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李静推开门,只见屋子里坐着一个面容端庄的素衣女人。
她是尼姑,但与一般的尼姑不同。
她有一头如瀑的长发,目光柔和,气质恬静。
眼神温和,没有一点攻击性,正冲着秦羽微笑。
秦羽连忙还了一礼,眼神变得严肃:“我应该喊您洛小姐,还是喊您……丈母娘?”
洛燕华身上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气质,语气平和:“好孩子,佛讲随心,施主想叫哪种,就叫哪种。”
“还是洛小姐吧……”
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见丈母娘的紧张心理,还是洛燕华原本就是一个叱咤风云、身居高位的女人,这一刻,秦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尤其是在洛燕华那种清澈、平和的眼神注视下,哪怕是秦羽,都有种被望穿灵魂的感觉。
“洛小姐已经见过清雪了?”
秦羽主动打开话匣,开口问道。
虽然洛燕华和王梦兰都算是秦羽的岳母,但是相处起来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王梦兰爱钱,属于一个贪财如命的市井女人的缩影,面对这种女人,秦羽自然不会以礼相待。
但洛燕华不一样。
她在遁入空门前,是华夏第一美人,经过了二十多年的修佛之后,她的心境也变得像幽潭一般,心如静水。
纵使人到中年,也像吃了不老药一般,她的容貌,她的言行举止,都不是同龄人能比的,哪怕是方清雪和她的母亲相比,也多了一丝青涩,少了一分成熟。
“见过了。”
洛燕华含笑点头。
秦羽没经历过洛燕华叱咤风云的时代,更没见过第一美人时的样子,但是这一笑,让他依稀间见到了昔日最风华正茂的绝世容颜。
饶是秦羽,此刻也有些愣住了。
“阿姨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洛燕华笑着说道:“谢谢你这些年保护了清雪,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也做好了清雪恨我的准备,但是因为有你,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局面。”
“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羽受宠若惊的说道。
“我只是一个出家人,以后未必帮得上忙,但是有事了,还是可以和阿姨说,阿姨可以为你念一段经文,静心凝神。”
洛燕华含笑的对秦羽说道。
“谢谢阿姨。”
秦羽脸色真的变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素衣女人。
心头忍不住一阵恍惚,心想,这真的是二十年多年前那个叱咤风云的第一美人吗?
那个以雷霆手段,横压一个时代,连将若愚这种男人都心甘情愿拜倒在石榴裙下,如彗星般耀眼的女人?
望着秦羽诧异的眼光,洛燕华莞尔一笑:“人都是变的,这才是人生。”
从洛燕华清澈的眼里,秦羽仿佛看到了两个字:不争。
世俗浑浊,不与之功名利禄,抚平了过去一些未抚平的执念。现在的洛燕华,或许比二十年前更加聪慧,更具城府,但也消磨了浮华。
“孩子,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礼物能送你,这串佛珠跟随了我二十年,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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