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
白岄。。。。
白岄反应过来,立刻涨红了脸,就知道这个死断袖有企图,又是放浴桶,又是让自己洗香香,合着父亲外出几天,就惦记上自己了!
他立刻拒绝道:“我不去。”
伯卿见自己好不容易想发善心被拒绝了,瞬间激起了胜负欲道:“这还由得了你了?”说完转头对秋心道:“他要不来,让杞升把他绑了扔我房间!”
说完抬脚离开,不顾身后两道要烧穿他的目光。
伯卿躺到床上都放下了床帘,才听到门打开了的声音,隔着床帘他看到白岄走进了屋,但只是走到屋中间便不再动,伯卿歪头看了他半天不动,忍不住出声道:“你不睡觉站在那里做什么!”
白岄自然是被威胁过来的,毕竟才十五岁,吃的不好长的瘦小,根本不用杞升动手,普普通通的弟子就能把他制服,但他也不会受一个死断袖的胁迫做那些有辱风骨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计划,一把小巧的匕首被他藏在了衣袖中,这个死断袖的敢打他的注意,那他就要让他断了这个念想,他无法制服其他弟子,但没有丝毫修为和功力的伯卿他还是能轻易制服住,是废掉还是杀掉,他还没有做好决定,只能握紧衣袖中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床的方向。
他驻足在床前,一把掀开了床帘,他知道伯卿之前在声色场所卖艺维生,也知道他□□自己的父亲做断袖之事,心里对他鄙夷到了极点,也想好了打开床帘会看到怎样一副□□的画面,但当床帘打开,看到的却是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己的伯卿。
“你掀我床帘做什么?”
白岄愣在原地,这算什么,贼喊捉贼?
他不解地望向伯卿,这个人没有了往日的浓妆,只剩一副清秀的好皮囊,光看这张脸确实无法将他与他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
伯卿见他不说话,愣愣地望着自己,不耐烦地喊道:“怎么?你还想睡主床?”
白岄见他倒打一耙,竟也有了一丝慌乱,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伯卿一肚子火,虽说自己就剩两年多的快活时间,虽说他是男主,但是!现在还是自己的逍遥时间!
他一指旁边的丫鬟床怒吼道:“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那儿才是你该睡的!”
白岄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支了一张小床,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略显尴尬地放下了床帘,走到了旁边的小床边。
伯卿为了显示自己的坏人本色,继续使唤道:“关灯!别打扰我睡觉!”
语气之冲,完全模仿了当年赵妍指使自己的口气。
屋里陷入了黑暗,伯卿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终于也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伯卿的睡眠极浅,清晨听到白岄起床的声音,他就跟着苏醒了过来,他不满地翻滚了两圈,开口道:“你好吵,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白岄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挨到了早晨,他已经极自己所能放轻了动作,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伯卿,自从昨日伯卿下达命令后他已经不用每天天不亮去清理厕所,想了想只能说:“我去练功。”
伯卿没有说话,烦躁地又翻了个身,白岄觉得没什么事了便起身走了出去。
伯卿原本是睡眠极好的人,自从做了几年保姆,帮着赵妍照顾伯谦三年多后,他就变成了精神极度敏感的人,睡着后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来,他想了想还是叫来秋心,吩咐打扫了白岄原来的房间,找人重新订做木床。
木床定制需要一段时间,伯卿想把白岄赶出去,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忍受几天。
白岄自早晨离开后便不见人影,伯卿想去欺负他找不到人,便溜达去白岄原来的房间,查看东西收拾的进度。
他通过‘伯卿’的记忆得知,自己现在住的房间是原本灵月的房间,他挤走灵月和白岄后,占了灵月的房间还不满足,硬是叫人拆了白岄房间的床,把自己的东西摆到了白岄的房间里,他原本以为属于‘伯卿’的东西会是数不清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没想到其实也没有几件值钱的,更多的是杂物,比如‘他’之前在花楼弹奏的弦乐器,比如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比如手里这根黑色的鞭子,这个鞭子他熟,前两天刚打在魔崽身上,伯卿试着挥了挥,扫落了一众杂物。
他看着秋心往箱子里收拾的杂物,皱了皱眉问道:“这些都是我的吗?”
秋心忙着放东西,“当然了主子,你忘了,之前占用这间房的时候,你让人把白岄的东西全烧掉了。”
呦呵,这是多大的仇恨,还烧人家东西,伯卿看了看收拾的东西,踢了踢秋心正在收拾的箱子道:“这里面的东西都处理了吧,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拿。”
秋心不可置信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主子,我没听错吧。”
伯卿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有桌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这个乐器,一并处理了。”
秋心现在怀疑伯卿脑子撞坏了,居然要处理掉曾经心心念念的宝贝,这可是她不小心碰坏都要被扇一巴掌的宝贝啊,尤其是那把古瑟,堪称极品,竟然也要扔?
“主子,你没事吧,这些都要扔?”
“不然呢?”伯卿满不在乎道,“屋里哪有地方放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把古瑟也处理?这可是您最喜欢的,老爷回来要听您弹奏怎么办啊?”
“哦,”伯卿顿住脚步:“你说的有道理,记得把它烧了。”
说完在秋心震惊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走出了房间,多亏了秋心提醒,‘伯卿’善于演奏古瑟,但他不会,他从小就是音痴,这要是留着这个乐器,哪天白重山提起岂不是露馅了。
晃着鞭子刚走出两步,伯卿就幸运撞见了抱着一摞典籍的魔崽。
伯卿在心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白岄一见他拿着鞭子就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他,伯卿心里乐呵呵地迈着嘚瑟的步伐迈向他,只是还没走到跟前,哗啦一声响,典籍掉落一地。
伯卿立刻沉下了脸,碰瓷是不是!是不是碰瓷!
伯卿就那么钉在原地看着白岄默默蹲下捡书的样子,秋心和两个下人听到声音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竟是习以为常地退了回去。
这叫什么,伯卿脑海里立刻闪现了一个词:陈年铁观音!
他忍不住举起团城一团的鞭子打了一下魔崽的肩膀:“你个老绿茶!这不是我碰掉的!”
白岄的手一顿,刚刚是因为自己走的疾突然止住了步伐,书才掉下来的,原本就不是伯卿碰掉的,但他没想到伯卿会解释这件事情,而且打他的理由竟然是为了解释这件事。
白岄遭受过伯卿很多次毒打,伯卿打他不需要理由,也不屑于找理由,但这一次,这个人居然说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还带着一丝委屈?
“我没说是你碰掉的。”
伯卿又一次砸向白岄的肩膀:“但大家现在都以为是我碰掉的!”
他见过类似的碰瓷手法是在伯谦的身上,伯谦仗着自己小还得宠,经常故意犯一些错推卸给伯卿,没有原因只为看他挨打,每一次伯卿看着他都在心里感叹这个小绿茶精。
白岄不由地抬起头,他的眼里竟然真的有委屈?
伯卿没有给他解释时间,兀自生着气回了房间。
一直到晚饭伯卿都没有再见到白岄,独自享用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不知为何伯卿突然想起昨夜白岄那个滚落到地的馒头。
他叫来秋心问道:“白岄的一日三餐是在哪里吃的?”
“回主子,他应该是和其他弟子一起在饭堂用餐。”
伯卿想了想没忍住问道:“他每一餐都能吃到吗?”
秋心是很了解府内情况的,自从伯卿成功挤走白岄母子后,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白岄,便也有意无意给他穿小鞋,很多时候应该是吃不上。
她委婉地说道:“有事的时候可能吃不上。”
她的话音刚落,伯卿就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秋心心里一惊,立刻开始反思究竟是哪句话惹到主子了。
秋心心惊胆战地等待伯卿发落,伯卿却只是站起身摸了摸肚子道:“菜太多吃不完了,浪费可耻,你去叫白岄过来,把这些剩菜打扫干净。”
说罢潇洒出门消食。
白岄落寞地坐在习武场边,今天又是没吃到晚饭的一天,自从浴桶搬进柴房,他连最后一点可以喘息的地方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能回到哪里,便也只能落寞地坐在习武场边发呆。
秋月来找他的时候,他本能地警惕起来,听到是伯卿让他去打扫剩饭剩菜,他眼前出现的是泔水桶的画面,强忍着不适走到伯卿的房间,却意外发现桌上的饭菜很干净,虽然能看出被吃掉了一部分,但大部门还是保持原有摆盘的样子,秋心在把他带到房间后便消失了,伯卿也不在屋里,他憎恶伯卿,原本想坚持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终究抵不过饥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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