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夫和女儿关系那么好吗?”林婳有点疑惑,按理古代阶级越低越重男轻女。
“好着呢,刘屠夫的夫人很早就过世了,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刘屠夫杀猪卖肉也有点钱,但是为了女儿硬是没有再续弦。他女儿也没嫁,找了个上门女婿,那女婿看着就不是个好的。”
邻居凑到林婳耳边,“他们和离说是那女婿有了外室,还有了孩子。”
沈迟望了眼刘大,刘大一阵心虚,“当时询问没人说这事啊。”
“去查证一下这件事。”沈迟看向另一个人。
“是。”刘大旁边那位先行离开了。
最后一个就是典客副丞之女,“他们家上下口供一致,问不出内容,应是交代过了。”当时是沈迟自己过去问的。
林婳了然,古代很多时候名声比生死更重要,“那我们便不去他们家,去找找这个未婚夫。”
秋菊找到当时说这件事的人,询问过后知道了未婚夫的住处,他们是从外州来的,落脚处在雄州的西边,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之地,秋菊和春红面带难色,女娘如何能去那种地方。
沈迟看出了两位侍女的为难,“女公子还要去吗?不如女公子回府,我这边问完届时去你府上告诉你。”
“无妨,一起去吧。”她今日男装没什么好顾忌的。春红和秋菊对视一眼,只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田嘉嘉的未婚夫叫何文,家中只有一位母亲,他们在雄州租的住处很小,林婳他们过去时,何文不在家,只有何文母亲在院子里洗衣服。
知道了林婳他们的来意,何文母亲像是变了个人,“他们田家活该,看不上我儿子,这下好了,女儿人都没了,报应。”
“可以进屋讨杯水喝吗?”林婳突然开口道,然后对秋菊悄悄说了一句话,秋菊郑重的点点头。
从何文家出来,林婳问秋菊,“可看出不对劲来了?”林婳刚穿过来不久,对这个时代的物件价格不太熟悉,保险起见,她刚刚交代了秋菊,仔细观察房子里的物件。
“按理来说他们家很穷。”这个大家都知道,从何文母亲的穿着和房子就看得出来。“但是有些物件又很贵。”
秋菊这么一说沈迟也想起来了,“刚刚喝水时,我看到他们家有上好的玉杯。”
秋菊继续说:“玉杯是近段时间来有的,我们府也都是前段时间才得了一套。”
那么一个刚从外地过来雄州的家境贫寒的母子,是怎么来的玉杯呢?这是个疑点。
秋菊接着补充:“还有他们家有熏炉,院子里晾晒的衣物是时兴的缎子,不便宜。”
衣服可以说是为了撑场面买的,但是熏炉一般高门高户才用。何文家窗户都破了没修,也没有粗使丫头,屋内设施也简单,却能花高价买熏炉和玉杯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对这种情况,林婳只有一个猜测,“附近可有赌坊?”
沈迟摇摇头:“我朝律法严禁赌博。”倒是一旁的刘大迟疑了一下,“有地下暗坊。”
“大人才来廷尉不久,去前年都有人意外死在大街上,后面才得知是输了钱还不上,地下赌庒的人打死的。”
“这么猖狂?”沈迟皱了皱眉头,“后面怎么处理的?”
“我们捣毁了一处,不过——”
赌坊的利益太大了,而且背后估计还有人撑腰,毁了一处自然有另一处起来。
“你是怀疑何文赌博?”沈迟暂时没管地下赌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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