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瑶绝世容颜,皮肤白皙细腻,犹如精致的瓷器,发如乌瀑,是公冶绯盐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更何况,当年,温毓瑶为了救他,曾……本想在温毓瑶刚及笄便向温家求娶……
公冶绯盐看向沈逸则的目光中,不善之意更甚。
眼前的这个男人,凭什么跟他争!
温毓瑶看了看沈逸则,又看了眼公冶绯盐,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可是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按理说,他二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结仇?
这个时候,远处一匹白马嘚嘚地跑来,马背上的人正是解九环,他一边挥臂,一边高喊,“喂!快来看我打的猎物!一定比你们的都好!”
诡异的气氛被解九环打破,温毓瑶觉得解九环来得真是及时雨一般。
解九环下了马,将马背上的猎物一一扔到地上,一只尾羽是草彩色的山鸡、一只老到毛都灰白的老兔子、一只断了一只角的老雄鹿。
“怎么样?”解九环扬了扬下巴,十分骄傲,可是转眼他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诶?”
沈逸则和温毓瑶竟然一个猎物都没有?
温三姑娘没有打到也就罢了,沈逸则这种进了猎场就像回了自己老家的人,怎么可能一个猎物也没有?
这时,解九环才看到旁边又多了一人,“这位公子是?”
他一边做着礼数上的面子,一边揣度:难不成是沈逸则遇上了这个友人,说话耽误了,才没有打到猎物?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猎园比赛,是他赢了!
“在下公冶绯盐。”
“嗯?”解九环眉心一皱,没听说过呀,“敢问是哪家的公子?”
公冶绯盐拱手道:“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江湖游侠罢了。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解九环恍然,“原来是江湖英雄,久仰久仰!”
一席话后,温毓瑶与公冶绯盐告别,“公子,我们不妨就此别过。”
公冶绯盐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温毓瑶语气虽柔和,态度却很强硬,周身散发着不容质疑的气场。公冶绯盐一时间看呆了,待他回过神来,温毓瑶三人已经收拾好了猎物,上了马车。
解九环上了马车,拿起水壶狠狠地灌了一整壶,然后兴奋地讲着他打猎时的趣事,“我跟你们讲,我打那鹿的时候,旁边还有一头没角的,看上去像是头雌鹿,我便把它给放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懂用养结合,正所谓,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
“还有还有,我一开始根本没发现那只彩尾山鸡,我本是想猎的是一只胖得要命的草鸡,谁知,那草鸡机灵地很,羽毛又跟地上的枯草太像,一眨眼就不见了,反而是树上的那只山鸡,尾羽鲜艳,被我一眼看到,成了草鸡的替死鬼。”
解九环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半天也不嫌累,显得温毓瑶和沈逸则二人话少了。
公冶绯盐说的话一遍遍在温毓瑶的脑海里反复播放:不如姑娘看看我如何?
温毓瑶到底是年轻未经事的女孩儿,有人向她求爱,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沈逸则低着头心中更是烦闷,原本来登州是想散散心,谁知烦心事却接二连三的来,就在今日一早,他安插的探子来报,苏凌已经出了苏府,正在来往登州的路上,他就有些烦闷,和温毓瑶一路让他的心情刚刚好些,刚刚却又遇到公冶绯盐,又把他烦闷的情绪勾了出来。更可恼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公冶绯盐不就是和温毓瑶多说了几句话吗,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而且,温毓瑶的态度也让他不爽,那人向她提情,竟然不明确地拒绝,只是说自己要走了,那男子受伤,竟然还要替他包扎!也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她会不会也给自己包扎,还是说,全天下的男子只要受了伤,她都会去!
解九环说累了,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诶不是,你们两个也说说啊,怎的就我一个人说个不停。”
“知道自己话多就闭嘴。”沈逸则冷冷道。
解九环习惯了沈逸则的刻薄态度,却还是觉得心寒,“好啊,我猎了这么多,竟然没一个人夸奖我,这比赛赢得无趣!无聊!等回了温府,我让厨房把野味都做了吃了,你俩可千万别吃!”
“到时候,就是我说不吃,温夫人也会劝我进一些。”
沈逸则说的话让解九环无法反驳,没办法,沈逸则确实有傲气的资本,解九环气鼓鼓地闭了嘴。
只是还没安静一会儿,他又掀开帘子张望,“咱们这是往结缘树去吗?还有多远?”
这下运气终于眷顾了解九环,他话音刚落,赶马的车夫便停了车,“各位贵人,结缘树到了。”
下了车,结缘树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其树参天之高,让人看不到树的顶端,只觉得与云层相连,顺着树干爬能爬到云朵上似的。树叶茂盛如伞,当真如沈逸则所说,密密麻麻,深绿一片,随风簌簌,有风从树叶缝隙经过,却无法透过树叶看到一点空隙。
结缘树下人也很多,有三俩结对,有独自一人的,有夫妻,有孩童,络绎不绝,嬉笑不断,很是热闹。而坐在树根底下的是一个穿着道服的老人,他留着长长的胡子已经花白,看到温毓瑶三人来,站起身,拄着拐走过来,“贵人,有天命来也。”
老道说的话模糊不清,温毓瑶并不能完全理解。
“还请道长明示。”
老道笑着说,“姑娘命途多舛,恐忧血光。”
解九环一听,不乐意了,“喂,你不会说吉利话可以不说!”
老道被他质疑也不恼火,继续对温毓瑶说,“破局就在眼前,姑娘看这片树叶。”
顷刻间,老道的手心出现了一枚发黄的树叶,正是结缘树上掉下来的。老道示意温毓瑶摸一下树叶的正面。
温毓瑶照做,正面光滑平整,并没有什么特别,老道又示意她摸一下树叶的背面,温毓瑶刚刚接触到树叶,便觉得自己的手指被针扎一样疼,赶忙缩了回来。
沈逸则发现异常,为温毓瑶紧张了一瞬。
“树叶的正反面不一样?”温毓瑶轻声道。
老道哈哈大笑起来,“正是!同样是一片树叶,破局之法,就在这正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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