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从后面上来,捅了一下皮克腰眼。
皮克一个应激反应,倏然矮下身去,就要攻击牧天下盘。
一看是牧天,骤然收手。
脸上一阵灿笑,伸手与牧天击了一掌。“大功告成”。牧天沉声道。
高大烈就在皮克左近,看着牧天不解地道:“这就大功告成了?要我早就上去一枪崩了那个龟儿子了。穿得锤子人五人六的还。”
“我看他挺有型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哥。”英子插嘴道。
卢志强打怵英子,但觉她的话极其肉麻,但也不敢表示出来,只耸耸肩。
“这种事,没你小姑娘家说话的地方。”牧天道。
“谁说人家是小姑娘家,要是没有我,你还想不出这个主意呢。哼。”英子赌气地说。
众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都相互看着,一脸的莫名其妙,就一起把目光盯的牧天脸上。牧天也耸耸肩,朝上摊了下手。
众人见他这样,好像一下子情绪落寞了起来,无声地哀叹着。
“这都怎么啦?我都说过大功告成了。英子跟我坐皮克的车,高司令你带上那个叶矿主和雷德曼,开路以马斯的怡和居,犒劳全体演职人员。”牧天嬉笑地说,手舞足蹈,协调着气氛。
“又是怡和居。能不能有点追求啊,哥。”英子抱怨着。
“嘿,有大餐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刚才还帅哥帅哥的,小心哪天给人家骗的底儿掉,连吃屎都赶不上热的。”牧天这话说得有点过分,尤其是对一个小姐来说。
“嗨,嗨,你们听听,这像一个哥哥跟妹妹说的话吗?我不去了,我回去吃大排面去我。谁稀罕你的怡和居啊。”英子连续地跺着脚,在原地转着圈子。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怡和居不好吃了,不如大观园。”卢志强看着英子说。
“谁跟你一样啊?你那是谗冻鲍了!”英子抢白地道。
“哎,对对,你不说我倒忘了,我先去大观园打份冻鲍带回怡和居啊,哈。我先去了啊。”卢志强说着就先下了台阶,朝大家挥着手,走了。
高大烈也打了声招呼进里面找叶正奎和雷德曼去了。牧天叫住他,低声告诉高大烈让他俩在车上对对剧本,明天可是关键的一场戏,别演砸了。
高大烈让他放心,叶正奎肯定没有问题。
牧天虽然对高大烈大包大揽地打包票的做法不是太赞同,但大戏将至,一切都不能强求,过度的压力可能导致变形,还是一切随缘,看临场发挥吧,反正自己准备了后路,跑不了翟山鹰的,只是
过程不那个好看和好玩罢了。
想到这里,也就不再说什么,招呼皮克一声,就走向停车场。
皮克朝还在生气的英子招招手,但英子还是在原地跺着脚,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皮克一笑,追牧天去了。
英子望着皮克快步走到牧天前面,打开车门,请牧天上去,关上车门,连看都不回看自己一眼,就上车把车开走了。
英子又跺了一下脚,哼哼唧唧地发了一通无名火,四处瞧了瞧,也没见有黄包车,就走下台阶,晃荡着自己的手包,漫无目的地走到虞洽卿路上,站在路边,左右眺望了一阵。哼,这是什么路啊,一辆黄包车都没有?!
正纳闷间,皮克的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
侯耀先万万没想到,翟山鹰要他去办公室。
一同来的金虎詹姆斯和兰向成兰德斯都比自己成绩好,而受翟大师青睐,自己被叫到办公室去谈话,这还是第一次。
自己就是在泰禾大厦黔南矿业展厅的角落里,指认了他一次,是被他发现了吗?
他猜对了。
翟山鹰确实在黔南矿业的展厅里发现了他。但他不能确定,因为他也做了伪装。但翟山鹰回到东祠坊,发现从来没有系过领带,即使上人设课的时候,要求打领带,但侯耀先也只是在课上打,下课就摘了。
可是,翟山鹰回来的时候,路过教室,侯耀先居然还系着那条他在黔南矿业看到的那个疑似侯耀先的男人的同款领带。他当时戴着墨镜,风衣的领子上翻着,脖子上还有条细绸的围巾。现在,其他的伪装拿掉,只忘了那条领带。
翟山鹰听到敲门声,叫了一声:“进来吧。”
侯耀先轻手轻脚地走到办公桌前,对着低头看着文件的翟山鹰一个鞠躬,“翟大师好。”声音低沉而虔诚。
翟山鹰并没有抬起头,指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声音低沉。
“谢谢大师。”
侯耀先恭顺地坐下,注意地看着翟山鹰,想从他的表情中,打探出点什么来,最起码要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是怎样的。
他想多了。
根本不用探究,翟山鹰直接问,虽然还是没有抬头,“你上午去过黔南矿业?”声调冷峻,没有任何情绪。
即便他预见到了翟山鹰在展厅发现了自己,但当面被问起,侯耀先心里还是一沉。
翟山鹰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你是想抛却张姆斯单干?他抽你们头了?”
“这个没有,那都有账,记得明明白白。没有抽头。”侯耀先眼睛盯着翟山鹰,坦然地说道。
翟山
鹰终于抬起头来,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手里捻动着一支红蓝铅笔,“他找到的资源,又组织你们去投资获利,还亲力亲为地为你们跑腿,抽点头,理论上是不是应该的?多少另说。”他说着,把红蓝铅笔丢到桌上,微笑地看着侯耀先。
侯耀先抿嘴一笑,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你们是同学,要团结。现在你们又一起投资做生意,更要精诚团结。我这里是允许和鼓励你们兼职的。但你们在做生意的时候,切记要相信你的合作伙伴,你今天去黔南矿业是不是去咨询红利是否是三成,分红期是不是两周?”翟山鹰摆出一副老气横秋,料事如神的样子沉声问道。
侯耀先真的没想到翟大师还有这么一问和如此说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低眉默然。两手下意识地搓着。
翟山鹰自信地以为自己直击到了人性的弱点,就自我会心地一笑,“相信之前,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一旦选择了相信,接下来就只有相信了。这是与人相处的原则,也是做任何一行都无往而不胜的真理。记住我的话,以后对你有好处。”
“是,是,谨遵大师教诲。”侯耀先长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地应着。
“你们刚才在走廊上都议论些什么呢?”翟山鹰突然严肃地问,这是一个必须得到答案的问。
重点来了。侯耀先想着。
“也没有什么。就是詹姆斯说,要是有钱就趁这两天再投一部分,他说下个星期可能就得去交易所买股票了,那就亏大了。最起码错过了原始股的赚头了。这也是挺大一笔钱了。”
“哦?”
“詹姆斯还说,他打算去借点印子钱,投进去。不过他说的这些,我今天在黔南矿业的展厅里听他们的老外投资顾问说过,又股改、原始股、维持高位什么的。通通弄不明白,我可不敢去借印子钱。”
翟山鹰突然沉默了起来,只注意地看着侯耀先。
“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不如詹姆斯他们敢想敢干?”侯耀先见翟山鹰如此,就非常自卑地说道。
翟山鹰听侯耀先问,根本没听清他的问题,就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回去吧。”
“谢谢大师教诲,再见。”侯耀先起身,鞠躬退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大师,求您个事,别跟詹姆斯说我去过黔南矿业的事。我怕……以后不好相处。”
翟山鹰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挥手。
电话响。
侯耀先开门出去。
翟山鹰看着门在他身后关上,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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