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地舔舐吮吸,仿佛嗜甜入骨的孩童找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糖果,那一刻孩童的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想—将糖果全部吞入腹中,糖果是他的,每一丝甜味都是他的,即使无人觊觎,他也诚惶诚恐,生怕被别人夺了去,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任何人都不可以沾染,他迫切地想要独吞这块糖,因此疯狂舔舐嘬揉起来,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去扫荡糖果还没有被品尝的部分,任何一丝香气都不愿遗漏。
他停不下来,糖果越舔越香,越尝越甜,每一口他都能发现之前未曾品尝的美味,这个糖果仿佛是个柔软的夹心糖,糖的里面是越发让人上瘾的甜,太甜了,越品尝他就越不满足于只是舔舐这块糖,他大口含住了糖,牙齿不受控制地咬了上去,他想把糖咬碎,嚼成细细的糖碎全部吞入腹中。
是伯卿疼痛的哽咽声唤回了白岄一丝理智,白岄含着口中的香甜睁开了眼,视野开始清晰起来,他看到了伯卿染红的眼和滑落的泪水,饶是在药物作用下,伯卿也受不住白岄的攻势,他说不了话,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声表示难受。
白岄迫使自己离开了伯卿,这时他才发现伯卿的两片薄唇早已红肿不堪,嘴角的伤口被撕裂变大了一点,但因自己刚刚的一番攻势,破裂的嘴角再也没有多余的血渗出,只是裂出了淡淡的嫩粉口子。
伯卿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哭腔,白岄生生忍住了再次覆上去的冲动,一手环过伯卿的腰,粗暴地将人带出了浴桶。
秦霜站在门口,一手端着加急熬出来的药,一手保持敲门的姿势,却迟迟下不去手叩响第一声。
好不容易等屋里的声音稍微平静下来,他才硬着头皮在涟溯好奇的打量注视下敲响了不大不小的第一声。
他敲的很慢,生怕打扰到屋里的雅兴,毕竟伯卿的症状,药物不是唯一的解法,但屋里的人明显听到了,秦霜做好了被斥退的准备,不料屋里立刻响起了迫不及待的脚步声,似乎一直在等待敲门声的响起。
门很快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同时出现在门缝中的,还有一只猩红的眼睛,秦霜抽了一口冷气,拼命稳住想要后退两步的身体,颤抖着手递上了手中的药碗。
“药熬好了。”
白岄拿过药没有多一句废话,便重重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边,拿着药深呼吸几次后才缓缓转过身,向床的方向走去。
伯卿趴在床上,身上还挂着从浴桶中带出的水珠,墨发杂乱地贴在身上,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起伏,身上的水珠就会有几滴滑落到被单上,在被单上留下深深的水迹。
白岄不敢直视这样的伯卿,他把药递了过去,尽量冷淡地说道,“起来,喝药。”
床上的人早就被烧没了理智,哪还听得进他的话,他只是难受地呜咽着,轻轻扭动身体,他做的无意,但在白岄看来每一个动作,哪怕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的水珠都是有意的,都在牵扯着他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
白岄不再废话,他拿起药碗把药全部倒进了嘴里,随后走到床边,一把拽起了瘫软成泥的伯卿。
他闭着眼,抓住了伯卿的下巴,把嘴覆了上去。
伯卿在药物的驱使下,自然地张开了嘴迎接,只是没想到,度过来的居然是苦涩的汤药,伯卿皱了皱眉想要推开眼前的人,但白岄早有准备,另一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勺,将药全部送入他的口中,没有浪费一滴。
伯卿被迫接受了一碗苦涩到让他发麻的药,他本就讨厌苦的东西,这一碗度过来,即使已经没有了理智的身体,也立刻被浇灭了最后一丝欲念,他挣扎着离开白岄,向背离白岄的方向蠕动过去,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了茧。
伯卿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子虚得厉害,虚到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被摘走了肾,他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腹,又摸了摸自己同样光滑的后腰,还好,没有伤疤,肾应该还在。
这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正光溜溜地缩在被子里,他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绝不可能不穿衣服睡觉,他艰难地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好一会儿他才看到挂在屏风上的衣物,他昨晚沐浴后根本没有来得及穿衣服。
他一拍脑门,回忆终于一股脑涌现了出来,他记起了那颗药,记起了白岄的脸,记起了他和白岄做的一些不方便形容的事情。
在药效下他的视线早已模糊,但触觉被无限放大,因此他能回忆起的都是肌肤上留下的滚烫触感。
伯卿抱住了头,他不敢想了,突然他惊恐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下方,轻轻碰了碰,还好,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踉跄着下床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他觉得自己着急忙慌狼狈穿衣服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辱过后的良家妇女,但一转身看到浴桶里飘着的外袍,他又愣住了,昨天其实在药效催动下,主动的是他。
是他兽性大发先缠上白岄的,白岄才是那个被他欺负了的良家妇男。
伯卿感觉头疼的厉害,他又添了一罪,在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坠入魔窟后,又差点夺走了人家的清白。
他之前只是对不起魔崽,现在他也对不起女主了。
他再也不敢多看浴桶一眼,转身从衣柜中又拿出一件外袍裹好自己,好像穿得越多他的负罪感就能减少一点。
伯卿正在胡思乱想手足无措间,门被人一把推开。
哐当一声响,伯卿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看去,他担心是白岄来找他报仇了,不料进门的是一个少年。
少年进门后左顾右盼,在看到站在屏风旁的伯卿后,紧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随后朝着伯卿飞奔而来。
看着冲过来的陌生少年,伯卿有一瞬间的慌张,他本能地觉得应该躲闪,但身后就是浴桶,他无路可退,他还没想好逃跑的线路,少年就扑到了他的怀里,两条胳膊紧紧缠在他的腰间。
“哥哥,我好想你啊!”
听到出乎意料的娇嫩声音,伯卿愣在了原地,少年还在他怀里狠狠地吸他身上的气味,那个狠劲仿佛是在吸他的阳气。
伯卿看着少年毛茸茸的粉色脑袋,犹豫着叫道,“甜甜?”
“恩!”少年兴奋地答道,声音里满是雀跃。
伯卿只见过一次甜甜化的人形,但那时因为他巨雕萌妹的形象,伯卿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的脸,便命他变回了兽形,因此他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
伯卿抓起了甜甜的脸,化了人形的甜甜虽是少年,但脸生的过分可爱,尤其那双大大的眼睛,瞳孔竟也是樱粉色,这张脸就算称作是少女,也不会有一点点的违和感。
伯卿犹豫着再次确认道,“你,真是甜甜?”
听到伯卿的话,甜甜急了,漂亮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哥哥,才分开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伯卿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我只是还没有习惯你化成人形的样子,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魔崽会对你做什么。”
听到这话,甜甜脸上立刻出现了委屈,“他真的好过分,他不给我吃东西,还严刑拷打我,还说要把我制成蛇酒。”
。。。。。。
伯卿立刻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甜甜的脸,脸上没有伤痕,他又想着去看看甜甜身上的伤,但甜甜早已不是那条细小的蛇,他总不能脱了人家衣服查看,便只能问道,“他还打你?他打你哪里了?”
甜甜把下巴顶在伯卿的胸膛上,委屈巴巴地说道,“他还没来得及打,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了,然后他就没有打我。”
伯卿真是一脸的黑线,“你知道的,具体是指什么?”
甜甜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纯真道,“就是从我们相遇开始到我们一起碰到他那些事,都是平常的事情。”
伯卿眯了眯眼道,“你没说不该说的吧。”
甜甜想了想,原本纯真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惊慌,他悄悄低下了头,把头埋进了伯卿胸膛里,小声道,“没有。”
伯卿一看这反应就知道是有。
他压低声音道,“你都说了哪些?”
甜甜紧张道,“就是平常的事情,没什么的。”
“说没说我坚决不让你说的那件事。”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伯卿差点就要暴起,他强迫抬起了甜甜的脸,直视着那对好看的粉眸子,道,“你到底都说了什么!”
甜甜看伯卿真的生气了,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哥哥对不起,我不说他就要打我,他好凶,还要扒了我的皮,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伯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你都说了哪些不能说的,你说来我听听。”
甜甜紧张地看着伯卿的脸,小声道,“你趁他昏迷的时候亲他的那事算吗?”
伯卿挑了挑眉,压下了上涌的一口老血,“还有呢?”
“你画的那些画册。”
伯卿无言地盯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甜甜咽了咽口水,艰难道,“还有哥哥现在和凌掌门住在一起。。。”
伯卿简直就要暴起了,“我什么时候和他住一起了?!!”
甜甜小声道,“你不是住在他房间里吗?”
“他又不住他的房间!”
甜甜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样!!”伯卿觉得,这下老脸彻底不用要了,这些事情曝光,他就是个勾引有妇之夫,甚至勾引未成年,制作散播□□读物,且脚踏好几只船的大变态。
他终于明白了昨晚白岄看向他的目光中冷漠、狠厉甚至不屑是为什么。
伯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甜甜还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大大的起伏,安慰道,“哥哥,不用太难过,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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