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路过秦湛身边的时候，秦湛故意不给她让路，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
姜予惜微微抬头瞪他一眼。
秦湛慢悠悠地让了一下，但是姜予惜过去的时候，他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姜予惜一个踉跄，他伸手扶住她肩膀。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故意问。
姜予惜气恼，正想给他一个小锤。
余光看到老太太视线正往这边看来，连忙后退和秦湛拉出一个距离。
秦湛看她满脸通红，低头快步往楼上走去，微微勾唇。
真是可爱。
老太太用拐杖敲了一下地。
“臭小子，我就说你一天到晚气我吧，看把小惜吓的，每次见你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秦湛弯下身子，在老太太瘦削的肩上拍了拍。
“那我对她好点，您可要长命百岁。”
车子驶离老宅区。
凌婉和凌母坐在后座。
“那个姜予惜是不是会下蛊啊，老太太跟喝了迷魂汤似的，夸得好像她是个什么仙女下凡似的。”
凌婉语气酸溜溜的。
“老太太可能真的把她当孙女了吧，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凌母到底经历过的事多，比女儿稳重些。
凌婉嗤笑，“孙女？”
“她老人家如果知道她的好孙女跟亲孙子，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犯心脏病。”
她侧身对着凌母气愤地说，“刚刚如果不是妈妈拦着，我早就把那个狐媚子的嘴脸给扒下了，看老太太是什么表情？”
她说到这，表情突然担忧起来，“妈，阿湛会不会被她迷住了，真喜欢上她......”
“不可能。”
凌母语气平静，“姜予惜确实长得漂亮，但秦湛这人心狠手辣，姜予惜不过是他报复的玩物而已。”
凌婉眼里蓄着泪花，“可是...可是我一看见他和那个女人亲密的样子，心里就窝火......凭什么她可以和阿湛在一起......”
“婉婉！”
凌母语气突然凝重起来。
“你要搞清楚，是秦湛主动接近的她。”
凌婉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看着沉不住气的女儿，凌母叹气。
“如果不是你非要秦湛不可，我也不会腆着脸陪你来探老太太口风。老太太其实并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可能喜欢你。”
凌婉左手绞着右手，“如果当初不是妈带着我出国，我和阿湛现在就不会这么生疏了......而且那时候苏阿姨才刚过世不久，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你真的想跟秦湛在一起，就必须让他先把这块心病了结了，知道吗？”
凌雪擦了擦眼泪，点头，“知道了。我就是心疼阿湛，他在国外那些年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一定是痛苦得受不了了，才会回国的......”
“苏阿姨怎么那么狠心，自己想不开还要在阿湛面前跳楼，当时他才11岁，一定吓坏了吧......”
她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凌母想起苏雪那张娴静柔和的脸，眼神望向虚空。
自言自语着，“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她就抛下孩子跳楼了......怎么就跳楼了呢......”
......
姜予惜回到房间洗了把脸，佣人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吃饭。
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秦湛正靠在走廊边的窗户上打电话。
他看见姜予惜出来，朝她招了招手，挂了电话。
“过来。”
姜予惜做贼似的向四周看了看，才朝他走过去。
“做什么？”
秦湛将她一把搂紧，亲了她一口。
“刚才在客厅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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