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果从来没想过什么穿越,毕竟,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作为一个现代文明如厕与用水的感恩者,在了解古代人怎么上厕所,怎么用水,女孩子生理期用的是什么之后,谁还想去古代!
有人说,我回去古代当公主小姐啊,做什么都有人伺候,哪还需要在意这些小事?爽就完了呗。
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云果都很鄙夷,你在现代都只能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吃个海底捞还得先看看支付宝余额的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在古代就能投胎到富贵人家的?
对方揪着云果的脸又爱又恨,云果是个明艳的大美女,五官端正大气,又没有秃头少女的烦恼,身材秾纤合度,那是真美,公司里外明里暗里喜欢的人可真不少,不过大多在于暗恋,谁让云果嘴巴太毒呢?
毕竟,作为一个生存在现代社会中的社畜,谁不会做点白日梦呢,比如说中个千万彩票,转角遇到个帅哥开展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什么的。
可是云果偏不,她活的既清醒又自在,既不想踏入婚姻,又不想生孩子,对身边操心婚姻大事的红娘婶婶们,先是很礼貌的谢绝,在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破口询问了一句:“关您屁事?”
红娘婶婶们自觉离开八丈远。
但是!现在!云果她!穿越了!
不是身穿不是胎穿而是魂穿!
至于为什么云果对这些名词这么熟悉,还是拜那位天天捧着本网络小说看到凌晨两三点帅哥墙头天天换,恨不能立刻穿越成公主丞相男扮女装与霸道总裁腹黑帝王开展一段旷世绝恋的室友所赐。
可惜对方没穿,穿的是自己。
穿过来既不是富家千金,也不是高贵公主,而是一个穷且丑的胖子。
不仅是个穷且丑的胖子,还有一个同样胖且丑的胖子做自己的老公,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胖子比自己高,还高挺多的,可也比自己胖。
两个人在一起走路,云果总感觉像是两座在移动的碉堡,好在很有安全感,云果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虽然但是,云果还是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身为一个穷人竟然能成为胖子的穿越大神的逻辑,但绝对让人不能忍的是,他喵的,竟然穿到了古代!
天要亡我!
云果想要仰天长啸,想着要不然死一死看能不能死回去,但头仰久了,快要看不到脖子的脖子有点承担不住脑袋的重量,简单点来说,就是虚。
“娘子,可否走慢点?”
前面走着的身影停顿住了,身后跟着的气喘吁吁的人也跟着停住了,顿了顿,又问道:“娘子,可需要为夫帮忙?”
说话的人又高又胖,但绝对称不上壮,走三步要停两步再狠狠的喘一口气,从水塘边走回家跟爬座山需要花费差不多的力气。
云果凶狠的瞪了过去:“你自己走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了还瞎操什么心!”
男人连忙又讨好的笑了笑,脸上满是小心翼翼与委屈巴巴:“都怪我,娘子——”
云果翻了个白眼,没搭理,继续拎着水桶哼哧哼哧向前走。
倒不是嫌弃,也不是不爽,毕竟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在云朵眼里,跟合租室友差不多。事实上,云果对对方还是颇有那么一点同命相怜的感情的。
只是人在异世他乡,她可不敢太好说话,再加上眼前这个人也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自己的老公,不知前因后果,又曾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狂性大发想要霸王硬上弓,当然,就凭这一步三喘的体力也做不成什么,后来也很真诚很可怜的道歉了说自己因为特殊的原因冒犯,但还是给云果留下了阴影。
不论在哪里,保护好自己是第一要位,云果上辈子也曾被变态骚扰过,也被一些不死心想要挑战的男人纠缠过,在这方面一向谨慎且敏感。
即使现在她的容貌身材属于极安全系数之内。
说话的这个人对云果的反应也不恼,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跟着云果慢腾腾的朝前走。
这个人就是现在的云果名义上的老公,一个同样穷且丑配着一个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名字:陆枕。
当然,这里是不叫老公的,这里叫做夫君,相公,郎君。
这可真是怪了,上辈子,云果潇洒生活自由自在谁都不爱结果一穿越就给自己安排了个老公,还不能退货的那种可还行?
不仅安排了个老公,还安排个穷且胖且丑的,其实仔细一看五官也很端正,但架不住整体太胖挤一起去了,还安排的自己也同一副样子,那可不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天生一对。
不过,对方虽然胖,但一双眼睛是真的很漂亮,是眼型狭长的桃花眼,睫毛很长,黑眸像是秋夜星辰,带着点儿些微的冷意,可惜被眼部的多肉给挤住了,笑起来更是看不分明,而陆枕在面对云果的时候又是以讨好的笑容居多,若不是云果无意中瞥见且差点看呆,也不会发现。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经历了穿越这么不科学事件的云果仍然坚信着唯物主义,并且坚持人一定要发挥主观能动性,比如说自己现在遇到的困境。
“二丫,你这水拎的回去么?可得慢点儿啊,要不然再打一趟水那可真是要命了。”村里面一个婶子走过来边走边聊,边拿着眼睛觑着旁边边走边喘气的男人。
“要我说,二丫你爹娘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啊,就算是死前托孤也不能乱选人不是?”
“砰!”
木制水桶被重重的放在地上,溅出来水好巧不巧的正将将把眼前村妇的一双鞋子泼了个正着。
“苟婶子。”
云果放下水桶,站直了身体,慢条斯理的拍拍手,手上肉多,拍的啪啪响,听起来相当有力量,听的眼前这个婶子颇有些心惊胆战,总感觉眼前这个二丫跟以前那个因为经常被村里人嘲笑取乐而懦弱胆小又自卑的二丫完全不一样了,此刻竟然完全将自己气势给压下来。
“我不姓苟,我姓刘呢!”
刘婶子连忙道,怎么这个二丫人变得泼辣了,记事却大不如前了?
“哦,”云果继续慢条斯理非常有礼貌:“原来您姓刘吗?我一直以为姓苟呢,要不然咋这么爱管闲事呢?”
刘婶子顿了一下才知道云果在很隐晦的骂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想要对骂上几句,可惜云果没给她这个机会。
“苟婶子,啊不,刘婶子,我听说您家的桂花似乎挺上心后头张家小五哥啊?可小五哥不是跟村前头的小翠姑娘订亲了么?最近听说您家闺女在闹呢?要不要我去劝劝?”
云果一脸真诚的回道,撸撸袖子似乎分分钟就准备去找她家闺女谈会儿天地。
家丑被毫不留情的揭穿,刘婶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气的跺脚,踩着湿鞋又差点儿滑到,听到旁边穿来几声嗤笑,顿时感觉没脸,咒骂着“死丫头”飞也似的跑了。
云果看着刘婶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呵!自己屁股不干净,还敢来嘲笑我!”
说着转身一看,旁边几个妇人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看到云果转身,立刻鸟兽四散跑走了,也不知道是在讨论那个刘婶子的事,还是在嘲笑云果。
这个村子是个混居的村子,战乱才停下不到十几二十年,从各处躲避战乱的人来到这儿想要休养一下,又恰逢天下刚刚平定,索性就在这个地方扎根下来,形成了一个大的混居村落,又有不少姓氏都在此定居,所以村子内部也是经常有通婚的状况,加上,因为都在本村,更多的人更倾向于在本村解决,当然也就带来了很多八卦与是非。
不过云果不在乎也不关心就是了,即使到了这古代,云果还是坚持自己以前的做人准则,再加上原身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她也没什么可以顾忌的,至于自己的夫君么。
众所周知,封建社会,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没了她,对方也不会活不下去,甚至有可能活的更好也说不定。
云果家住在村子东头,距离西头水塘很有一段距离,村里吃水用的井也在水塘的旁边,来回有着不近的一截,等云果将一桶水运回家,水也洒了不少,不过她已经来回运了几趟,水缸里面已经有了大半缸水,今晚对付着使用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其实也可以选择用扁担挑水,或者两个人抬水,可惜的是,两人第一次合作到塘边打水抬水的时候,因为两个人都不熟,结果装水的木桶直接磕到水面的石头,还没来得及装水就直接散了架。
费劲的将木桶抬高,清澈的水流哗啦啦的一阵倒入了水缸中,溅起了一点碎琼乱玉出来。
一切都做完之后,云果累的坐在廊檐下小木凳上喘气,陆枕也是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却顾不上擦,倒了一杯凉水屁颠屁颠的走过来递到云果手上,又递过来一方洗的很破旧但看得出来是丝绸材质的帕子来给云果擦汗。
这一番讨好倒是让云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口气温和了许多:“你也坐下来休息休息。”
陆枕笑呵呵的一屁股坐在了云果旁边,替云果扇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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