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紧赶慢赶的,也就到了温宜公主的周岁了。先前去皇后处请安时,皇后真是对着曹贵人好一顿耍。先是说皇上有意想要晋她的位份,曹贵人刚惊喜不已,又推脱说是战事吃紧,要到年底了再晋封,也好增添些喜气。陵容忍不住心中好笑,这宫中嫔妃进位,最不高兴的就是皇后娘娘了吧!曹贵人一时无法进位,想来皇后娘娘在其中也是没少出力的。可惜曹贵人刚刚空欢喜了一场,说是年底进位,但是宫中情况多变,不是结结实实吃到嘴里咽下肚子的东西,谁都不敢保证中间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这位皇后娘娘也算是手眼通天了,但是有时候就是用不到对的地方去,有时候眼光放的不够长远。皇后娘娘眼看着也就四十了,看皇上那情况,皇后娘娘也不太可能再怀孕了。太后和算她是血亲,无论如何太后是不可能让皇上废后再重立的。既然如此,那现在后宫之中谁生下孩子又如何呢!她后位稳固,只要不再出手皇上最起码也会一直敬重她,那将来不论是谁的儿子坐上那个位子,她都会是母后皇太后。而且宫里孩子多了,将来争位也都会向她示好,以争取她的支持。皇后的支持,自然比旁的妃嫔支持要更名正言顺的多了。若是不出意外,结果都是母后皇太后,她又何苦再频频对嫔妃皇嗣们下手。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现在皇后一直把持着三阿哥,即便是齐妃也终究有一天势必会心怀怨恨的。还不如稳坐钓鱼台,看别人一边争得你死我活,一边再巴巴儿的去讨好她呢!
终于到了温宜公主周岁的这天,因着惠贵人怀孕,也算是双喜临门,皇上设了家宴庆祝。宴会虽是家宴,但是几位王爷王妃们也是要来的。
今日是曹贵人和温宜公主还有惠贵人的主场,陵容也就不带着淑宁去了,免得被分了皇上的视线别人不开心了。敬嫔看她没把淑宁带来,小声说“你倒是聪明”
“我的敬嫔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哪能带着淑宁来抢正主儿的风头。”两人做的近,正说些悄悄话,外面传来端妃到了的消息。陵容看着进入视线的端妃,面无血色,走动间大多是借了身边宫女的力道。听说端妃比皇上还要年长些,可这穿着打扮,也忒老气了些,这些年恐怕也没少被华妃折磨。看到端妃看来的目光,便也微笑着微微颔首施礼。看着端妃看莞贵人有些惊讶的样子,也就没再注意了,左不过又是貌似纯元的事。又抬眼轻扫了一圈,倒是发现淳常在也坐在莞贵人身边,想来是莞贵人或惠贵人的主意,推出自己人来分宠了。陵容也不再去看了,只听着皇上皇后和她们这些人在那说话,时不时和敬嫔两人低语几句或是碰一杯。几杯下肚后,陵容就有些想出去散散酒气,便和敬嫔说想出去走走,敬嫔有些不放心,就提出两人一同出去醒醒酒。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走了不短的距离,远远的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位男子,敬嫔说看样子应该是果郡王。两人便转身到另一边的假山处走去了,两人刚在一块儿干净些的大石块儿上坐下,便听到海棠说,好像看到莞贵人在不远处的对面走着呢!还有些酒意的两人,都抬头穿过假山柳条的细缝中寻找莞贵人。好不容易看到后,刚想过去打个招呼,就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两人带着人站在假山后彻底藏下身形,听着莞贵人和她宫女说笑玩水的声音,两人都不再吭声。嫔妃赤脚被别的男子看到,这可是大忌。后又听到莞贵人的惊呼,两人连动都不敢动,若是被莞贵人知道她今日之事被两人知晓,按她之前的处事方式来看,肯定是要对她俩下手的。在莞贵人和果郡王都离开后,两人才带人匆匆走另一边绕道回去。在偏殿两人又都换了衣服鞋子,才回到席间。皇上问两人怎么出去这么久,陵容不好意思的回说是自己不胜酒力,在凉亭那就坐的久了些,敬嫔娘娘担心她,便陪着她一起坐着了。皇上闻言点头,还夸赞敬嫔处事周全。敬嫔笑着谢了皇上后,借着转头和陵容说话的余光看到莞贵人放松些的状态,便轻舒了口气。
随后听着曹贵人在抽各位要表演的才艺,陵容觉得曹贵人可能会被她自己坑了。端妃以身子不适为由先走了,陵容倒是也想先回去,但是现在就走好像有些像是落荒而逃。正犹豫间,就听到说是莞贵人跳惊鸿舞,陵容暗恨,刚刚也走就好了。陵容现在就是想走,也不好开口说话了,只能尽量避免战火别烧到自己身上了。
突然听到皇上说话,宫中也许久不曾跳惊鸿舞了,让莞贵人随便一舞即可。皇上都发话了,莞贵人只得领命下去换衣服了。又听得惠贵人出言,说是宫中管竹丝弦太过俗气,她来为莞贵人抚琴,让陵容为莞贵人高歌一曲,共同助兴。海棠听言,差点儿想把手中的扇子摔她身上去。陵容深吸一口气刚想出言拒绝,便听敬嫔娘娘出声到,“桃贵人生产后身子好像一直未曾痊愈,现在哪里能为莞贵人献唱呢!”欣常在也附和到“是呀!桃贵人受惊早产,淑宁公主的满月也不过刚几天,桃贵人身体哪里能恢复的这么快呢!”
皇后娘娘也出声否决了惠贵人的提议,“桃贵人身子还未痊愈,惠贵人你也是怀着身孕,也还未过了头三个月稳定下来。抚琴动作幅度不小,时快时慢的还要有力,龙胎为重,你还是不要抚琴了别伤到龙胎了。”
惠贵人颇有些尴尬的称是,其实桃贵人早产的事情,她和莞贵人都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事情是她们搞的,连累了桃贵人早产的。只是涉及到嬛儿她担心宫人配合不好嬛儿,一时情急给忘了,也忘了她现在也才怀孕一个多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只是也不能怪她,虽说怀着孕,但是她自己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一着急就忘了这事儿了。又向着陵容的方向施了一礼,“实在是抱歉桃妹妹,我一时着急,忘了这些,还请妹妹不要生气。”
陵容虽然有些无语,但是也只能赶紧起身回礼,“惠姐姐快请起,当不得如此。惠姐姐还怀着孕呢!不必如此,妹妹并未介怀。惠姐姐和莞姐姐两人姐妹情深,妹妹也是理解的。”陵容能怎么说,只能说自己不介意,但是她惠贵人私自拉她出来,要她当众献唱之事,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唱歌和跳舞本来就不好定义,若是私下为皇上一人表演,那自然是情义和闺房乐趣,若是当众表演,特别是唱歌,那以后自然是要被人诟病,说她轻浮都是好的,到时候恐怕更难听的都会有。她出身本来就比这些人低些,若是平日里不注意着,恐怕更要被她们羞辱。那以后她所生的孩子,在皇上和大家心里自要生生比别人矮一头。看那十王爷的样子就知道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好听的话,没看他就等着找理由好讽刺皇上的吗!
好在此时皇上也出言安慰陵容和惠贵人“桃贵人身子虽然还未痊愈,但是章太医也说了,你年轻体健身体恢复的极快,想来再过一年左右也就大好了,你莫要太过担心。惠贵人怀孕不久,还没习惯,你可莫要再莽撞了。”陵容和惠贵人和声称是。
这是莞贵人也换好了衣服出来了,莞贵人本来就漂亮,如今换上舞衣自然更是绝色。
莞贵人随着宫中乐师的乐声翩翩起舞,只十爷一个劲儿的挑刺美则美矣,毫无新意,更是把莞贵人和他府中舞姬相提并论。惠贵人看莞贵人想转变舞风,但乐师不改风格,莞贵人也只能跟着乐声跳,也只得干着急,却毫无办法。就在惠贵人要冲动之下,去向皇上求琴时,门外突然传进来一阵笛声。莞贵人随机应变,索性弃了别的乐声,跟着笛声变化着舞姿。莞贵人的惊鸿舞跳的纯熟,想来没些年头是达不到这样的风姿的。她生活养尊处优,竟然还如此苦心钻研惊鸿舞,想来也是有些想法的。陵容自己对惊鸿舞并不怎么热爱,不过有着特殊的内力和一直喝的灵水吃的好药材做底子,她跳的惊鸿舞更凸现惊鸿二字。她也是练舞多年,自然知道莞贵人现在跳的如何,暗叹曹贵人恐怕要后悔死了。本来是要打压莞贵人的,结果倒是助她大放异彩了,莞贵人一舞直接把皇上的心都不知道跳哪儿去了。曹贵人一而再的坑莞贵人,陵容心想,这曹贵人迟早要在莞贵人手里吃大亏的。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了,陵容和诸位嫔妃们告别后便匆匆往回赶去,这么长时间不见女儿她实在是想的紧。至于华妃重新复宠,皇上甚至让华妃重新搬去离皇上更近些的慎德堂去住着,但是那又如何呢,这是旁人的恩怨,和她也没啥关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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