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蒲苇、王志跟着荀亦行至赵府门外。
一家丁探头开门见到荀亦,没好气地说道:“我家主人不在,快离开!”
就在家丁即将关门之时,蒲苇以极快之速抓住他,怒问道:“简式现在何处?”
家丁痛疼求饶,并说:“小人确实不知简式何处?”
“赵潜是否在府上?”
家丁慌忙答道:“主人还未归家!”
而另一仆人快速跑向府内。蒲苇觉事有蹊跷,要挟家丁进入府内。
当其一进府中,突见二十多壮大如牛的武士手持棍棒从前方屋内冲出。
后方荀见了,甚是害怕,轻语道:“蒲苇,我们还是离开吧。”
蒲苇笑道:“区区喽喽,有何畏惧?”
说完,将天志剑交予王志,自己抡起衣袖,拟与武士比斗。
众武士仗着人多势众,扑上来就是拳打脚踢。蒲苇以极快速度闪躲,轻如鸿毛,巧如灵猫,武士拳脚未能伤其半分。蒲苇见武士早已夺气,便一拳一个将武士击倒。
“好武艺!好武艺!想不到数年不见,蒲苇你不仅长得越来越英俊,而且还练得一身武艺。”
一声呼声传出,几人皆望向走廊方向。
只见一身着黄色锦绸之男子走来,后方亦跟着数名壮汉。
男子走到蒲苇面前,先是恶狠狠地对倒地的武士说道:“废物,还不快滚。”
后,男子又笑着对蒲苇问道:“蒲苇,多年不见,还认识我否?”
蒲苇虽有近十年未见过赵潜,但端详不久,便认出该男子正是赵潜,但其已全然没有儿时的憨厚,举止中更显些许狡诈。
蒲苇未与他寒暄,而直接问道:“简式现身在何处?”
赵潜笑道:“多年未见,我们应该好好叙旧,提他作甚。”
蒲苇咬牙切齿再一次问道:“简式现身在何处?你把他怎样了?”
赵潜脸色骤变,说道:“儿时,简式因我家贫多次羞辱我,我都没复仇。后又为其交纳罚金,使其不被罚作囚徒,免受风餐雨宿。对待老友如此,你还如此严厉质问我。”
躲在后方的荀亦听赵潜狡辩之言,很是愤怒,上前说道:“你谎话连篇,派人殴打简式,现在还让其过生不如死的日子。”
赵潜听闻,双眼直瞪荀亦,荀亦畏惧退缩回去。
蒲苇乘机说道:“我们皆为儿时伙伴,小时候的不当行为皆为玩笑之举。请念在友情,放过简式。”
赵潜停止脸色怒气,说道:“当年,简式多次欺辱我,而你却经常保护我。念此,我可以答应放过简式。”
赵潜停顿一会,又继续说道:“可我为保住简式不被判罚囚徒,花费十五两银子。你若能给我三十两银子,我即放走简式。”
荀亦大叫道:“你真是漫天要价,想入非非。要价竟高出二倍之多。”
听闻,赵潜漫不经心地说道:“出不起这钱,你等速速离去。”
蒲苇很是为难,身上没有如此多钱财,若持剑强行带走简式,赵潜日后定不会放过他们。
此时,后方王志从挂袋掏出三十两,拟交予蒲苇。
蒲苇大惊,看着王志说道:“二弟,我老友之事不可让你大费钱财。”
王志答道:“兄长之事,即为小弟之事。况且钱财乃生外之物,能助兄长解友人之困,亦有所值。”
蒲苇、王志双目相对,亦知王志心意。
蒲苇重重道了声“多谢二弟”,拿过银两拟交予赵潜。
赵潜想蒲苇定拿不出三十两,故答应如能拿出银两,可以放过简式,不想他真能拿出如此多银两。看着蒲苇将三十两拿到面前,赵潜亦无法,只好命人收下钱,带他们一同去往关押简式地点。
赵潜带几人走出府中,骑马行了许久,到了一处畜牧场。畜牧场内各类家畜应有尽有,马、牛、羊、鸡、犬、猪随处可见。
赵潜自诩畜牧场中畜产价值足足相当大秦半年赋税,几人甚是惊叹。
到了猪圈外,赵潜命人将简式从圈内带出。
不多时,两名武士拖着一蓬头垢面、毫无生气的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身着破烂的白裳,手铐脚镣还未脱下,身上的伤痕血迹随处可见。
荀亦低头仔细打量此人,直呼:“蒲苇,他正是简式!他正是简式!”
蒲苇要求赵潜打开镣铐,赵潜亦命人打开。
而当镣铐打开之时,简式猛然冲向赵潜。一武士迅速推开赵潜,用臂挡住。
赵潜见此,大声叫道:“快将此疯子杀死。”
众武士听了,拔刀拟砍杀简式,蒲苇、王志亦抽出宝剑。
荀亦赶忙用手使劲将简式往后拖,并不断劝阻简式。可简式复仇之心甚大,荀亦拖他不住。蒲苇、王志见此,两人一手持剑,一手与荀亦一起拖拉简式。
慢慢地,简式被两人一直往后拉了数十步之远。
简式边吼边哭道:“狗贼,还我母亲命来。我要杀此狗贼。”
蒲苇见两方已有数十步之远,便向赵潜大呼道:“我已交予你三十两,你我两方恩怨已了。日后请勿再为难简式一家。”
赵潜假笑道:“那是当然。”
说完,命武士收刀,放他们离开。
四人驾马飞驰行至一茅草屋外。
听到马叫声,屋内两儿童快速跑出,而后一妇女亦跟着出来。四人下到马下,妇女儿童细细看着屋外几人,特别仔细打量简式。
简式不由自主地迎上前,哭泣道:“我妻、我儿,我甚是想你们!”
妇女、儿童听闻声音,亦赶快迎上去,将简式抱在一起。
家人团聚甚是欢喜,但又带有少许离别之痛。家人又喜又哭,诉说着伤别的思恋,询问着对方的委屈苦痛。其他三人见此情此景,亦是感动,荀亦甚至为简式家人团聚喜极而泣。
几人在屋外待了许久,简式猛然想起老友仍在屋外,赶紧请他们进屋。
三人一进屋,扫视一番,见竹篓中除少许小米、器具及卧席外,四周空空如也。
简式看着卧席上的针线与衣物,又见妻子手上满是疮孔,难过地说道:“这段时日真辛苦夫人。”
妻子笑道:“夫君在外受的苦楚比妾身更多。夫君这次返家,亦算我们苦尽甘来。”
简式说道:“此次能返家要多谢我的老友蒲苇、荀亦及王公子。”
说完,即要妻子及儿子向三人叩头谢恩。
三人赶紧将他们扶起,皆说老友有难,定当相救,不需施此大礼。
简式换上家中旧衣,请三人上座,并命妻子倒上茶水,又叫其采购猪肉及水酒。妻子知家中虽无余钱,但老友拼命救回夫君,就是赊账亦要好好招待三位。于是,便独自外出采购。
蒲苇轻抚一儿童额头,笑道:“简式,你真有福气,家中既有贤妻,又有两孝子。”
简式回答道:“我妻确实贤良,自我母无辜受难,我长期遭受磨难,我妻未曾离弃我,以为人缝制衣物赚取微薄薪资供养家庭。”
几人听了,皆称许。
而后,蒲苇、简式、荀亦三人又聊起过往趣事,说起三人小时候一同偷他人家的韭菜被发现,一起逃走的情景,几人皆大笑起来。
王志自小生活较为优渥,从未受过苦楚,听闻他们以苦为乐,觉得能与知心好友相处才是真乐。
三人谈完过去,荀亦、简式即问蒲苇离开定陶之后境遇。此时,蒲苇默然不声,他心想如将事情和盘托出,师父、师兄弟藏匿地点必将暴露,自己刺杀始皇亦会连累几人。他便故意说其周游各地,拜师学习,后被奸人所害,幸得王志及王父所救。
说此,蒲苇赶紧问他们可否见过其未婚妻戚敏及其家人。两人皆摇首不知。
正在此时,简式妻子采购返家,两儿童迅速跑向母亲。妻子带着两儿准备膳食。
许久,米饭、香肉及酒水备好。几人边喝着爵中之物,边谈趣事。
正是:好友相逢喜事多,一爵浊酒胜红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后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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