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死,你不是很厉害吗?快将她救活,我们的田地还等着她解毒呢!”
看到女人死了,没有一个人愧疚、内疚,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田里的庄稼。
一边说着,还一边来拉扯秦妙惜,气得陆卿尘将那些人的脏手拍开,抽剑怒吼一声:“手不想要了?”
那些人看到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剑,这才有了几分害怕。
陆卿尘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们,“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要不要我详细调查一下,当年她是如何离开村子的?在他哥哥死了以后,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瞬间所有人噤若寒蝉,心虚得不敢多言。
秦妙惜缓缓的将人放在地上,然后看着他们说道:“我说过,田里的虫害已经被清除了,以后只要你们好好地施肥种田,自然能种出庄稼。”
但这些年的根深蒂固让他们并不相信她的解释,“可是她不是说下过毒吗?我们怎么相信你。”
“那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
村民顿时炸了,一个个地指责她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看着我们受苦受累,你们就高兴了。”
“对,要是我们的田种不出东西,你们要赔偿我们全村。”
“对,都是你们的错。”
秦妙惜被他们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气笑了,忍不住冷嗤一声,无视所有人,转头吩咐衙役们将女人的尸体带出村子,和他哥哥葬在一起。
陆卿尘可没有她那么好的脾气,利剑直指那几个叫嚣的最大声的人,“来人,将他们的村长和这几个人全部带衙门,审问十二年前守村人惨死雪地的惨案。”
衙役们早已憋得怒火中烧,随着陆卿尘的一声令下,他们义愤填膺地冲上前将剩下的几个幸存者全部揪了出来。
那些老者惊慌失措地大喊:“你们抓我做什么?都是那个女人在疯言疯语,信不得。”
现在人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他们就是不承认,又能将他们怎样?
他们的声音中气十足,可身边的子女却没有一人上前帮忙,全都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任由这些即将年过半百的人在那挣扎反抗。
陆卿尘看后心中百感交集,果然这种人能养出什么好子女,连做做样子都不会,如若那女人真的能走到最后一刻,恐怕他们的孩子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些人送进活人墓。
声音只持续了几息,陆卿尘脸上带着冷漠的笑,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他们不承认,那就带回去大刑伺候,什么时候承认了,什么时候开始审案?”
“不,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衙门的人哪管他们说什么,先前的对话中他们早已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人家的孩子有能耐,他们就去迫害,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安心地活这么多年,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几人像死狗一样被衙役们拉着走,很快就被带出村子。
秦妙惜看着人被带走,没有看村子里的人一眼,无声地走了出去。
陆卿尘挥了挥手,所有人打道回府,回衙门复命。
大步流星地追上秦妙惜,与她并肩而立,犹豫片刻开口问道:“问你个问题呗!”
秦妙惜言简意赅道:“说。”
“之前不是有人说在后村看到鬼火吗?不会真的是那些人的魂吧?”
他对奇妙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不解开总觉得案子缺了些什么,带着遗憾。
秦妙惜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在焚烧玉米芯,依靠焚烧产生的烟味将毒舌引来陷阱,用毒舌惩罚不听话,企图逃跑的人。”
她沉吟一声,“所以你之前猜测得没错,那是她做的虿盆。”
陆卿尘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那女人对自己狠,对仇人更狠。
“那为什么火光会突然消失?”
“因为将陷阱的洞口盖住了。”
陆卿尘惊讶,“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有多复杂?”
秦妙惜对他翻了个白眼,有时不能将事情想得太复杂,因为事情本身就为了报复,是最简单、最直白的。
特地来接人的闻竹听到后会心一笑:“爷,好久没听到您挨骂了,真亲切啊!”
陆卿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屁多。”
“爷,你这般不雅,秦小姐知道吗?”
闻竹挑衅地看向他,现在的他强得可怕,有秦小姐在场,自家侯爷就是只无爪的小猫,软绵无力。
陆卿尘气得七窍生烟,这家伙现在越来越嚣张了,竟然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必须给他点教训,找回自己身为侯爷的威严。
随即,他脱口而出道:“知道又怎样,本侯还能怕她!”
有些话一开了口子,就容易控不住地超常发挥,他瞬间刹不住地继续说道:“等成婚后,她还不是要靠着本侯过日子。”
话还没说完,大脑已经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脸上的神色都变得焦急,恨不得上去给自己的嘴一巴掌。
【死嘴,你快点闭嘴啊!本侯要被你害死了。】
虽然刚刚那句不中听,但秦妙惜阴郁的心情终于得到片刻的缓解,她佯装气闷地盯着陆卿尘,“小侯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靠你!?你是忘了我们之间有合……”
“咳咳!”
陆卿尘连忙咳嗽一声,打断她的话说:“有啥事咱们关上门说。”
秦妙惜避开他的套近乎,“小侯爷,现在咱俩还没定亲,如果你不满意,也是可以取消的。”
“谁说的,你别胡说,我从没说过自己不满意。”
这下陆卿尘是真的急了,要是到手的媳妇飞了,他还不把自己的破嘴卸了啊!
他心慌意乱地搓着手,抓狂地抗议:“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该会是真的要取消吧!我不管,你必须对我负责,不然我就跟你急。”
秦妙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急就急吧!”
陆卿尘:“……”
闻竹看主子隐忍不发的样子,好奇的八卦道:“爷,秦小姐这样了,你不生气吗?”
他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不生气。”
闻竹捂嘴偷笑,他算看出来了,主子不是不生气,而是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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