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重重叠叠,飘飘浮浮,白榆一时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浑身不得动弹,使不上劲,绕是白榆素养这么好的人,也忍不住想要骂人。
“怎么可以?”一道冰冷的声线,空洞萧瑟。
白榆费力的睁开眼睛,怎么好像有一个人在和自己说话。
“怎么可以做这些事情呢?该怎么收场呢?”
白榆隐约看见一个轮廓,慢慢地看清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发问。
“你是谁?”白榆想问,却根本开不了口。
“我就是你,江白榆,你不应该和席相朔在一起的,也不应该做那些事情的。”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心魔吧,纠结那些干什么,我们相爱,做那些事本来就很正常啊!”白榆哪怕面对一模一样的自己,也丝毫没有动摇。
“事到如今,你该想起来了。”对面的人影开始晃动,试图让白榆想起些什么。
“打住,你别动了,我累了,不想看。”白榆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想好好的睡个觉,任凭对方说什么,白榆都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唉,做梦都这么费力,不对,这么累了,为什么还要我做梦?
白榆一番自我安慰之后,刚想睡过去,“嘶……席相朔!”
白榆身子一紧,痛意过后就是酥麻,然而他什么都不想感受……
夜阑人静,时瑜陪着祁槐序裁好布料,一语不发。
“还在想着白榆的事啊?”祁槐序轻笑。
“他中了蛊,才失去了记忆,根本就不是车祸所为。”时瑜精通医理,还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份,对于白榆的失忆,一眼便能看出缘故。
“有人要害小孩儿?”祁槐序皱起眉头。
“不知道,还有云珩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他什么都知道。”
“啊,那我弟弟既然出手了,老婆你就不要担心啦!”祁槐序放下布料,圈住时瑜,“不要总想着他们嘛,老婆最近对我好冷淡。”
“我哪有,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时瑜遭不住祁槐序撒娇,笑得眉眼弯弯。
早上相朔醒过来,白榆枕在他的手臂上还在沉睡。
映入眼帘的斑驳痕迹,被子下的爱人不着寸缕,昨晚他的宝贝失神地望着他,痉挛不止。
一遍又一遍的求饶,眼角噙着泪,红润清甜。
一个回味,相朔就受不了了,赶紧默念清心咒。
缓了一会儿,相朔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想看看白榆伤有没有好。
“被子给我放好,人可以出去了。”冷嗖嗖的声音响起,白榆眼睛都没有睁开,但语气不难听出其隐忍的怒气。
相朔连忙躺好,被子盖的严丝合缝。
“阿榆,我给你揉揉,”相朔试探性的开口。
“…”白榆给了一个气音,实在困倦。好在相朔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按摩技巧,力度适中,讨人欢心。
白榆心生暖意,环住相朔的脖子,想要靠近一点,只听得咔嚓一声,“嘶,朔朔,疼!”
白榆不小心扭到了哪根神经,痛意使人清醒。
没有等相朔的手找到扭到的地方,白榆就推开了他。
这让本来就憋了一口气的白榆火上加火,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气鼓鼓的。
“我错了,阿榆…”相朔慌了。
“你知道错?我昨天都差跪下来求你了,你放过我了?狗男人,只顾自己舒服,不顾及我的感受……”这还不够令人委屈吗?白榆控诉道。
“阿榆,床第之言本就…而且阿榆昨天也很享…受…”相朔想说其实昨天白榆很配合。
“席相朔,你别说了,”白榆一口老血咽下去,那是因为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才不是因为他……
“不说了不说了,阿榆,”相朔知道白榆害羞,这个时候他应该做的就是脸皮再厚一些。
相朔大手给白榆揉着腰,细碎的吻落在白榆的发丝上,“阿榆,就算我是庙里和尚转世,我也没办法控制对阿榆的感情。”
“我鲁莽,冲动,但我知错就改,以后精简技术,好不好,阿榆。我们阿榆最好了,”相朔趁白榆平静下来,在一旁“撒娇”。
“唉,好在我体质好,也还好吧,朔朔你也不用自责,我现在出去跑一圈也没有什么问题。”白榆这个时候胜负欲爆棚,嘴硬道。
相朔宠溺的笑笑,这个时候媳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榆心情好了不少,本来他们就是相爱的夫夫,这种事情只会是在爱的前提下得到的欢愉。
白榆自然不会真的生气,只不过想吓吓席相朔,让他收敛一些,他可不想夜夜笙歌。
“朔朔,其实我现在觉得我还是有些难受的,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要不要看医生?对不起,阿榆,第一次没有经验,但我昨天问医生了,给阿榆清理了…”
“?!你说什么?你大晚上跑去问医生这事?”白榆腰也不疼了,直起身子,一整个惊讶的状态。
“阿榆,我,以后就懂了,”下次就不用问医生了。
白榆看着天花板,这一定还是一场梦,可恶!
王姨今天做好了早饭,左等右等小两口也没有下来。
她正想去敲门的时候,相朔打开了门,头发还有些凌乱。
“王姨,您先吃,不用等我们,我把早餐端到上面吃。”相朔面不改色,径直下楼。
王姨是个明白人,或者说光凭脖子上的痕迹,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喜可贺的一件事啊!王姨想。
白榆扶着腰去洗漱,走到浴室,解开浴袍,青紫交错,异常醒目。
特别是心口这一块,昨晚男人格外专注。白榆合拢浴袍,笨蛋,自己早就愿意把身心交付与你啊!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吃早餐,“阿榆,我们下午还要去看医生哦。”
“开什么玩笑,看什么医生?”
“是看脑科的医生,检查一下阿榆能不能恢复记忆。”相朔掩饰内心的焦灼。
“哦,好的,”白榆知道自己误会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吃完饭,相朔今天不用上班,两个人就窝在沙发上享受这惬意的时光。
“朔朔,许姐说我以前可是行业劳模,可是我现在堕落到什么都不想干,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白榆把玩他的手指。
“阿榆哪里堕落了,明明就是闪耀的星星。”
“……”你这么正经的语气,我一时半会也无力反驳。
“是因为我觉得席总会给的更多,席总,是不是嘛!”白榆用娇纵的语气说话。
“是是是,只是千金不值美人一笑,我要把全部家当和自己都打包给阿榆。”
“席总的嘴就是甜,”白榆被逗笑,双手捧住相朔的脸,随着手上的动作,白皙的腰抬起一个绮丽的弧度,露出两个深深的腰窝。
而在江家别墅里,江斐然把自己关在屋内,满脸阴鸷。
“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他们逃了去?明明里面的机关只有席相朔进去才能触发。”
“宿主,这说明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此人还会障眼法。”系统终于说话了。
“什么人,你是说还有人有系统,难不成江白榆有?”江斐然声音骤然变尖。
“他应该没有,但是他们不一定有系统,而是有法术也说不定。”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有鬼神一说?”江斐然不可置信。
“宿主都能遇见系统,就说明什么都有可能啊,我前任宿主死就是因为法术啊!”系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那我该怎么办?”江斐然跌坐在地,目眦欲裂。
他以为他一定能成功的,现在却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可能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这,宿主,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过对宿主来说牺牲会很大,建议宿主不要轻易尝试。”
“都说了让你说了,你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反派系统了?”江斐然白眼无语。
“我们每个系统自带一项技能,我的就是吞噬人的灵魂,但是相应的宿主要攻略的那个人最终成没成功,宿主的灵魂都会消失,无法入轮回。”
“呵…这就是代价吗?…”江斐然笑得有些瘆人。
“斐然,你身体好些了吗?”江清辰敲响了他的房门。
“哥,”江斐然连忙整理好情绪,轻轻地打开门,脸色有些苍白,“我好多了。”
“我让阿姨煮了一些粥,趁热吃。”江清辰端着小托盘,江斐然颤颤巍巍地接过去。
“我来我来,你啊,体质越来越弱了,可要好好养着才行。”江清辰给他端到房间里去,放到桌子上。
“爸说找你有些事情,你一会儿吃完再去吧!”
“哥,谢谢你。”江斐然看着江清辰俊郎的身影。
“和我说那些干什么,”江清辰推了推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江斐然来到书房的时候,江渊正在逗弄着笼子里的鸟,留给他一个背影。
“爸,您找我?”江斐然低着头,攥着衣角。
“斐然,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让你出国吗?”江渊声音没有起伏,江斐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房间安静的可怕,江斐然脑子里全部都是五年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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