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他猛地回头,看到了同样一脸惊愕的甲裘,以及他手上断掉了的陌刀。
但很快,伯卿就看不到了,原本罩在白岄头上的外袍,被一只大手掀起稳稳罩在了自己的头上,挡住了他和魔族的对视。
伯卿一只手环着白岄的脖子,另一只手被奇凶咬没了知觉,一时间没能把脸上的衣服拿掉。
白岄显然也没有给他拿掉衣服的时间,原本紧紧覆在他腰上的手,顺着腰臀一路向下,移到了他的腿根处。
伯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相抚摸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是真心想一巴掌拍掉这只咸猪手。
不过咸猪手并没有多做停留,便托抱着伯卿站了起来。
伯卿为了保持平衡只能紧紧搂住白岄的脖子,白岄用臂弯托着伯卿的臀,大手托着伯卿的腿,竟是一只手就把他抱了起来。
伯卿在心中忍不住感激白岄有先见之明把衣服遮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个成年人被人用抱小孩的方式抱起来,简直是丢了三辈子的脸,他不敢看白岄的表情,更不敢看对面几个魔族的表情,只能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了衣服里。
接下来的场景伯卿就看不到了,双方没有寒暄几句,伯卿甚至没有感受到白岄多大的动作幅度,只是几声不大的声响,对面就没有了动静。
伯卿还在思考对面是被打服了还是怎样,白岄就抱着他向前走去,伯卿一直低着头,盖住头的外袍只遮到了他的膝盖,他低下头还能通过晃动的衣摆空隙看到地面,因此当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半睁着看向他时,伯卿忍不住吓了一跳,忙撇过了脸。
地上的是乙裘的眼睛,准确说是乙裘的半张脸,伯卿万万没想到白岄不是打服了对方,而是直接下了死手,而且连乙裘这种原剧情中的小弟都未能幸免,他大概猜出了地面上散落着的都是些什么。
白岄似乎捕捉到了伯卿转头的动作,他另一只手抄过伯卿的膝弯,将人稳稳横抱在身前,同时也将外袍更密实地盖在他身上,让他看不到一点外界的情况。
白岄扶住伯卿肩膀的手用力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只是那个肩膀上有伤,他一用力,伯卿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白岄闻声加快了脚步。
很快伯卿就被放回到了一张熟悉的床上,罩在头上的外袍从背后缓缓滑了下去,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能看到白岄的时候,外袍的下滑停止了,衣摆的下端与他的下颌持平,他能看到自己的身体,甚至对面白岄的下半身,却看不到白岄的脸。
伯卿不解地继续扯动头上的衣袍,想将它完全扯下来,但动手拽了拽,衣服毫无反应,仿佛被固定在头上一般,稍一用力,就拉扯到了头发,一阵轻微的痛感从头顶传来。
“别动,”熟悉的声音从面前响起,一只大手抓住他扯着外袍的手,把他的手轻轻放在了床上。
伯卿瞪大眼睛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白岄的手一直是骨节分明白皙光滑的,但此时抓着他的手,却略显粗糙僵硬,手背上黏着像鳞片一样的东西,不仅如此黑色的指甲又长又锋利,让他瞬间联想到了九阴白骨爪。
看到这样的手,伯卿自然不敢动也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坐在床上,只是这外袍罩在头上的长度,让他感觉怪怪的,有点像盖头,但他的外袍是兰色,与盖头相差十万八千里。
对于在伯卿头上罩着外袍一事白岄没有多做解释,他的手指轻轻一动,伯卿被咬伤的肩膀,衣物撕烂,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伯卿感到肩膀一凉,转头就发现自己光了半个身子,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撕扯挣扎,只能静静坐在床上,看着白岄将那只略显可怕的手覆在伤口的上方。
一股黑色灵力流从白岄的掌间流出,流进了伯卿淌着血的伤口处,不一会儿伯卿就感受到钻心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伯卿用一只手捂住嘴,他想喊又怕出声惹了白岄不高兴。
白岄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另一只手按住他完好的那个肩膀,似乎在安慰。
很快伯卿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伤口周围的皮肤里被拽出来,他忍着疼痛转过头去看,黑色的灵力流将两颗像獠牙一样的东西从伤口处拽了出来,伯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颗仿佛巨兽獠牙一样的东西被白岄一甩手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么大两颗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放进他身体里的?
他想起了那只阴兽,淌着涎水的血盆大口又闪现在脑海,原剧情中那只阴兽应该是被白岄收服了,但想到刚刚躺在地上的乙裘,伯卿又觉得或许第一阴兽也已丧命在了地宫。
獠牙拔出,疼痛感立刻消失,伯卿小心喘着粗气来缓解刚刚隐忍的疼痛,随即他感觉到白岄俯下头去贴近自己的伤口,他看不到,但能透过外袍大致看到一个模糊的阴影,还有喷在肩头的热气,伯卿有一瞬间的怀疑,白岄该不会是要吸他的血吧?
就在他怀疑的时候,白岄低下头,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他肩头的伤口。
伯卿心里一惊,难不成白岄真的是要吸血?看这架势该不会是要吃了他吧?怕他害怕,所以贴心地给他盖上了衣服?
但白岄只是舔了一下便立刻抬起了头,伯卿感觉到被舔过的伤口处传来清凉的感觉,他仔细看过去,刚刚还血肉模糊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很快肩膀就变得白皙如初。
伯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白岄的口水竟然和仙灵草有同样的功效!
这边伯卿还在惊讶,面前的白岄已经朝着他单膝跪了下来,开始解他手腕上随意捆绑的布料,这个角度伯卿看不清白岄的脸,只能看到一头浓密的墨发。
他割腕的伤口已经不再大面积渗血,但伤口还是没有完全愈合,白岄再次低下头去,轻轻舔了舔他流血的手腕,舔完手腕顺便展开了他虚握的手,轻轻舔了他的掌心,那里也有一道被划开的伤口。
掌心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伯卿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一阵痒意从掌心蔓延开来,他瞬时觉得整条胳膊都在隐隐发痒,很快这个痒便传到了他的心口。
白岄看着伯卿手腕和掌心处的伤口愈合,这才放开了他的手,低下头去。
伯卿看着白岄的一举一动,心里忍不住慨叹不愧是魔族,对血的定位太过精准,他都快忘了掌心的伤,想必当时也早已被白岄嘬得没了血,但就算这样竟也被找了出来。
他正在心里慨叹,突然感觉到,白岄徒手抓起了他没有穿鞋的脚。
他被白岄的头挡住了视线,只能悄悄偏过头去看,这一看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暗河被冲丢了鞋的脚,脚背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有点泡发的迹象,但他不记得这是在哪里留下的伤,或许是在暗河甩掉鞋的一瞬间被河底的石子划伤了脚,但那时脚被冻麻木了,早已没有了知觉,后来一路逃亡奔波,也没有心思去关心脚上的伤,这时闲了下来,看着白皙的皮肤上一道狰狞的伤口,竟也开始觉得痛了起来。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白岄捧着他的脚,竟缓缓低下头去。
思绪还没反应过来,伯卿的身体率先有了动作,他眼疾手快地捧住了白岄要低下的头。
“等等!”
伯卿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岄的动作,白岄这是要做什么?联想到刚刚他为自己舔舐伤口的动作,他脑海中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必须要阻止白岄接下来的动作。
但手摸上白岄的脸的一瞬间,伯卿突然觉得脊背发冷,白岄的脸怎么也变得硬邦邦的,而且皮肤上似乎有纹路。
这种超出他理解范围内的存在让他忍不住松开了捧着白岄脸的手。
没有了伯卿的阻拦,白岄再次低下头去,伯卿眼看着他的脸离自己的脚背越来越近,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行为,先不说脚在地上光着跑了那么久,有多脏,就算是干净的脚,这个行为也多少有点不正经的意味,毕竟他可是多年非绿色小条漫画手,也是下过功夫的,他也曾在自己的条漫中画过类似的情节,真是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伯卿强忍不适,再次鼓起勇气伸出一只手托住了白岄的下巴,托完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点像在摸狗,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另一只手赶忙去抓自己的脚,想把脚从白岄手中解放出来。
“这个伤也不深,过两天就好了。”
但白岄整个手掌牢牢抓着他的脚底板,他竟没有掰动。
他尴尬地说道,“那个,脚就不用管了,我刚刚乱跑,弄得挺脏的。”
但白岄显然没有听进去伯卿的话,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抓住他试图拽出脚的手,然后一路向上又轻轻握住了他托住自己下巴的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他的两只手一起抓在手中,白岄没怎么用力,但伯卿就是无法挣扎摆脱,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岄微微抬起自己的脚,低头覆了上去。
“住嘴!”
伯卿这个角度看不到脚,但很快,一股温热的湿儒感从脚背上传来,伯卿仿佛全身被一股电流通过,他立刻绷紧了脚背,整个身子僵在了床上。
那道伤口从脚腕处一直延伸到小拇趾,斜着贯穿了整个脚背,白岄舔的很慢,从小拇趾舔起慢慢舔到了脚腕处,最后舌尖轻轻一勾,伯卿僵持着的身体这才猛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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