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通后,两个人都累瘫了,窝到真皮沙发的角落依偎在一起,低声说着话。江司霖抱着时有期时总会习惯性释放出安抚信息素,再加之客厅十分温暖,不到一会儿时有期就昏昏欲睡了。
两人睡了个很长的午觉,连饭都忘了吃,再一睁眼,家里已经很是昏暗。客厅没有开灯,只是墙沿的地灯到了设定的时间,散发出了暖黄的暗光。窗外将黑未黑,天空是暗中透着亮的浅灰色,庭院的山栀叶上积了一厚层雪花,从远处看就像一块一块的棉花糖。
时有期裹着毯子窝在江司霖怀里,脸上暖得透出了粉红的颜色。睡袍已经在睡梦中被挣开,领口敞到了小腹,白皙的胸肌和腹肌一览无遗。
江司霖掀开毯子,又盖上,再掀开,喉咙有些发干。
“老婆,你热不热?”
时有期伸出纤长的手,温柔地抚上江司霖的手背,而后毫不留情地把毯子扯了回来。
“我饿,做饭去。”
江司霖差点没哭出来。
吃过饭,两人又到庭院里散步消食。雪几乎要没过二人脚踝,时有期长长的睫毛挂上了霜,江司霖吻吻他的眼角,又把披风的兜帽给他戴上。
alpha边整理帽檐边嘟囔:“这戎卡的军用披风摸起来怎么跟格斯的差不多厚?这边气候这么冷,上班穿这个不着凉么。”
时有期低头拨弄着他外套上的扣子,学着江司霖的语气悠悠地说:“哥~上~学~开~卡~宴~,没~这~烦~恼~”
江司霖给他讲过自己高中时的故事。因为成年早,江司霖高三下学期都是开车上学,一次他和时有期聊到自己冬天因为只穿一件校服外套,被同学传了一个月的“疑似破产”,时有期关心地问他为什么穿那么少,不冷吗?江司霖的回答正是如上。
意识到时有期在学自己,江司霖被他逗笑了,抓着他的帽边教训孩子:“行啊,好的不学学坏的。”
时有期歪头说道:“哪有什么好的让我学。”
江司霖盯着他的眼睛,嘴唇微翘,也学他歪头道:“哪有什么好的让我学。”
时有期挑眉:“学我说话?”
江司霖挑起正对他的那条眉毛:“学我说话?”还向时有期眨了眨眼。
时有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江司霖是——!”
话音未落,帽子就被拽了过去。江司霖把脸埋进巨大的兜帽,堵住了时有期的嘴唇。
寒风呼啸着刮过,披风外与披风内似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片黑暗中,时有期瞪大了眼睛,看着兜帽下那双深邃多情的眉眼,心脏倏忽间停滞了一拍。
江司霖闭着眼睛,睫毛却微微颤,划在时有期脸上,有些发痒。alpha的舌尖探了进来,暧昧地撩拨着时有期的唇齿,勾缠着omega的软舌。
披风外一如既往地冰冷,帽檐下的氛围却逐渐火热,就如同冰天雪地里燃起的一堆木柴,照亮着沧海天地中的小小一隅,融化着两个有情人的心脏。
缠绵又炽热的一吻结束,江司霖轻吻时有期的唇瓣,双臂环上了omega的腰肢。
“相爱真好。”
alpha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映入了时有期的眼底。他环上江司霖的脖颈,趴在了他肩头,声音低低,眉眼弯弯。
“嗯,相爱真好。”
·
在雪地里走了太久,时有期的脚冻得冰凉。江司霖端来一盆热水,蹲在沙发边给他洗脚。
alpha打了一下他脚心:“张张脚丫。”
时有期听话地岔开脚,白里透粉的脚趾在水下显得晶莹剔透,江司霖揪住一根,用力捏了捏。
“疼。”
江司霖抬头一笑:“我怕你冻麻了没知觉。”
脚终于暖过来了,江司霖拿绒布给他擦干。时有期抬起右脚,故意踩在了alpha的肩膀。
丝绸睡袍的一角从膝弯顶端滑落,露出白皙纤长的小腿,江司霖捏捏他的小腿肚,拽着omega的脚腕回来亲了亲。
正当时有期享受着alpha的殷勤,江司霖突然一个起身,打横抱起了他的腿弯,抬着omega假装往外送了送。
“跟哥造小人儿,不造把你扔下去。”
时有期在他怀里笑得发颤,紧搂着江司霖的脖颈,怕极了掉下去。
江司霖抱着他上楼,褪尽了两人的衣物躺到浴缸里。他从背后抱着时有期,细心地帮他擦着沐浴露。
浴缸旁的墙面是一块一块的镜子拼成的,时有期看着镜子里环抱着自己的江司霖,脸有些发烫。
似是一股暖流灌注进了omega的身体,他呼吸有些乱了,胸腔和下腹都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痒。时有期屈起了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
江司霖坐直了起来,揽住时有期的腰肢,贴上了他的后背。alpha凑近他后颈,鼻尖轻碰那块柔软的腺体,惹得时有期肩膀微微发颤。
“乖宝,发情期到了。”
声音沙哑又低沉。
一个月以来,时有期一直沐浴在alpha浓郁的安抚信息素下,发情期的骨骼痛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因此当这一次的发情期到来,除了情热,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
但仍然害羞。
江司霖拿过浴缸台上的小蓝盒,全部掏出来后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时有期抓着浴缸边,往前挪了挪,有点想出去。
腰间的手一瞬间收紧,时有期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直直撞进了alpha的胸膛。江司霖拿过一个塑料方袋,塞了一角到omega嘴里,捏着他的下颚撕开了。
抓住时有期的手腕,江司霖把橡胶圈放在了他手里,而后低头含住omega微微跳动的腺体,用犬牙叼着磨了磨。
“乖。”
落败的山栀气息一阵阵吻上江司霖的腺体,可alpha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雪茄味道的求爱信息素凌厉又霸道,紧紧缠绕住时有期的腺体,令他逃无可逃。
镜子里的alpha直直盯着时有期的蝴蝶骨,一向冷峻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与痴狂。时有期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江司霖就伸手揽着他,不让他跌进水中。
握住一把银发,alpha吻着腺体让他抬起了头。
“看镜子,别害羞。”
直到被抱到床上,时有期的颊边还泛着潮红,睫毛还挂着一滴眼泪。
江司霖附身亲吻他的眼角,释放着浓郁的安抚信息素,说道:“这次没晕过去,乖得很。”
时有期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此刻只能皱着细眉,张口做出“混蛋”的口型。omega刚哭过,金色的眼眸还莹润着水光,像映射过天空的盐湖,美丽又透亮。
撩开时有期额间已经湿透的发丝,江司霖的指腹拂过他眼角的那抹靡红,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角。
“我最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凑近时有期耳边,事后的嗓音磁哑得过分。
“不耐操,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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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早上六点颜崎住处
怀远站在门口,帮颜崎系着军服上的纽扣。白色镶银的军服笔挺优雅,穿在颜崎身上,凸显出一种性感禁欲的意味。
“昨天我问过祝医生,戎卡的排异克制剂目前已经很成熟了,只要坚持注射一个月,信息素里的alpha识别成分就能被去除。”
怀远系纽扣的手顿住了,抬头看向颜崎,多情的桃花眼中染上了心疼。
“资料上说,那药剂是在腺体上注射,还会有生理疼痛”
颜崎握住了他的手,笑着说:“已经跟上将商量好了,休息一个月,然后直接去格斯的分公司任职。”
颜崎今天正是要去军部办理退伍,以后就不再服役于戎卡军部,而是去格斯的slin任职总裁。
怀远抱住了她,把脸埋进了颜崎的发间:“不打了,今天办完退伍我们就去格斯,一个月的时间用来旅游。信息素的排斥真的无关紧要,我喜欢的是你的全部,早晚有一天能够适应的。”
颜崎也回抱他,手顺势在小alpha臀间摸了一把:“偶尔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腺体肿胀发烫,就算你不疼我也心疼。打完这药剂之后标记因子失效,你闻着舒服,我也能咬你腺体了。”
颜崎的语气缱绻又暧昧,在怀远颈间低语:“怎么样,要不要当我的omega?”
怀远眼睛微微睁大,随后遏制不住地红了脸。他曾经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做omega,如今调情的话语从爱人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惹火,那么令他心动。
“要。”
低低的一声传来,颜崎感觉到怀远放在她腰间的手蜷成了一团,不禁轻笑。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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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林公馆
江司霖搂着时有期坐在床边,手伸到前面给他系着纽扣。
“小懒蛋,上班快迟到了。”
时有期皱了皱眉,闭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手肘向后撞了一下alpha的腰。
江司霖使劲搂了搂他:“你说什么?”
时有期深吸一口气,伸手使劲扒拉他那硬得跟钳子一样的手,就像一只被人类惹毛了的波斯猫。
“还不是你昨晚弄太晚了!”
听到omega这怒气冲冲的一句,江司霖没有半点怒色,反而笑得一脸得意,把时有期的头掰过来,在他脸蛋上亲了极其响亮的一口。
“没办法,乖乖,你太诱人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叹气:“照这样下去,怕是八十岁就会弹尽粮绝,老婆太勾人也是一种烦恼。”
时有期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八十岁你还想?”
“想啊。”江司霖回答得一脸坦然,随后唇角又勾起一个弧度,笑得有些恶劣:“八百岁了也想。不止想,我还做呢。”
说罢,又凑到时有期耳边,轻轻咬他耳垂:“放心,你男人身体好着呢,有你舒服的时候。”
看着不要脸的alpha,时有期张了张嘴,心中是看破红尘一般的平静。
现在离婚是不是来不及了?
幸亏江司霖不知道时有期心里的弯弯绕,不然可怜的omega就又要被抓起来一顿□□。alpha起身出门,对他说:“我先去热车,早饭已经装在饭盒里了,就在保温箱,你出来别忘了拿着。”
看着下楼的江司霖,时有期揉了揉发酸的腰,叹了口气,又自顾自地轻笑一声。
色是色了点,人是真帅,也真体贴。
凑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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