的母亲长得极为相似,继承了赵景姝身上的所有优点。
所以在赵景姝的三个孩子中,大将军府的人才会格外的疼爱她,对她的偏爱远胜于舒久珵和舒久宁。
就连大将军府的孙子辈中,都没有一个比得上舒久安受宠。
毕竟大将军府没有女孩,都是男儿。
这一想起自己的母亲,舒久安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但却强撑着笑容。
“外祖母,我即便是出嫁了,也是您的外孙女,我时常回来看自己的外祖母,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陈素:“你说什么傻话呢?”
接下来,她们都默契的岔开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舒久安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便说起了正事,“外祖母,年后你帮我父亲张罗一下续弦的事情。”
一听这话,陈素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淡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要要续弦了?”
以前,她想着舒久宁和舒久珵还小,便劝过舒闵续弦,希望能有个人照顾他们,她也找了几个族中人品好,自己信得过的女子,确保她们嫁过去后,不会欺负自己的三个外孙。
但舒闵却以忘不了赵景姝一直婉拒,时间长了,她也不好在劝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是很想舒闵续弦。
这么多年来舒闵都没有续弦的意思,怎么突然就要续弦了?
对于陈素,舒久安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外祖母,这事是我向父亲提出来的,我终究是要出嫁的,那府里的中馈总得有个人来执掌,只是我不希望落到罗氏的手中,罗氏有一双儿女,她的心已经大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努力着希望父亲把她扶正,为此她谨小慎微,伏小做底,事事以我们为先,她为了自己的目的能如此隐忍,若是她被父亲扶正,多半会翻脸,指不定会做些什么,所以还是断了她的念想比较好。”
舒久安说完这话后,又把罗氏中饱私囊,补贴自己兄弟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素一听这话,便怒了,“她一个妾室,竟敢肖像不属于她的位置,真是好大的胆子,安安,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了,我明日就替你父亲张罗。”
虽然赵宏阔没有妾室,但陈素活了那么多年,也见识过不少妾室上位,算计原配孩子的事情,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舒久安的性子一向很好,也很重规矩,若非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不会如此不顾规矩提出让舒闵续弦。
一想到这里,陈素就越发的心疼舒久安,觉得她是受了很多的苦。
陈素又和舒久安说些话,这才离开,去给舒久安准备东西去,然后思索一下给舒闵续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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