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敏,你快开门!我喝多了,我要喝你熬的解酒汤!”
钟洛展一边说着,一边攥紧拳头,敲着门。
天啊,是钟洛展!
夏晓敏在心里暗叫一声,脸色忽然有些放松,但很快又变的紧张起来。
他这么晚了,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别不理我,我知道你在家。”终于,钟洛展不再敲门了,他的头现在好晕也好疼。
钟洛展翻身,无力地靠在夏晓敏家的门上,后脑勺硬生生地把猫眼挡住,遮住了夏晓敏窥探的视线。
夏晓敏皱起弯弯、舒浅的眉毛,她的心里此时很纠结,她很想去开门,去问问钟洛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又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孤男寡女,很容易就会发生很多事情。
“夏晓敏,我真的好难受,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熬一次醒酒汤给我喝,我想喝你亲手熬的……”
似是夏晓敏现在就站在钟洛展的面前一样,钟洛展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走廊,轻声说道。
夏晓敏紧了紧手指,她攥着睡衣的袖口,强压制住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后一个狠心,她转身走到了厨房里去忙活了。
五分钟之后,冰冷的大门缓缓推开,一只手从屋内伸了出来,那手里捧着一碗浓浓的解酒汤,温热的气体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飘散,涌进了钟洛展的鼻子里。
钟洛展刚刚睡着的身体动了动,此时他正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循着开门声望去,眼睛刚刚一抬起,那碗浓汤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喏,你要喝的解酒汤,喝完就回家去吧。”夏晓敏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把碗放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地收回手,把门关上了。
半分钟不到,大门再次打开,夏晓敏如同前两次一样,只是将手臂快速的探出……
“等一等。”
忽然,就在夏晓敏想要把手缩回的时候,一股强有力的温度向她的手腕袭来,紧紧地将她的纤细的腕处包裹而住。
“夏晓敏,你是不是应该请我进去喝?这外面太冷了。”钟洛展一只手端着汤碗,一只手牢牢地握着夏晓敏。
他探出脚尖,将半掩的门轻轻一挑,夏晓敏那张错愕不堪的小脸,就在慢慢打开的门后出现。
夏晓敏怎么也没想到烂醉成泥的钟洛展,竟然还有这样算计她的心思,她气的咬牙切齿,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可怜他,大半夜不睡觉,给他熬什么解酒汤。
哦,解酒汤……
一想到这里,夏晓敏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是我的解酒汤功效太强大,所以钟洛展只喝了一碗,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吗?
“钟洛展,你想要喝的解酒汤我已经给你喝了。现在你的心愿已了,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夏晓敏甩甩钟洛展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可那手就像是涂了五二零胶水一样,与她的皮肤紧密的粘连在一起,不动丝毫。
“那只是众多心愿中的一个,我还有心愿呢。夏晓敏你心地这么善良,就继续帮我实现愿望吧。”钟洛展无赖地笑笑,明明招人讨厌的模样,放在他的脸上,却有一种秒杀众生的魔力。
夏晓敏晃了晃神,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钟洛展这般毫无顾忌地笑过,某一瞬间,夏晓敏居然还产生了想让钟洛展继续笑下去的冲动,满足他的愿望。
可理智还是打败了迷惑,夏晓敏摇摇头,将自己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想法打散,她厉声拒绝道:“不行,我又不是你的哆啦A梦,你的愿望我可满足不了。”
说完,夏晓敏就一把捏在钟洛展的手指上,硬生生地将他的“魔爪”掰开,然后再钟洛展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之时,夏晓敏缩回身子,快速的将门拉上。
嘭!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夏晓敏和钟洛展再次陷入两个人的世界。
仿佛刚才的一切亲密接触都是做梦一般,空荡荡的走廊里,钟洛展有些疑惑的看着那道墨绿色的大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喂,夏晓敏,你不能这样对我,外面这么冷,会把我冻死的!”钟洛展委屈地大喊了一声。
突然,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回应一般,面前的门居然再次打开,一条厚重的毛毯自钟洛展的身前扑来,准确地落在他的上半身上。
“有了这个你就不会冷了。”关上的大门后,响起夏晓敏的声音。
说完,夏晓敏就从客厅的纸抽里抽出两张纸巾,团成小团塞进了耳朵里。
这样一来,不管钟洛展如何叫嚣、如何装可怜卖萌,她都不会听见了。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大概就是这个理儿吧。
钟洛展又在门外闹腾了一会儿,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都没有得到夏晓敏的任何回应。
终于睡意上头的钟洛展安静了下来,他索性将暖和的毛毯围在自己的身上,盘腿坐在夏晓敏家的门口,倚靠着一旁的墙壁上大睡特睡了起来。
月色朦胧,时间缓缓流逝,钟洛展靠着墙壁陷入沉睡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滑落在地上,最后他整个人都蜷缩在夏晓敏家门口的鞋垫上,进入了梦乡。
……
三个小时后,天色大亮。
京城西区的富人别墅区里,一声杀猪般的惊叫声打破安静。
“啊!秦雪,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吧!”
刚刚睡醒的霍涛,面色微红,他惊讶地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秦雪,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往身上拽了拽,好像在努力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身体。
秦雪白了霍涛一眼,她本来是准备去上班的,可是脚刚迈出别墅,她就想起来今天要带去公司的黑色披风还留在了书房里。
这披风是秦雪创作时很喜欢穿的衣服,她总觉得这样神秘的颜色和款式,总会给她源源不断的灵感。
要不是最近她灵感枯竭,这衣服对她的意义重大,她也不会冒着和霍涛打照面的风险,在走出别墅后,还要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斗争,最后再折返回来。
秦雪抱着披风,白皙的手指在披风下不禁捏成拳头。
她强忍冲动,微微扬起僵硬的唇角,保持一个优雅的笑容说道:“霍大少爷拜托你不要那么自恋好不好,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没有在我家里胡作非为,我就已经很高兴、很感激你了。”
确实昨天秦雪对霍涛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激之情,谁让他英雄救美,在花瓶下救下了她呢?
可是那样的感激也只持续到刚才霍涛醒来之前,当他说完那句“你对我做了什么”之后,秦雪就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温暖的情绪被打碎,现在她又恢复了原先对霍涛的冷漠态度,而且比原先还会更冷漠。
霍涛不解地眨眨眼睛,下一刻,他便拉起被子,悄悄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他的脸上就露出舒展的笑容,“还好还好衣服都还在……”
酒后乱性这种事,实在是太不美妙了,他可不能让秦雪和他的第一次,就发生的那么突然且不美好。
而秦雪看着霍涛那样谨慎的模样,心底陡然有一层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他这是在干什么?她刚才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他还觉得她会对他做什么吗?
OMG!这人是不是真的被花瓶砸傻了,把她的眼光想的也太low了吧!
秦雪在心底对着霍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面子上,她却给足了他的面子,笑说:“你一会儿走之前记得把我的被子送去干洗店,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说完,秦雪就漂亮地转身,在霍涛从沙发上追下来之前,她踩着香奈儿的高跟鞋,迅速的消失在霍涛的眼前。
“哎,秦雪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说着,霍涛要从沙发上跳下去,可是他的脚却被被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就从沙发上摔了下去,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好疼。”
脖子后面传来皮肤撕扯的疼痛,霍涛挤挤眼睛,伸手朝着痛源摸去,手心触碰到一块绵软的触感。
这时,一段混乱的记忆猛然闯进霍涛的脑子里,昨晚他喝醉后,跑到秦雪家耍酒疯的场面一一在他的眼前回放……
当他看到因为自己的胡闹,而让秦雪不小心打翻了家里的珍贵水晶花瓶后,霍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很后悔,也很纠结。
那花瓶他是知道的,当初秦雪拍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后,一下子就在国内外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有国际上的富豪提出比秦雪出价还要高出十倍的价钱,来买这个花瓶,都被秦雪拒绝了。
“完了完了,这可是秦雪视为宝贝的东西啊。如果我不来找她,这花瓶也不会碎了……”
霍涛敲着自己还在隐隐泛疼的太阳穴,脸上的五官都快要团在一起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谢罪,但是只要他能为秦雪做点什么他就会觉得心里舒服些。
“我还是去找秦雪赔罪吧。”
一边念叨着,霍涛一边站起身,但是在去找秦雪之前,他决定先去洗个澡,把这一身的酒气给洗掉,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找秦雪。
钟洛展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此时的夏晓敏已经站在陈氏酒店的厨房里,给各位员工安排着今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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