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琬蹲在地上,右手用砖头撑着地面,左手拍了拍那人的脸,本以为在公交车上这人就是随便叫嚣两句,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来跟踪她。
“老子言出必行,说出来的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别说了,快送我去医院。”
“行了,别装了,我下手有轻重,出了点血而已,又不是要死了。早点自己爬起来去看医生吧!免得不治身亡。”纪琬把砖头放回了原位,转身绕开地上的人就直接走了。
大晚上的,她可没功夫和这个人多掰扯,免得的到时候回光返照的反扑她,这不就是主角死于事儿多吗?
抓紧时机回了旅馆,纪琬路过隔壁的时候,看着大门紧闭的样子,心里就差不多有些想法了,估计是回去了,不然谁会在抓奸的地方睡。
摇了摇头,纪琬就回房睡觉了,明天得回去了,看来戏曲得下回才能听。
早上一醒来,纪琬就去不远处的一家运货工厂,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这个工厂货车启动的声音。
定了一辆去云县的车后,纪琬就把东西给全都搬上了车,估计也得晚上到了。
起得早,纪琬也去汽车站定了一张比较早的车票,得抓紧时间回家,一路上她都昏昏沉沉的。
中途是醒过几次的,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就继续睡觉了。
最后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云县的汽车站,车里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人了,纪琬揉了揉眼睛,提起一旁的黑色行李包就下车了。
现在天黑,当下的时候也不太安全,一个月里总会传出有人半夜被抢钱,或者被劫色。
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都七点了路过的小摊子还没有收,摊子上还这一块纸板,写着一斤大米五块加粮票。
我天。
纪琬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也就两三天没回来,这个粮价是做了火箭‘嗖嗖嗖’的升吧!
“我也是你们这儿的老主顾了,便宜点呗!”有个中年男子在摊子前,想讨价还价一下。
那个摊主摇了摇手,指了指一旁的几个摊子,“你看看别的摊子,他们都要五块五,我才五块,便宜了整整五毛呢!就这价格还要我降价,你想啥呢!我拢共也就五斤的大米了,卖完我就得回去了,已经降价过了。”
“那……那行吧!你这五斤我都要了。”中年男子咬了咬牙,一下子全买了,看来家里也是没什么粮食了。
纪琬看的那叫一个咂舌,这比她卖衣服都要赚钱,不过在这个时候赚钱,不易于在人民最困难的时候撒上一把盐。
But这跟她倒是也没啥关系,做人还是少管闲事。
纪琬瞄了一眼后就离开了,卖粮食的人多,但是粮食少的很,看来田里已经扛不住了。
天那么热,要喝水还要平时的洗衣服,洗碗,到处都要用水,天不下雨,云县这边都是小河流,现在不下雨,那些水总会掏干的。
所有的农民即使快要干旱,也不会选择放弃他们的土地,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还损失了很多水源。
刚到家不远处,纪琬就透着橘黄色的灯光,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家的门口,背对着她,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地头的。
纪琬光是一眼,就认出了门口的人,化成灰她都认得,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开口问道,“大晚上在我家门口干嘛?”
贺予书显然是愣了一下,立刻转身,嘴角有一抹笑意,“我们心有灵犀呗!我的今天有个预感,你今晚肯定会回来,所以我六点就等在这儿了。”
“也不嫌蚊子多。”纪琬上下撇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一直用右手挠着左手的手臂,看来是被蚊子咬的不清。
“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贺予书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弄得纪琬都认真起来。
“你说。”纪琬也是好奇,什么重要的话要大晚上来说,就不能等明天吗?
贺予书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我想了想,咱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街上,你救了人,可能是那个时候就一见钟情的。后来在巷子里,看见你被人堵住了,我就顺手救了你,当时还想你这么镇定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害怕,反差挺大的。”
“本以为那次之后和你不会有交集了,后来你带着孩子来医院,我才觉得我应该还有戏,不够看见那个警察老是围在你身边,我确实有些不爽。”
说完,空气中没有一点声音,贺予书就低头看着纪琬,又缓缓开口,“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并不是要求你跟我处对象,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心里在意什么。我不介意你结过婚,有孩子,你的过去只是过去,未来有我就行。”
你的过去只是过去。
纪琬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确实被感动到了,她还真的没有听过这种话,不管前世还是现在。
现在她听过最多的就是,‘能有男人看上你就不错了,离婚还带着孩子,要求真多。’
‘真以为仗着几分姿色,就一个劲的挑男人,不过是玩剩下的破鞋而已。’
‘会赚钱又怎样,照样是离婚的,我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看的上。’
这种诸如此来的话,纪琬真的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恶心人就恶心人,但是这么恶心人的还是头回见。
面对贺予书的话,纪琬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应,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也不知道正面回应你的感情,我确实对你有好感,但是你也知道的,我有孩子,我不能只为我自己考虑,孩子不喜欢你那我也没办法的。”
“你给我机会就行了,你放心,你去平江的这几天,我和他们玩的可好了。”贺予书脸上的笑意,就好像那种蓄谋已久的笑容,很奸诈。
纪琬感觉自己掉进别人的套路里了,“你还真会忽悠小孩啊。”
“这怎么能算忽悠呢!我这个算是未雨绸缪,听说你要带他们去乡下玩一天,介意捎个我吗?”贺予书眼睛里就好像透露着,他什么都知道,你们的行程我已经都了然于心。
“你消息还挺准确的,不过你不需要上班吗?大晚上的你不需要值夜班吗?怎么这么闲,而且你不是还在市里吗?来回跑都需要些时间的。”纪琬对贺予书的悠闲,实在是不理解,怎么会有医生这么闲的。
没有手术?没有病人?不要睡觉的吗?
贺予书看了看他自己的手表,又看向纪琬,“关于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明天我可以请假,医生也不是缺我一个,而且我都没有请过假,全年无休的那种。”
“行了,明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过时不候的。”说完,纪琬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要是,把门开了出来。
也懒的管身后的人,直接把门快速的关上。
贺予书说这么多话,说不脸红,那肯定是假的,纪琬的忍耐力那叫一个惊人,直到关门的时候她的脸才开始迅速的红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脑子里在搞黄色呢!
回到房间,纪琬在空间里面拿了一瓶罐装的冰可乐,趁着还没有喝,就把罐子放在脸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想啥呢,纪琬你在想啥呢!听点男人说的话脸怎么就红了,太没出息了。”
想到这,纪琬就把可乐打开,一口灌下去小半瓶。
‘嗝~’没有人喝可乐不打嗝的,纪琬一边喝一边想着贺予书说的话,心里还在纳闷。
怎么有人长得好看,还那么会说情话,还那么会讨人喜欢的。
“老纪家最受宠的人,要禅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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