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坐上了江渊的豪车,一路行驶到江家的别墅,别墅的建造精妙绝伦,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是花了不少心思。
也是,他的这位亲生父亲举手投足无不彰显着自己出生在艺术世家的气质。
白榆跟在两人的后面,看着一群佣人迎接他们,以及门前站着的两个同他年纪相仿的男生。
个子高的那个男生是江清辰,江渊的大儿子,长相斯文,面带笑容。
旁边的那个男生躲在江清辰的后面,眼神怯怯的打量着白榆,相必就是江斐然了,那个与他抱错的男生。
那是白榆与江斐然的第一次见面,江斐然此人也并没有给白榆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除了江清辰话多一些,其余时候都没有人说话。江白榆的到来似乎让江渊和安意笙纠结不已。
回到江渊给他准备的房间,白榆只觉得身心俱疲。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他居然再一次拥有父母。
只不过他真的能融入到这个家庭吗?白榆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闪了又闪,都是席相朔发的消息。
“白榆,你现在在哪儿?”
白榆破天荒的给席相朔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白榆,你现在没有在医院了吗?”焦急的语气,白榆还能听到席相朔喘气的声音。
“我回了江家,时瑜姐帮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他们带我回来了。”白榆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
“白榆,你别怕,你要是待的不习惯,我现在去接你。”
“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白榆抓着床单,听到席相朔的声音,他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好,白榆,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席相朔那边应该是找到了可以坐的地方,声音平缓了下来。
“好,”白榆轻声回应,紧接着就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放下手机去开门。
是江清辰和江斐然,“白榆,你晚饭没吃多少,这是我刚刚让阿姨做的一些点心。”
江清辰温文尔雅,对他很是关心,白榆接过来,“谢谢。”
“以后我就是你哥了,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江清辰温言细语的,白榆想要回话,却看见他身后的江斐然正一脸阴鸷的看着自己。
眼神里全都是愤恨与警告,江清辰看白榆一直不说话,转身看向江斐然,这人立马换了一副脸色。
“白榆,我叫江斐然,以后请多多关照。”江斐然眨着眼睛,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
白榆只觉得一阵恶寒,看来他的到来注定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很快白榆的这个想法就得到了验证,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榆刚刚离开剧组,准备往家赶。
司机行驶的过程中,发觉刹车失灵,那一刻两个人命悬一线。若不是他们福大命大,司机最后开到一块田地,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这件事情江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没有选择报警,只是让自己人去调查。
一份视频被交给江渊,他看了之后就变了脸色,将白榆和江斐然都叫到了书房。
将手机狠狠地摔向江斐然,在这一件事上,江渊对江白榆没有隐瞒。
“江斐然,你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我江渊居然养出了如此狼子野心的人。”江渊大发雷霆,和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江斐然立马跪下,奔溃大哭,“爸,我一时……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害怕……害怕爸爸妈妈不爱我了。”
“爸,我知道错了……白榆,白榆,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敢了。”江斐然泪眼婆娑的道歉,看江渊面色如铁,跪着去给白榆道歉。
“爸,我头还有些晕,您看着办吧。”白榆全程没有看江斐然一眼,直接回房。
他没有报警,因为他知道他的“好父亲”是不会允许这件事情被众人所知。
把这件事情交给江渊处理,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书房里,江渊看到江白榆瘦削但坚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一巴掌扇在江斐然的脸上。
江斐然没有躲,哆嗦着抱住江渊的腿,“爸,求求您救救我。”
“你出国吧。”江渊沉默片刻,冷漠开口。
“爸,”江斐然仰着头看到江渊冷若寒冰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斐然,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江渊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眼神睥睨。
“我不该害白榆……”
“这只是一方面,你知道的,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相残的景象。但是你最不应该的地方是,你实在太过于愚蠢。”江渊看着地上还在恐慌的“儿子”,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江斐然想到这里,江渊的脸与五年前的江渊开始重合。
江斐然失重一般地后退,江渊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爸,我…”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江斐然没有了往日的戾气,他突然发觉,或许江渊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消耗着自己,江斐然想要逃离这里,被江渊一把抓住头发摔在地上。
“斐然,记住,要么听话,要么就聪明点。”江渊勾唇一笑,挥挥手让江斐然离开他的视线。
江斐然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整个人瘫软在地。
……
既然相朔说今天要去医院,白榆就准备换一套衣服。
“朔朔,你说我们去了这么多次医院了,居然一次都没有被拍到啊。”白榆和相朔去了隔壁的衣帽间,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有被拍,许小姐买下过一部分,而且我们去的医院的最大股东就是你的母亲。”
“我妈?”白榆停下手中的动作,原来如此啊。
“这些衣服稍微有些正式,”白榆看着清一色的西服,相中其中一件,拿起放在身上比试了一下。
放到口袋上面的手不经意被咯了一下,白榆好奇的去拿,竟然取出了一枚戒指。
“朔朔!”白榆放下衣服,把戒指给相朔看。
“这是我们的婚戒,”相朔没想到它居然藏在这里。
“婚戒?为什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我们结婚连戒指都没有呢!”白榆以前还为这件事发愁,还想着要不要问席相朔。
“我们有一次闹别扭,都是我的错,惹阿榆生气了,然后阿榆就取下了婚戒,说…”当时是他们刚结婚不久,江白榆的养母突然车祸去世。
江白榆把自己关在买得小别墅里,谁都不理,好在相朔录有指纹。
席相朔当天才从国外赶回来,就跑去安慰白榆,一进门,黑灯瞎火,没有半点光亮。
席相朔去了卧室,心尖儿上的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瞬不瞬的。
席相朔走过去,江白榆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白榆,我回来了,”对不起,出事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
“席相朔,我们离婚吧。”白榆眼神空洞,声音有些沙哑。
“白榆,你说什么?我们不说这些好吗?你太累了。”席相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看着白榆闭上眼睛。
后来那晚江白榆什么都没有再说,席相朔守着他睡了一觉。
第二天,江白榆让席相朔带他回他们的新房,让席相朔找出他们当初签的那份协约。
“白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好吗?”白榆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好,相朔内心也很煎熬。
白榆看了他一眼,从脖子上取下项链系着的婚戒。走到房间里,片刻之后,走了出来。
“婚戒我放回去了,席相朔,我们结束吧,对不起。”
“白榆,我不答应,我们说好的。”席相朔不敢再看白榆的脸,他害怕自己心软同意白榆的提议。
白榆只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提这件事,婚戒也成了席相朔心里面的一个结。
“我说什么啊?”白榆问。
“阿榆说等我找到了,再亲自给你戴上。”席相朔撒了谎,但此刻他只祈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次,婚戒一定要牢牢地套住他们。
“行吧,虽然速度慢了点,但谁让我爱你呢!”白榆带着一丝丝俏皮的语气把戒指放到相朔手里。
“你的呢?”你的戒指同样也由我为你戴上。
相朔连忙回到卧室,宝贝般的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席先生,乖乖伸出你的手哦!”白榆取出戒指,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只能拼命掩盖。
我们的席总也是一样,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白榆认真地给相朔戴上,期间跑神了一下,因为他男人的手真的太好看了。
相朔牵过白榆的手,虔城的戴上,落下一吻,“阿榆,我们以后都不摘下了好吗?不过,你工作的时候可以收起来。”
“好,其余时间都戴着,和朔朔是一对!”
相朔搂着他的腰,两个人在衣帽间里接了一个让白榆腰都快断了的吻。
“朔朔,我们…这个样子,有点负罪感怎么办?”白榆搂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
“嗯?”
“虽然很有负罪感,但是幸福感才是最重要的!”白榆自我安慰。
“那阿榆可以再提升一下我的幸福感吗?”席总趁火打劫。
“说吧,都依你,”白榆被亲得晕晕乎乎的,相朔说什么就是什么。
“叫我老公,宝贝,”相朔指尖划过他的耳垂。
“!”
“这…晚上再说…”白榆脸瞬间爆红,开始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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