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妖本为美景所陶醉,注意到土蛲举动,失声笑开。
“不用管土蛲,我们先去检查下闻遐草,观察下是不是除了我们以外,另外有一拨妖来过。”
星星与兕妖结伴,沿着之前乖龙带领她途经的路线探索。
“如果除了我们,真的有别的妖怪来过这里怎么办?”
想到妖植园不独属于自己,戴繁星就觉得难以忍受,血脉里的贪婪秉性开始叫嚣,虽然这样不对,她也不是先来者,可是仍是想要据为己有。
兕妖毫不犹豫道:“打跑。”
戴繁星有些吃惊地看着兕妖,对于一只有着高雅追求,喜欢听泉、煮茶、赏月、抚琴的妖怪,还以为他会是个和平主义妖,不会靠暴力解决问题来着。
兕妖跟她分析:“想必能够自如进入这里的,只会是被槐树认主的妖怪,之前发生那么多事端,让人类霸占此地,并利用妖植犯下恶事,这只妖怪都没有适时阻止,要说毫不知情是绝对不可能的,无论情形怎么样,只能证明它很失职,赶跑它也是有理有据。”
戴繁星随即放下心中包袱,“你说得有道理。”
他们飞快查看一番,也标记了闻遐草跟几种有毒妖植的位置,至于是如何标记的,就要仰赖于人类科技。
检查手机相册拍下来的照片,戴繁星觉得奇怪,“没有人进来过,跟昨天我们离开时差不多。”
兕妖:“那就隔天再来查看一次。”
时间流逝,星星迅速摘了一堆酒花回去,刚要叫偷偷摸摸的土蛲,他便主动现身,浑身洋溢着愉快气息,显然已经满足了小偷小摸的癖好。
星星费解:“法则怎么会允许妖怪的天赋妖术与偷盗有关的。”如果是用在妖怪之间还好,用在人类身上,很容易犯事吧。
兕妖解答:“要看是什么品行的妖怪,如果性情狡恶,会为法则所不容,土蛲不一样……”
说到这,星星跟兕妖同时转头看土蛲。
兔耳少年随即露出憨厚笑容,不好意思地揪扯衣摆,“我就这点爱好,不可以吗?”
面无表情的星星:“……懂了。”
土蛲安分良善,从不借天赋妖术生事,所以安然无恙。
所谓的小偷小摸,其实更像是提前做好剧本编排的情景剧。
从槐树空间出去,久侯的蟒医都顾不上打招呼,闻着酒花香气直奔星星过来,盯着酒花,眼睛亮晶晶,什么心思不用言明。
“少喝一点,尝尝就行了,马上还要送你回剧组。”
闻遐草没有缺失,给赵荣泽的身体喂解毒草也没用,只能暂时将他送回去,再见机行事。
蟒医嗯嗯点头答应着,不客气地抢过酒花,囫囵塞进嘴巴里面。
“酒花味道确实不错……嗝。”
他连喝两朵,被星星及时制止,昨天她跟乖龙让酒气一熏便醉得东倒西歪,可见酒劲很猛,对于蟒医这种贪酒的,还是要适可而止。
蟒医醉态毕现,星星发愁,“告诉你少喝点,尝尝味道一朵就足够了,现在不仅是喝酒,连花一块吃掉,待会怎么回去剧组?”
蟒医自知有错,勉力维持清醒。
兕妖安抚星星:“人类闻到蟒医身上有酒味,也不失旷工的一个充分理由。”
星星不满抱着手臂,哼一声,换位体会到明煜看她喝醉是什么心情,“要不,代他去跟赵凌霄请个假吧。”
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因为星星跟明煜而起,她不能坐视不理,要负责到底,先解决赵荣泽剧组那边的问题,再带蟒医回去,研究如何帮他从赵荣泽的身体脱离出去。
星星气冲冲拖着步伐不稳的蟒医,直奔剧组拍摄地。
据闻今天拍的是全剧重头戏。
场地选在艺术馆,为了配合拍摄,馆内人员被清空,只有少量工作人员可以出入。
星星这次又是刷脸进去的,剧组人员对她印象很好,小姑娘长得漂亮,又守规矩,前几次围观拍摄都是不声不响,甚至有一次因为被剧情所触动,流下感动的泪水。
至于流泪那段,都是执行导演赵凌霄说的,存在夸张成分,以及估计是想给剧组人员增添些信心,毕竟剧组自开拍,就没有一天是顺利的。
最近意外主要是出在赵荣泽这个男二身上。
握着频繁操作导致机身发烫的手机,赵凌霄也快气得冒烟,“怎么回事,赵荣泽怎么还联系不上,他的助理呢,到底找到人没有?”
短短几天,赵凌霄操心上火,嘴角起了几个燎泡,说话时牵动患处,疼得龇牙咧嘴。
赵荣泽的助理恨不得以死谢罪。
赵荣泽近两天状态缓解,不再做出莫名其妙举动,今日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化妆,迎接下午的重头戏。
助理不过是回去拿把遮阳伞的功夫,再回来原地时,赵荣泽竟然不见。打了他一天的电话也不接,到处都找不到他身影,仿佛人间蒸发。
眼看设备、演员都已经就位,等不来演员,赵凌霄烦躁转圈,忽然从领口拿出一个吊坠。
安静等候的叶蕉一眼看到,放空中的双眸缓缓聚焦,一手撑住歪倒一旁的脸颊,问赵凌霄,“你戴的是什么,动物挂坠吗?”
赵凌霄处于有火发不出的状态,摩挲吊坠平复了下,耐心解释:“是校花噗噗啊,当时在山上……唉,算了,好多人都没看到,不过看到的也不在少数,要不是校花,我们未必能够活着从山上下来,自那次以后,我便找人专门订做了一个吊坠,戴在身上,睡觉都不摘,”
叶蕉似乎很感兴趣,“这就是你刚刚跟导演争执的原因?”
提起这茬,赵凌霄有点灰心丧气,“他是没见识过噗噗的本事,我不怪他,说什么要找大师来剧组做做法,去去晦气,要我说,找什么大师,直接给噗噗设个供桌,保准什么怪事都不会有!”
叶蕉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噙笑,“没想到你还挺维护她的。”
“那是当然,我们几个的命,可都是噗噗救的。”他压低声音看看周围,“这事啊,不方便对外说,很多人不信,再不然就是以为我们精神有问题,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还有,我觉得吧,赵荣泽这事也挺邪门,你再看那边……”
赵凌霄神秘兮兮,坐到叶蕉身边的躺椅上,引导她朝正聊天的一位女演员看过去。
“你看吴乔雨,两天时间,瘦了差不多十斤吧,有没有觉得跟赵荣泽情况挺像?”
吴乔雨是剧中女二,跟叶蕉存在竞争关系,仅仅是点头之交。
“听说她最近在减肥。”
赵凌霄不信,“什么减肥方法效果能如此惊人。”他摸摸自己一层肥油的肚子说:“我朝她讨教来着,老生常谈的几个法子,不可能产生这么夸张的变化。”
吴乔雨长相清纯耐看,短时间减肥之后,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严重,厚重妆容都难以掩盖。
叶蕉撑颊看着,“她这样,会接不上戏吧?”
赵凌霄瘫在躺椅上,已经完全摆烂。
“赵荣泽瘦成那个鬼样子,估计也是接不上,导演正犯愁呢,赵荣泽就算了,毕竟骨相摆那里,瘦了之后也挺有味道。吴乔雨相貌上,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唯一的优点都没了,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在圈里混。”
叶蕉很赞同,眼尾上挑,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风情。
“要我说,圈里不少演员长得甚至不如这所学校校草的小女友,那是真美人,妆都不化就能长到那个程度,啧啧,不做演员可惜了,不知道她现在改变主意没?”
叶蕉身体微拧,手肘支在扶手上,颇有兴趣地问赵凌霄:“你觉得她好看?不过你不觉得,她好看的不真实吗?”
赵凌霄闭着眼睛,反复回味星星无可挑剔的长相,皮肤细腻,五官精致,最出彩的是那双眼睛,阳光下看,湖色潋滟,云浮雾萃。
“是不大真实……”
“她会不会,压根不是人类啊?”
叶蕉的话无疑触碰到赵凌霄敏感的神经,蓦地睁开眼睛,不安转头看过去:“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
就见,叶蕉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
戴繁星将身体俯低,很配合地微眯着眼睛,嘴角毫无感情地咧高,露出一抹丧心病狂的笑容。
“是妖怪啊。”
近来她发现一个相当好玩的游戏——吓唬胆小的人类。
她肆无忌惮的摊明身份,赵凌霄被她匿在阴影中的笑容吓到心脏蹦迪。
“妖怪,哈哈,哪里来的妖怪啊,我看你是入戏太深。”
叶蕉坐直身体,反手拍拍戴繁星毛茸茸的脑袋瓜,“你又来来瞧热闹?”
好几次小妖怪带着朱鳖来围观拍摄,目的是将那只鳖妖惹哭,可以噼里啪啦掉好多珍珠,她对此乐此不疲,次次满载而归。
戴繁星让开一个位置,将身后的“赵荣泽”露出来,“我是来送他回来的。”
看到赵荣泽的人,赵凌霄气性上来,猛拍躺椅扶手,“你怎么回事,今天一天不见人影,为了你,好多拍摄不得已都被延迟。”
来的路上,星星已经给蟒医介绍过人员跟基本情况,并提前想好理由。
蟒医犹如在背台词,磕磕巴巴道:“为了尽快进入状态,我喝了点酒,没想到看错酒精度数,喝大了……”
赵凌霄气得青筋都要迸出来,他倒是知道赵荣泽喜欢喝酒,平常也就算了,耽误整个剧组进度,实在不能忍。
而且他最近惹下一篓子的麻烦,光是给他收拾烂摊子,赵凌霄就已经是心力交瘁。
可想到换演员,基本是不可能,赵凌霄泄气,拿手指指赵荣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等着,我去找马导过来。”
赵凌霄起身,刚好有个中年男人,举着手机往这边来,仿佛面对面与人沟通,点头哈腰,语气卑微讨好。
赵凌霄刚招手叫一声“马导”,男人立刻皱眉,手掌下压,意思是保持安静。
赵凌霄很识时务,立刻闭口不言。
由于导演在打电话,喁喁私语声基本消失,只回荡着马导一个人的声音:“大师,我们这次真是碰上事了,真心实意想请您出马,您看看,最近几天是不是有时间,我们车接车送……”
大师?
戴繁星脑海中,将大师跟罗君则自动画上等号。
赵凌霄转身回来,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道:“什么大师,不过是骗钱的幌子。”
他又珍惜地将吊坠从领子里捞出,摸进口袋拿出一块眼镜布,仔细地擦拭,尤其偏爱额头上那对小犄角。
戴繁星看到,略感不适,之前一心只想着赚钱,倒是真没想象过,自己本体被做成小把件,被消费者买回去,会放在手心把玩。
现在当场目睹,星星心情微妙。
她认出来了,赵凌霄手中的吊坠,是出自吴文华设计的正品,之前他有多嗤之以鼻,如今就有多虔诚积极。
来回踱步的导演神情紧张,不断拭汗,“没时间啊,那您最近什么时候会有时间,我能等的大师,这次真的有点麻烦……”
对方显然是很冷淡,态度很模糊,不拒绝也不答应,马导使劲浑身解数,也没等对方松口。
“好吧,那我到时候再给您打电话联系。”
事情似乎有进展,对方敲定了一个另马导并不满意的见面日期,他人有点颓败。
挂断电话,马导浑身脱力,栽倒在助理一早准备好的躺椅上,“真等一个月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助理接话:“这位罗大师确实有真本事在身上,时间也不是想挤就能挤的吧。”
听了个来回,戴繁星这下确定,被导演尊称为马导的,肯定是罗君则。
好割裂啊,明明昨晚在他们几个妖怪面前还被吓得面无人色,转脸就在并不知情的人类面前摆起架子。
这就是所谓的大师吗?
见风使舵,畏强欺弱。
但是吧,单单从这方面又不能断定他确实是个坏人,星星又对于明煜的判断深信不疑,旁人却说他是个大善人,真是矛盾。
有人讨论,说是罗君则最近接手一个动物园,据说在他接手之前,动物们的日子很凄惨,罗大师于心不忍,最近都把精力放在救助动物身上。
马导动起心思,跟人商量:“要不然,我们趁这个机会给动物园捐款,相信罗大师看我们态度诚恳,会将日期提前。”
很多人觉得可行,认真讨论起来。
不多时,马导感觉身侧一道人影实在突兀,转头去看,看到一只耳朵……
少女附耳过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偷听”两个字。
目睹全程的赵凌霄:“……”
他慌忙将戴繁星拉开,跟马导道歉。星星一副了然神情,她好像有点搞懂罗君则的思路,凡是想不通的,就朝利益两个字上靠拢,思绪一下通畅许多。
如果罗君则的“善人”身份不过是伪装、是表象,其实是为了达到敛财目的,似乎就很好理解。
戴繁星不会冤枉他,为了证实猜想,她会着重注意这个姓罗的,找到确凿证据,让他无法为自己辩白,再让明煜吸食他气机。
人员全部到位,重头戏开拍。
蟒医被赶鸭子上架,匆忙看过一遍剧本,就要被推到机器前面演戏。
叶蕉瞧出门道,纤细手指掐着下巴,拼命忍笑:“蟒医有演技吗?”
蟒医无助看过来,星星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后来于心不忍,干脆拒绝跟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没办法,认命吧,总不能罢工,然后将身体主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吧,帮赵荣泽完成分内工作,算是交“房租”了。
“你这有眼罩吗?我实在不忍心看。”星星都能想象,毫无经验,甚至连走位都一窍不通的蟒医注定是要出丑。
叶蕉随手将自己的剧本丢给她:“凑合用一下吧。”
拍摄正式开始,星星一开始是目不忍视,剧本密不透风盖着脸,渐渐地,稍微往外挪开一指宽,眼睛望出去。
在导演的夸奖声中,星星已经彻底将盖脸的剧本拿开。
她是真没想到,蟒医身上还是有点东西的,演技竟然秒杀绝大部分小鲜肉,监视器看过去,画面甚至呈现出一种富有质地的高级感。
拍摄结束,蟒医松口气,崩溃地扯领口,这种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必须想办法!
完成工作后,蟒医见面前人类对自己态度逐渐转好,一鼓作气借口身体抱恙,要请假。
赵凌霄的脸都黑了,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得意忘形。
不过鉴于赵荣泽目前状态,尤其是目及他令人不忍的消瘦身材,稍事调整了一下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马导准了。
所有人都嘱托赵荣泽好好调养身体,生怕他拍戏期间忽然出状况,到时候他们这部古穿今奇幻爱情剧怕是要归类到“灾难片”当中。
事情办妥,蟒医就马不停蹄要跟星星回家。
他现在这副样子哪里都不能去,只能暂时找个地方安顿。
明煜安安生生睡一觉,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得到充分休息,刚睁开眼睛,院内响起脚步声,是蟒医在说话:“……醒了没?”
家中就明煜一个人另外还有几只妖,问得是谁不言而喻。
山冕的头从檐梁上垂下,打了个哈欠回话:“还没有呢。”
另一个头:“没有。”
蟒医按按胸口,得意地嘻嘻笑:“你别担心星星,我配的药我最清楚,明煜肯定要多睡上一会,咱们别打搅他,要不,先把酒花喝掉,省得他醒来看到之后再训斥你。”
蟒医垂涎地盯着星星手上的酒花看,不愧是妖植,味道甘冽馥郁,是人世间罕见的美酒,它都恨不得进入妖植园,抗一棵酒树栽种下来,每天就会有摘之不尽的酒花喝。
蟒医扫视一眼庭院,植株不多,闲置不少角落,不由起了心思,“酒树长得像石榴树,一般人也分辨不出来,不如移栽过来一棵?”
戴繁星食指杵在唇边,嘘一声,指指房内,“别让阿煜听到,他生气会打你屁股的。”
蟒医慌手慌脚将屁股捂住,回想明煜教训人时的神色,要比它这只蟒妖都有威慑力。
听得一字未落的明煜:“……”
他才不会去打一只男妖怪的屁股!
星星举着酒花嗅闻,半张小脸都要被绰态姣丽的花瓣掩住,她可惜地叹气,“虽然我也想这么干,可阿煜绝对不允许,赚钱的手段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不如……我们趁阿煜起来之前,赶紧喝掉吧。”
蟒医早就按耐不住,接过酒花陶醉的大口呼吸。
他们排排坐在栏杆上,默契地一同将酒花举高,正要仰头喝掉,眼前,忽然斜斜漫来一道阴影……
蟒医动作顿了一下,紧张吞咽。
星星额头发紧,顺手将酒花塞给蟒医,义正言辞道:“以后不要拉我下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喝!”
蟒医:“……”
兴许是表演不到位,几分钟后,神情呆滞的蟒医跟星星一同被罚站,当然,酒花也被明煜没收。
明煜身体好转后就闲不住,收拾昨天于蟡送来的扇贝,准备晒成瑶柱,这可是个大工程。
明煜时不时从星星跟蟒医身后走过,故意发出重哼,蟒医的头发都被吓得支棱起来两根,活像是两根天线。
山冕同情地看着他们,“以后不要喝啦好不好,吴伯,也就是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有一次因为饮酒过量,被吱呀呀叫唤的车子拉走,一个多月才回来。”
另一个头:“不要喝!”
星星余光瞄着忙忙碌碌的明煜,他正守着水池,一个个将扇贝撬开,剃掉多余的肉取出瑶柱。
兕妖在煮茶,栾侯跟飞涎鸟倒是想帮忙,不过它们的鸟爪子不方便,朱鳖又太小,还没个扇贝大。
星星不忍,明煜昨晚还在高烧,就算蟒医自信他配的药很管用,星星也觉得最好还是继续卧床休息。
“阿煜,我帮你吧?”
明煜也不答话,手上利落忙碌,只是哼一声,“你站你的,不许偷懒。”
星星憋屈,“我没偷懒,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忙!”
明煜:“那以后不许背着我偷偷喝酒,小小年纪,竟然学会饮酒作乐,下次再被我发现,就不是罚站,而是要踩皮球!”
明煜语气挑起星星几分火气,自己是真心实意想帮忙,明煜却对她阴阳怪气!
戴繁星攥着拳头,不忿道:“说我饮酒我认了,我什么时候作乐了?”
明煜被问住,心知星星又要发脾气,先等她发泄发泄再说。
没想到,她发泄的内容简直离谱。
星星提出质问:“我倒是想作乐,可你不让啊!”
每次关键时刻,明煜总是急慌慌踩刹车,她根本就没得逞过。
她十分想作乐!
明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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